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完了礼,柳夙随即又说:“你答应帮我殓回啊祖,算我欠你的,本无以为报,但我嗅到你身上有药水和死气的味道,想必定是被祟物所伤,死气郁滞即是未愈!”
“你的伤我可以帮你治疗,这样也算我们两不相欠如何?”
“你还会治病?”我注视着柳夙,带着几分诧异不解的神情问她。
我疑惑的不是柳家的鬼门十三针,而是柳夙。
她既然是瞎子,可在看不见东西的情况下,她还能帮我治病?
柳夙听出了我的质疑,她冷声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瞎子就不能有医术了吗?”
我一怔,立刻就要解释,我并不是以貌取人,只是疑惑而已。
柳夙却没给我开口的机会,她抢先说:“祛病驱邪,那只是鬼门十三针秘术的入门基础而已,你要是信不过一个瞎子,那便算了!”
话音刚落,我顿时就慌了神,只是多嘴问了一句,柳夙这是生了气?
我挠着头咧嘴笑了笑:“我不是那个意思……有人帮我治伤,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说吧,需要我怎么配合!”
听到我的解释,柳夙严肃的表情稍稍放松,她对我说:“你先找地方坐……!”
说完,柳夙便转身走到堂屋
的一个角落里,悠悠的再摸索着什么。
我走到桌子旁,随手拉开凳子坐了下去。
等待的过程中,我好奇的扫视了一遍堂屋里面的布局。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即使现在是白天,而且是在没有半扇门的情况下,外面的光就像是被削弱了一般,虽然照到了堂屋里,可房间里始终明亮不起来。
与此同时,我的视线停留在,堂屋最里面的那堵墙体面前。
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张供桌。
供桌上有个插满燃尽香头的香炉。
怪异的是香炉后面是四块黑漆漆的无字牌位。
我不明所以的盯着无字牌位再看,柳夙虽然背对着我还在继续摸索着什么,但她就像后背长了眼睛一样,竟然知道我在看什么。
她说:“从啊祖那一代开始,柳家无男丁,为了把鬼门秘术传嗣下去,柳家找了精通风水的术人,把门庭改为半扇生门,半扇死门。”
“因此坏了家宅风水,家人都惨遭横祸,死于非命,又因横死之人不入明堂、祖坟,但我为了供奉他们,牌位上才没有刻上名讳。”
“不过……!我心里知道他们是谁……!”
柳夙忽然说的这段话,显得是格外的伤感。
可我却无法理
解。
这传嗣鬼门秘术,还和生男生女有关系?
又或者说柳家的鬼门十三针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思疑了几秒,我很快就释然了,不由的想到了齐谷子对我说过的,阴山派收徒仪式。
或许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柳家的传承和徐除云的阴山派传承,有一定的相似之处。
想到此处,我干脆没有选择说话,每种传承都有它的神秘之处,要是细问下去。
也许会让柳夙误以为,我是在窥测柳家的鬼门秘术……
而我又是一个怕被人误会的人……
我定定的愣神,柳夙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她向我伸出手,手心里却有一颗褐黄色的药丸。
柳夙说:“把它吃了,这东西安神,会让你昏睡一阵,这期间我帮你行针驱除你体内的死气,从而治疗你身上的伤!”
这一次我没质疑,接过药丸便直接放进了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
但微微发苦。
我以为等药效发作怎么也得有一段时间。
可还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我的眼皮就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那般沉重。
下一刻,我就趴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在之后发生的事我是一无所知。
许久过后,我缓缓睁开双眼。
天,已经黑了!
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我试探着说:“好黑!能开灯吗?”
此时的黑,即使我是开了三窍的术人,视力照样是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柳夙的声音忽然响起。
“灯坏了很长时间了,我一个瞎子有灯和没灯对我来说都一样,抽屉里应该有蜡烛,我给你找找!”
很快,堂屋里响起了一阵细微的物品翻动声。
我想把手机掏出来暂时照明,可拿出来一看,手机电量已经不足开机。
这时候,我忽然愣了一下!
我的右手竟然好了,石膏板已被取下。
试着伸缩了几下手指,除了有几分僵硬,手和胳膊竟痊愈了!
再摸胸口被青皮子祟捅的那几个窟窿,不仅不疼,而且伤口已经结上了痂!
顿时,我是又惊又喜,柳夙的医术,要不是亲身经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鬼门十三针竟然如此的神奇!
“给!”柳夙拿着蜡烛和火递给了我。
更让我啧啧称奇的是,这么黑的环境里,她虽然看不见,可距离控制的却无比精确。
甚至我都有几分怀疑她到
底瞎没瞎……
我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