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茉听完苏依依讲述的那些事儿，脸上满是崇拜的神情，她直勾勾地看着程总，语气里透着满满的钦佩：“程总！牛哇！来教教我呗。你怎么办到的？”程总则是一脸无奈地摇摇头：“要死了，怎么都传成这样了？真是的还有没有鬼权？以前还只是说这层楼死过人，不吉利！后来又说保安巡逻到这了，有动静！给人保安吓病了！辞职了！怎么现在还传出人命了？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苏依依看着她俩的反应，有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她心里也明白，这种关于鬼怪灵异之类的事情，向来就是越传越邪乎，越传越离谱的。自己刚才不就是因为一时找不到徐晓茉，心里慌乱害怕，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那些同事口中的鬼话嘛。
徐晓茉看出了苏依依的尴尬，忙说：“依依，程总其实是个事业狂，他这辈子还没娶媳妇儿呢，努力工作，赚了不少钱呢，你看这一层，都是他买下来的。他的目标是买下这一栋，结果，还没等捂热乎呢，他就过劳死了，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程总在一旁听着徐晓茉的这番讲述，忍不住略带不满地嘟囔道：“我这一生，好歹也有四十多年呢，怎么经你这么几句话就给说完了呀？我这一辈子的辛苦打拼、那些起起落落的经历，哪能就这么简简单单地一笔带过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摇了摇头，那神情仿佛是在对徐晓茉这过于简略的描述表示小小的抗议。
徐晓茉却没照顾他这点不满，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就说是不是吧。”大叔鬼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似的点点头说：“是是是。”
苏依依听了程总前面的解释，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疑惑未解，于是依旧追问道：“那，程总，您对同事们说的那个人，就是那个据说差点在这层出事的人，您有印象吗？”
程总听了苏依依的话，微微皱起眉头，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若有所思地说道：“哪个？哦，你说的那个人啊，我还真没啥印象呢。这一层楼啊，一年到头也没几个人会上来的。要么就是上来上个厕所的，要么就像你之前那样，上来抽抽烟啥的。估计就是哪个人偶然上来过一趟，回去之后就开始瞎说一通，然后这事儿就一个传一个的，越传越离谱，最后就传成现在这样啦。哎…… 想我生前那可是雄心勃勃啊，要是我还活着，这一栋楼早晚都得是我的囊中之物呀。可惜咯…… 现在说这些也都没什么用了。”
苏依依听了，心里也泛起一丝同情，便安慰他说：“能有这一层已经很厉害了呀，对吧晓茉？”
徐晓茉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说道：“这一层也快不是他的咯。”
苏依依一听，顿时满脸疑惑地看着程总，问道：“啊？怎么？”
程总听了这话，又悠悠地叹了口气，那神情满是无奈与落寞。他缓缓地将双手背在身后，然后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缓缓说道：“这一层楼我当时可是贷款买的。我这一死，我生前攒下的那些钱，也刚好只够付剩下的贷款了。本来想着这层要是能租出去的话，一年的租金也够我父母生活得很好了。可是啊，那些人就是目光短浅，非要说这里死了人不吉利，租房子的时候一个劲地往下压租金。其实吧，便宜点倒也无所谓，只要能租出去就行。可是那些蠢货，自己不会做生意，自己生意做得差，居然还怪到我头上？这还有没有天理啦？再后来呢，这事儿就越传越邪乎，弄得根本就没人敢来租这层楼了。我也没个老婆孩子啥的，我爸妈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他们也不懂这些生意上的事儿呀，连物业费也不来交，水电费也不来交，这层楼就这么越放越荒凉了。越荒凉呢，就越没人愿意来租，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父母就听了中介的话，只能便宜点把这层楼给卖了，好换点钱生活呀。唉……”
苏依依听着程总的讲述，心底那股同情的情绪越发浓烈起来，她轻轻皱着眉头，看着程总，问道：“那你留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