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是我无法能想象出来的!
而且我突然发现,这些耗子与其说是在盯着我,倒不如说它们是在盯着柳夙!
柳夙身上有血!
血腥味让这群耗子呲着牙,一双双红通通的眼珠子里,竟然还隐约有透着一丝恶毒!
这一幕诡异至极,我竟然在耗子脸上看到了这样的表情。
暗暗觉得不妙,我指着地上的耗子问柳夙:“那,怎么处理它们,这么多的数量,要是跑了出去恐怕整个财县都要遭殃!”
话音刚落。
我的视线却忽然看到,一只耗子已经凑到了柳夙的脚跟后面!
那只耗子猛站了起来,嘴巴一张,就对着柳夙的脚跟咬了下去!
“我淦!”
心里猛的一惊,我都来不及提醒柳夙,一个箭步向前,抬脚对着那只耗子踩了下去。
脚一落地,耗子身上立刻飙出来一股腥臭无比的污血。
这种污血就像是有毒一样,腥臭的味道让人头脑发昏……
然而,不等我有其它反应,剩下的耗子看到这只耗子一死,顿时就像是见到了天敌,瞬间炸营。
只听到“唰唰啦啦~”一阵躁动。
近百只耗子在数秒的时间里四
散逃窜,仅仅是眨眼的功夫,整条胡同里的耗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的脸色立刻变了变。
惊疑不定的看向柳夙,“耗子!一只不剩的全跑了!”
此刻的柳夙脸上白的吓人,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她虚弱无力的对我点点头。
“我听到了!这些耗子要跑是必然的,它们数量太多,凭我们两个根本阻挡不住!”
“接下来或许要引起灾祸了,我们得想办法补救,不然财县会死人,会死……很多人……!”
柳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我只看到她的嘴唇蠕动了一下。
紧接着身体一个趔趄,便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我心头一颤,紧忙伸出双手扶住了柳夙,顺势一个侧身弯腰,把柳夙背了起来。
背好柳夙,我的心里却猛然发急。
她的状况,必须得送医院,不然再拖一会肯定会有生命危险。
可我在财县这个小县城人生地不熟,甚至连财县医院的大门,朝那边开都弄不清楚。
思忖几秒,我背着柳夙,敲响了胡同里距离我们最近的一户人家大门。
“……”可我连着敲了十几下,回应我的只有阴沉的寂静。
带着疑惑,我又换了第二家…
…
第三家……
整条胡同里,除了柳夙家,我把剩下这几户人家的大门都敲了个遍。
怪异的是,竟没有一个人会出来开门。
虽然疑惑,但我心急如焚,不敢再继续耽搁下去。
我只能背着柳夙,火急火燎的往外面跑。
出了胡同,外面就更寂静了,空荡荡的大街上,连个活物都看不到。
胡同里死气沉沉的气息,仿佛影响了这周围几公里内的范围。
而且,街道上没有路灯。
只能远远的看到,在两三百米外的一个十字路口,有一盏摇摇晃晃的吊式老路灯。
环顾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我只能选择先背着柳夙走到那盏路灯下面再做打算。
毕竟有光,也好让我辨别方向。
柳夙不算重,就是气息很弱,我的步子很急,迈的也很大。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我们距离路灯大概只剩三四十米的距离。
可我这时候才隐隐的看到,路灯下面好像蹲着一个人!
那盏吊式老路灯,虽然有光,但是很昏暗。
明明没什么风,可微黄的瓦斯灯,却随着灯盖摇曳的厉害。
灯盖被一根十多公分长的细铁链吊着,每次
晃动,铁链都会发出金属的脆响。
随着我的靠近,路灯底下那个人也渐渐的变得清晰了起来。
看他的体型应该是个男人。
只是他蹲着的姿势颇为怪异。
他半蹲似坐的背靠着电杆儿,头埋的很低,甚至把头埋到了两个膝盖中间,双手却又交叉在一起搂着小腿。
那种姿势,仅仅是看着,就让人的颈椎忍不住的难受。
男人的姿势虽然奇怪,但我起码算是遇到了人,我可以找他问问前往医院的路!
思索着,我又把步子加快了几分。
我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跑到距离男人不到三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这时候,我已经能看清他的穿着了!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穿着很有特色,这么个季节,他却衣衫褴褛的穿着一件青灰色棉袄。
破破烂烂的棉袄上,打了十几个大小不一的补丁,在肩膀的位置,棉袄上还有个破洞,里面露出来一团已经发黄的棉花。
软绵绵的棉花挂在破洞口,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来似的,可任凭头上的老式路灯被风刮的左右摇晃,那团棉花却丝毫不受夜风的影响,就是掉不下来!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穿着,我心里已经有了基
本的定论,眼前的这个男人八成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