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犯人的火刑在毒死多人、保住性命的人也受到异样烧伤的惨剧中落下帷幕。
事故发生后已经过了十天左右,后宫仍飘荡着沉重的绝望感。
“你是蔡慧玲吧?”
偶然路过的回廊上有人说话,慧玲回头一看。带着侍女的妃妾用薄绸团扇遮住了脸。
“好像要去刑场了。可是,你为什么没有被烧伤呢?……我从那以后就一直被烧伤折磨着,睡不着觉。”
“我是一名食医,只是做了适当的处理。”
慧玲暂且低下头。
(虽然是骗人的……)
毒对慧玲无效。毒烧伤很快就被解毒了,也没有留下疤痕。也就是说,如果不解毒,这个烧伤就无法痊愈。
“处理的话,就让医官来处理了!可是,伤口一点也没有愈合……即使问了医官,也只说暂时会留下伤口。暂时,什么时候呢?如果不能待在后宫的话,我该怎么办呢……啊。”
她不停地说着话,妃妾抱着头摇摇晃晃。
陪在身边的女官们发出悲鸣。
“胡婕妤!你怎么了?”
“多么痛啊!”
呃,慧玲听说过胡婕妤……没错。她想起妃妾嘲笑被雨淋湿的慧玲,破口大骂。(癫痫原来如此)邛成有所光,位正三品。
“……有特别的药吗?那就把那个药给我。”
虽然可以制造解火毒的药。
慧玲谦虚地点头说。
“婕妤有所不知,我是个罪人的姑娘,像我这样的人,为婕妤配药有些过份,怕有所失礼。”
“怎么会……怎么会”
“她说不如死了好。”
因胡婕妤想起了那时癫痫的事情吧,突然身体有些颤抖。大概因为烧伤的绝望,内心已经极度崩溃了吧。她不顾形象地低下了头。
“对、对不起……我……为这么过分的事情道歉。所以,请帮帮我吧……!”
纤细的声音缠着她,慧玲微微挑了挑眉毛。
“你看我的脸……我好难受啊,好难受啊……每次照镜子的时候,都在想干脆那个时候死了就好了……!
胡婕妤放下手中的团扇。
脸上的表情确实很惨,很崩溃。从左额头到脸颊,像滚烫的铁块一样烧得黏糊糊的。烧伤化脓,伤口还没有愈合的迹象。眼皮抽搐,睫毛脱落。
正因为她原本是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女,所以她的异样更引人注目。
但慧玲倒吸一口凉气的,是一种不像是烫伤的诅咒般的火纹。宛如红色刺青。
然而,她活了下来。当时确实有很多人丧命。
“我知道有一件事很失礼。”
慧玲静静地开口。
“‘死了比较好’‘死了就好了’……这种话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那可是毒药哦。”
胡蝶婕妤有所光抿着嘴唇,“啊”了一声。
“请放心。”
慧玲笑了笑。
“我会处理任何毒。”
“您、您真的……要救我吗?”
“是的,说谎也是毒,我可没那么毒。”
刚才稍微穿插了一些刺,不过,偶尔也没关系吧。
胡婕妤精神错乱,似乎不记得了,但带她到屋檐下的也是慧玲。当时慧玲并没有注意到那是胡婕妤……就算知道,也会出手相助吧。
(就算她不要求,我也会准备药的)
今天早上,欣华皇后有委托。请帮助受伤的嫔妃们——。
毒断了。为此不择手段。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成为良药。
—— ◇ ——
“那么,食医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呢?我想风水方面应该没什么用。”
“你身为毒师,我有事相求。”
来到了盛开着红花的百日红的根部。夏宫本身正忙着选拔新的季妃,无暇赏花,但最边上的小岛显得格外冷清。
“我想分几个泽蟹。”
“泽蟹应该在那里吧?”
夏宫的水边栖息着乌龟、鲤鱼、螃蟹等。
“我要毒蟹。”
螃蟹根据食物的不同而带有毒素。也就是说,毒蟹是可以制造出来的。他推测这是一种适合毒师饲养的有毒生物,应该就在他养的虫子里。
“我确实养了毒蟹……但是,不能白给你。”
“是啊,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如果是病人还好说,现在的你应该连药都不需要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慧玲拉着他的衣袖,踮起脚尖吻了一下那薄唇。
“嗯……”
舌头互相缠绕着,仿佛要互相呼吸。唾液混杂在一起,发出湿漉漉的声音。一时之间被吓着的晓夜睁大了眼睛,猛地推开。
“喂……喂了什么?”
按着喉咙呻吟着咳起来。
“你觉得是什么?”
慧玲吐了吐舌头。
含着嘴里的东西。对毒有免疫力的他也能马上见效的东西。为了戒毒,他没有不择手段的打算。能用的东西,什么都用。
“……给毒师下毒,胆子真大啊。”
“真是令人高兴的赞美。”
慧玲微笑着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