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破坏了规则直接干预了法阵的运转,难道他已经看破,那为何不破除,留之无用啊,不,或许对他来说是有用。”
我磨挲着下巴,盯着远处融入了黑暗的废弃教室的轮廓,听着树影晃动间吱吱吱的鸟叫以及漫天的雨声,位于雨幕中的小亭,点着几根蜡烛用作照明。
现在那些学生都去上晚自习了,说实话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这座学校还能正常运作,实在是让我惊讶的很,也能从侧面看出布置了法阵的那人实力如何,不说别的,只能说定然在我之上。
习文君坐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靠着后面的墙壁半眯着眼睛,重新换上的上黑下白的长裙又有了几处破裂,三根香烛冒着青烟,在空中汇聚成一股纷纷飘向寝室楼的方向。
“不知道白狐那边怎么样,我应该提前跟她说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的。”
莫名担心着消失了至少两个小时的白狐,我仰望着悬挂在高空的弦月,总觉得哪里不妥,以至于心里难安。
和我斗法的那个人有明显的留手,不然我早就败下阵来,哪会坚持到现在,可他或她为何如此,其中理由是什么,我全然不知,这种被迷雾笼罩的感觉极其难
受及危险。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的路还有很远,不可能在此中断。”
默默在心里鼓励了一下自己,我重新盘膝凝神,开始加强对于幻境的控制,如果能争夺到幻境的控制权,也许我就能间接的影响到法阵。
因为幻境有法阵演化,此举大有可为,只是不太好做,但我得试试,毕竟现在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
“同学们注意了哈,你们这次的考试错得最多的题就是这题,这种纯粹的送分题你们41人里面居然只有一个人做对,剩下的40个人是在干嘛,是考试的时候上厕所把卷子落进去了没拿出来吗?”
“我记得我跟你们说过好几次,这里要这么做……”
讲台上数学老师神采飞扬地敲着黑板指着一道题目痛心疾首的讲解,下面的学生挺直了腰杆,全神贯注地盯着听着老师的分析和教导。
只是再好的班级也有几颗老鼠屎,撇嘴不悦地陈悠和她的小姐妹们坐在最后一排的最右边,在她们的理念里,没有互相打闹来影响课堂秩序就算是对老师的最大尊敬了。
“这里是哪里?”
意识从模糊变得清晰,瞳孔收缩着恢复了
焦距,女子扎着的双马尾随风摆动,脸上全是迷茫之色。
“教室?这里是教室吗?”
“那是当然了吧,我寻思着你的眼睛也没瞎,怎么都看不出来这里是教室了,难道你还以为是在做梦?”
丝毫不客气甚至带着点嘲讽的言语使得她转头看了过去,百无聊赖地舔拭着手里棒棒糖的陈悠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右手撑住了半边脸颊时刻都会睡过去的模样。
“陈老师也真是的,这晚自习本来就是自习,老远地跑过来给我们上催眠课,至于嘛,啊,在这里坐着昏昏欲睡我还不如直接去寝室睡大觉,要不是为了学分,可恶,学分啊!”
陈悠嘟嚷着吐出了自己肚里的酸水,旁边两个小姐妹以手臂当作枕头趴在桌子上睡着,最左边有一个男子一直注视着这边的一切动静。
他是班主任委任的班长,负责管理班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责任心很强,每次轮到自己打扫时不把教室打扫的干干净净就不会去吃饭,他长得也算帅气,但因为有个怪癖,就没有女生喜欢。
他的怪癖说了也是好笑,就是半夜三更喜欢跑到东边花园,盯着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树胡言乱语,曾有两
个跟他同寝室的同学拍下了这怪异的一幕,并一不小心的就在班级里流传了开来。
有人问过他为什么要去那边,但他都是用沉默不语来应对,不管别人怎么辱骂诋毁他都是如此。
一来二去,连比较熟悉的朋友都渐渐疏离,他彻底成为了班级里的透明人,空挂着班长的称号。
“不对……”刚醒过来的女子看着自己的手,摸着自己的头发,回想着自己被无边的水浪吞噬的一刻,怎么也不敢相信这里是教室。
“陈老师!”
为了确认究竟,她大胆的做出了平日里从未做过的事,感受着所有人聚集过来的视线,她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肚子不舒服,想上个厕所。”
“你憋不住了就去吧,现在离下课时间还有20分钟。这道题是重中之重,在你回来之前,我们先休息一下,尽量快一点。”
陈老师露出慈祥的笑容,突然被人打断自己讲题的节奏也没有半点恼怒,反倒是微笑着表示理解。他这样的温柔再加上英俊的外貌,俘获了不少女孩子的芳心。
“虚伪!”
用力咬碎了嘴里的糖果,陈悠对台上的讲师流露出厌恶的情绪
,对那些瞪大了眼睛专心致志研究着题目的女同学投以鄙视。
“数学学的那么好,却还是被感情蒙蔽眼睛,或许把你们扔进河里面洗一下澡会清醒许多,但那样一来我又得去那里边喝几天茶了。”
“陈……陈悠同学,额,拜托你同我一起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