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山脉的部族听到风就能知道未来的事。
坤族称其为地之报,昊族称其为空之识。两个部落的思想是相同的。因此发生了争执。
胡服的背影伫立在有码头的桥头,是冯夏妃。
坤族引以为傲的黑发在黄昏的风中飘荡,冯夏妃陷入了沉思。依依默默地守在一旁。望着燃烧的云朵,她在想什么呢?
现在是遥远的故乡吗?或者是没能实现的理想?
“冯夏妃。”
慧玲在桥边搭话。
“食医吗?”
回过头来的冯夏妃瞪大了眼睛。依依脸色铁青。慧玲提着鸟笼说。
“这是你的东西吧?”
鷂鸟笼里的老鹰求救似的叫着。
“皇后娘娘被下了毒。从绑在鷂鹰腿上的袋子里检测出了和那个毒一样的东西。如果是鸽子还好,能驯服鷂的只有从小开始训练的昊族。”
“怎么会!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冯夏妃不愿相信地大声说道。
“那家伙确实是依依的鷂……听说有可能是捕获后找到了证物。”
“把昊族村落的灰烬堆起来吗?如果想害皇后的话,还有很多毒性更强的毒药。我之所以特意选择这种毒药,是因为想要像同族一样烧死她的怨恨。不是吗?”
被逼得走投无路的依依哭了起来。
“对……对……是我给皇后下的毒。”
慧玲用平静的眼神看着她。
“我、我想向杀了我一族的皇帝和皇后复仇……大家都被烧了……我无法原谅他们。不管什么样的处罚我都愿意接受……所以……”
依依一边抽泣着,一边认罪。冯夏妃像是要说什么似的颤抖着嘴唇,悲伤地移开视线。
但是慧玲摇了摇头。
“下毒的不是依依小姐,只因为依依小姐是‘坤族’。”
这让冯夏妃和依依都哑口无言。
“首先,驯服马和大狗的时候,依依就像对待家人一样的手势。作为昊族来说太熟练了。相比之下,冯夏妃就显得有些笨拙。也没有摸捡回一条命的狗头,因为那是依依养的狗。”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有奇怪的地方了。狗误食事件。
“昊族村落里的夹竹桃,大狗不可能不知道是毒药。啊,这么说来冯夏妃好像也不知道呢。”
停顿了一下,慧玲继续说。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我就不会这么怀疑了。
慧玲指着自己的耳朵。
“依依的耳朵上有伤痕。我小时候曾在坤族的村落停留过,从那里学到了一些关于那个风俗的知识。听说坤族出生时会在耳垂上钻个洞,戴上代表光卤石的耳饰。”
依依语无伦次地想拼命辩解。
“不是的,这是误会。我只是想给冯夏妃戴上一对耳环而已……确实,我的头发……以昊族来说,可能有点暗……但是……”
“最后”
慧玲打断她的退路。
“依依小姐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歧视。但是,她的头发在昊族里就不会有什么不协调感了。但是在坤族中,红色的头发即使不喜欢也会吸引视线——不是吗?”
依依闭着嘴,终于垂下了头。接着,慧玲将视线转向冯夏妃。
“冯夏妃,你就是昊族吧?”
“依依的事我了解了,但是我是坤族。”
慧玲静静地微笑着,竟然想把鸟笼和鷂鹰一起扔进水里。冯夏妃马上从慧玲手里抢过鸟笼。
慧玲朝扑过来的冯夏妃挥了一脚。冯夏妃跌倒在桥上。
“冯夏妃!”
依依的悲鸣被巨大的水声吞没了。
溅起水花,冯夏妃上气不接下气地浮了起来。
“干什么!”
“啊,果然还是落选了。”
湿漉漉的头发滴落黑色的水滴。褪色的头发像火烧一样红。红是昊族的颜色。而这就是冯夏妃散发出的异臭的来源。
“韭菜和胡桃碎了染头发,每个人都变成乌黑亮丽的头发。你就是这样冒充坤族的。”
冯夏妃紧紧抱着桥墩,咬紧了已经褪色的嘴唇。慧玲俯视着她,继续说。
“头发是怎样都无所谓的。但是你们的部族一直很在意头发的不同。黑发是坤族的证明,红发是昊族。于是很奇怪,部族外的人也用发色来区分两个部族。你们巧妙地操纵了这种心理。”
慧玲伸出胳膊把冯夏妃拉上了桥。冯夏妃扯了扯胡服的袖子,一边滴水一边撩起红发。
“是啊,我——是昊族。”
依依还想继续辩解,冯夏妃制止了她,皱起眉头说:“不用了。”
“我从一开始就不想让你顶罪,要是大家都知道我是昊族,那就更好了。”
“怎么会……只要是为了小姐,我随时都可以献出生命。”
她叫喊着即使顶罪被处以死刑也在所不惜。
“长着这样的头发,我一直被坤族疏远,说我的头发很丑,也不敢去昊族的部落。但是只有小姐称赞我的头发!只要能报答恩情,我什么都愿意做。”
慧玲推测依依可能是坤族和昊族之间所生的母女。冯夏妃不仅肯定了她的头发,也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