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心玲作为一间便利店的收银员,每个月的工资不会高,四五千块钱大概是她的正常收入,但考虑到她的灰色收入,一个月会有个七八千或是过万的收入对她这样一个在京阳市打拼的姑娘而言,算不上多大的一笔钱,但维持正常生计应该是不在话下。
为什么要换成上一代机型的手机吗?是出于何种考量呢?单纯是觉得没必要吗?
各种各样的解释都说得通,但黄粱还是对于一个小小的细节感到在意。在案发现场发现的手机的手机壳是最新款13的手机壳,虽然同样可以安在12上,但考虑到张心玲并不是没有12的手机壳,那她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张冠李戴的举动呢?
经过薛曼的辨认,确定在张心玲和孙海的那张合影中,出现的13的手机壳和在案发现场被警方发现的手机壳是同一款,也就是说在新款手机被出掉后,张心凌一直保有着13的手机壳,还会拿出来用在12上。难不成是12的手机壳刚好坏掉了,因此才拿13的手机壳来顶替一下?
如果这是别人面对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可能就糊里糊涂的过去了,但黄粱不是这种得过
且过的性格,这些年经历的风风雨雨,早已经让他对‘细节决定成败这句话’有了刻入骨髓的体会。
拿起手机,黄粱给司马辉律师打去电话。在家中欢度周末的司马辉慢吞吞的接通电话,他的声音从手机中传了出来。“喂,小黄啊,你找我有事?”
“啊,司马律师,向您打听一件事。”
“什么事啊?总不能还是手机吧。”
“啊,不是手机,是手机壳。”
电话另一端的司马辉明显愣了,停顿了几秒钟,他的一声叹息才在黄粱耳边响起。“我说小黄啊,你怎么对手机和手机壳这么较真呢?”
“因为很重要啊,您还是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在张心玲遇害的那个晚上,她随身携带的物品中究竟有几个手机壳。”
“啊?几个手机壳吗?”
“对,具体有几个呢?”
“在案发现场的那条小巷里,应该是发现了两个手机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您确定是两个手机壳吗?”黄粱兴奋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趴在一旁的金毛犬豆眼懒羊羊的抬头看了主人一眼,就又趴下了。
“对,是两个。”
“两款手机壳是同一型号的吗?”
“这
个我到还真没注意,你等一下,我查看一下资料。”
“好的。”黄粱静静等待司马辉去寻找到问题的答案,他隐约能听到司马辉走动的声音、翻看文件的声音。耐心等待了一分多钟,司马辉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啊,是两款不同型号手机的手机壳。写的很清楚,一个是爱枫13的,另一个是12的。”
“果然是两个,”黄粱兴奋地说,“这两个手机壳都是遇害时张心凌随身携带的吗?”
“没错。她当时拿的那部手机不是爱枫12吗?但套在手机上的却是13的壳。12的手机壳被她放在拎包中。大概就是这样。”
“您手中有具体资料是吗?”
“对,这些证物的图片和信息在第一次庭审时被检方拿上了法庭,因此我这边有资料。怎么,你很感兴趣?”
“当然,司马律师,您现在方便吗?”
“啊,啥?你问我方不方便?”司马辉的声音瞬间紧绷起来。
“您现在是在家里吧。”
“啊是、是啊,我是在家——”
“请把您的地址发给我,我这就赶过去。”
“啥?”
“麻烦您了,就这样,请把地址尽快发过来。
”黄粱直接挂断电话,拿起门口的椅子、拍打着金毛犬的大脑袋,把它赶回屋内。匆忙将椅子放到鞋柜旁,顾不上将门关上,黄粱快步走向卧室去换衣服。
只用了不到三分钟,换上了一身衣服的黄粱急匆匆的走出家门,把困惑不已的金毛犬豆眼给关在屋内,自己则是几步走到停在路旁的那辆甲壳虫车里,发动汽车,输入司马辉发来的位置信息,直奔老律师的家驶去。
一路无话,急匆匆赶到司马辉家中的黄粱敲开了这位老律师家的房门。黄粱甚至没顾得上说声‘打扰了’,就挤进了屋内。司马辉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闯进自己家里的男人,面对黄粱急迫的询问,他只能无可奈何的伸手指向自己的书房。
一路小跑冲进书房,在司马辉的提醒下,黄粱找到了有关张心凌的两个手机壳的图片和信息,浏览着着打印在纸上的内容,黄粱兴奋到浑身发抖。“就是这个就是手机壳!”他旁若无人的呢喃着。
“你、你干嘛呢?”司马辉用惊恐的目光打量着表情稍显扭曲的黄粱,搞不清楚这个人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的变态?“你还有收集手
机壳的癖好吗?”他小心翼翼的问,生怕这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会伤到自己。
“不是,司马律师,这两个手机壳就是解开张心凌凶杀案的钥匙!”
“啥?手机壳吗?俩手机壳就能解开这起命案?”司马辉的语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怀疑。
“没错,”黄粱站直身子,自信满满的说,“通过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