“林宇航，你的策划案怎么回事？”
刚到公司，我还没放下包，就被经理直接叫进了办公室。他的语气冷硬，像是压抑了许久的不满。
我的心一沉，预感到事情不妙。
“客户说你的方案太过保守，完全没有亮点，也缺乏创新。”经理皱着眉，把文件扔到桌上，声音加重了一些，“这不像你的风格。”
我低着头，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口袋里的手机。是的，这份方案确实草率了些。最近的双人赛训练占据了我大部分的精力，工作上自然难免分心。可现在，我无话可说。
“下周的提案很重要，你自己看着办吧。”经理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出了办公室，留我一个人站在那里。
回到工位，我的脑袋一片混乱。策划案的问题明摆着，但现在要推翻重写，无异于给自己添上一座大山。我咬了咬牙，打开电脑开始重新审阅方案。刚准备动手修改，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许轻语发来的消息：“今晚训练？”
我盯着屏幕发了会儿呆。她的消息语气一如既往轻快，可我却提不起半分心情。思虑再三，我敲下了几个字：“可能要加班，改天吧。”
几秒钟后，她的回复弹了出来：“又加班啊……”后面还附了一个失望的表情，“那好吧，你注意身体。”
我看着她的消息，莫名有些内疚。放下手机，我试图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策划案上，可思绪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她发消息时那略带遗憾的语气。
叮咚。微信又响了。
我以为是许轻语，点开一看，却是经理的消息：“明天上午九点，客户要来公司讨论方案细节，务必提前准备好。”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晚上八点了。这意味着，如果要在明早前完成方案，我必须熬夜修改。
手指悬在键盘上停顿了几秒钟，最终，我给许轻语发了另一条消息：“抱歉，这周可能都没空训练了。”
消息很快显示已读，但她没有回复。我握着手机，心中五味杂陈。
我知道她失望了，但现实就是这样。工作和游戏，总要有个取舍。而这一次，我只能选择工作。
第二天的会议并不顺利。
“林先生，您这个方案太中规中矩了。”客户毫不留情地指出问题，语气中带着隐约的不耐，“我们需要的是能够打动年轻人的创意，而不是这种过于保守的设想。”
我强撑着精神，努力解释自己的想法，但客户的表情越来越冷淡，显然不太满意。会议结束时，他甚至没有和我握手，只是简短地说了句“期待下次能看到更好的方案”，然后转身离开。
经理在我身后站了一会儿，等客户走远后，他开口了：“出什么问题了？你最近的状态很差。”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如果你觉得压力太大，可以考虑把项目转给其他同事。”经理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我知道，这已经不是建议，而是变相的警告。如果我再没有起色，这个项目很可能会被剥夺，而我也可能会被边缘化。
带着满腔的疲惫回到家，我习惯性地打开了游戏。登录后，我发现许轻语在线，但显示“正在对局中”。我犹豫了一下，点开了观战。
屏幕上，她操控的奶猫配合着一个id叫“夜雨”的射手，两人默契得让人惊叹。一次团战中，“夜雨”精准切入敌方后排，瞬间击杀对方核心输出，而许轻语则用她熟练的技能为队友提供保护，化解了对面的反扑。画面里，两人的配合如同经过精心排练一般，无懈可击。
看着他们的操作，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鼠标，又很快松开。我默默关掉了观战界面，屏幕的亮光熄灭了，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
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发呆，思绪却停不下来。
原来，我不在的时候，她也能找到其他搭档。
这句话在脑海里反复回荡，让我感到一阵酸涩。许轻语没有任何错。她只是继续前进，而我却成了原地徘徊的人。
或许，这样也好？她找到更合适的搭档，能继续追逐她的目标。而我，只能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工作上。游戏和现实，总要有一个被舍弃。
但这种感觉，为什么会如此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