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栏外,钱氏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冲进去把这磋磨闺女的渣男拆吧拆吧吃了!
“你不知道,我那老丈人更是巴结我,每次去都给我装二斤自己都不舍得抽的好烟叶,把我当成神一样供着!”
“他们老李家要是有眼力劲儿,把这活给你,我就让李三水跟我睡一晚,滋润润她,否则,她别想着跟老子睡觉!”
曹金水的话越来越不堪入目,手也不安分的在刘寡妇身上摸来摸去。
丝毫不顾及一旁的曹金宝!
那小孩儿似乎也司空见惯。
李玉瑶和两个小丫头红了脸,连翘更是挥着棍子准备冲进去把人打个满地找牙。
“爹,娘,你们啥时候把那个死肥婆还有那招娣那贱蹄子赶出去啊?天天看着他们我都要烦死了!”
曹金宝捧着一个猪蹄,吃的喷香。
一嘴油哄哄的。
“你这孩子,以后可不能喊我娘!不能让外人听了。”
刘寡妇亲昵的给孩子擦了擦嘴。
“这不是没外人嘛,死肥婆和那个小贱种都走了。”
一家三口笑的欢。
门外的几人变了脸。
钱氏强忍着不让自己掉泪,抓着闺女的手愧疚又自责,都怪她这个当年的,没给闺女找个好人家!
选了这么个畜生女婿!
“咳咳……”
李玉瑶弄出声响,一家三口瞬间变了脸,几人又刻意在门口停顿后才进门。
一行人进门瞬间换了脸。
“哎哟,金水这是知道我们要来,特意准备了这些吃食?”钱氏笑着打趣。
曹金水脸色一拧,刚要发火,一转身看到紧跟其后的李玉瑶,瞬间笑眯眯、谄媚又讨好,“可不是,知道娘和玉瑶妹子要来,就提前准备上了。”
“这都是刘氏买的。”
刘氏冷眼起身,摔摔打打,拿起桌上的半只鸡和一只猪蹄就要走,“我这东西是给金宝买的,可不是让别人吃的。”
曹金水不知所以,眼神暗示刘氏别太过分。
这会子对方这么多人,得藏着掖着点。
“李三水,不是我说你,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带着你闺女回娘家吃香喝辣,把我干儿子留在家里,没娘疼,天天喝凉水充饥?看给孩子瘦的!”
“你这是当娘的料吗?”
“咋了,你觉得你带着你娘家人回来就有理了是吗?”
“咱说出去让村里人评评理!”
“你李三水五大三粗,一点女人味儿也没有;还生不了孩子,金水哥没休了你;从外面带回来个孩子,你这善妒的妇人不好好养着,天天虐待他,不给他吃饱!你李三水还是人吗?”
“你不心疼,我这当干娘的还心疼呢!”
“金宝,走跟干娘回家!”
刘寡妇一顿输出,惊呆了李玉瑶。
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明明是小三偷情,奸夫淫妇会面,偏偏又说的这般在理!
水堂姐这么多年就是被这么pua的吧。
“刘氏,我回娘家是帮你问工作,你不是想进作坊打工吗;”
李三水脸色涨红嗫嚅,咽下委屈,她平日没少被刘氏劈头盖脸的骂,可今日她娘在,不免心里有些难受。
都怪她不支棱起来。
虽然做好撕破脸的准备,可一时间还有点转不过弯。
“我想进作坊也是为你好!帮你养儿子,你还给我甩脸子。”
“我进不进作坊打工不要紧,要紧的是得赚钱给金宝念书!别一副我占了你便宜的样子!”刘寡妇把自己贪心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不是亲生的就是不心疼啊。”
钱氏脸色铁青。
当着她的面都这么骂她女儿,这刘寡妇当真是欺人太甚。
钱氏忍不住反讽,“金水,这女人是谁?怎么说金宝是她儿子!金宝不是你跟青楼的女子所生吗?”
虽然早已知道刘寡妇的底细,可钱氏还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娘,他是金宝的干娘!算卦的说金宝命贵,一个娘不够,得再找个,这刘氏旺金宝八字!”曹金水脸色讪讪,瞪了刘氏一眼。
“平日里金宝跟她亲近,她想去作坊做工,也是为了给金宝攒钱,送他上学。”
解释完,曹金水又扯了扯刘寡妇胳膊,“知道你为了金宝好,少说两句。”
刘寡妇冷哼冲着李三水继续输出,“你也知道自己长得丑,不适合抛头露面,所以就知道围着锅台,伺候你那一亩三分地,一年到头也赚不到几个钱,怎么供金宝读书?”
“怎么让金宝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别人家孩子都穿绫罗绸缎,可怜我家金宝只能穿这细棉布衣。”
“我不去作坊赚钱,你去啊?长得五大三粗跟水缸似的,脸也黢黑,去作坊打工吓着别人咋办?不去作坊赚钱,那金宝咋比得上那镇上的娃!以后咋考取功名,金榜题名?”
这一番歪理让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刘氏说得对,三水,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金宝也是你儿子,你咋一点都不上心!还不如孩子干娘操心多呢。”
钱氏咬咬牙,挤出一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