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该拿他怎么办?”那女人问出了汪顺最为关心的问题。
“这个吗,直接报警吧。”
“我来吧。”女人自告奋勇的说。
“能等一下吗?我想把录音听完。”站在窗户旁的小女孩说。
“行吧,反正不着急。”
那老人和漂亮女人肩并肩的在沙发上坐下。汪顺看着将自己包围起来的三个陌生人,茫然无措的呆坐在瓷砖上,后背的疼痛不再强烈了,可心中的慌乱还在以指数级的增加。
这群人是要干什么呀?打算谋财害命吗!汪顺小心翼翼的将目光投向在沙发上的无比珍贵的瓷罐。这原本是我一个人的宝贝,他想。
十年前把这罐子拿到手后,汪顺没有告知任何人,而是悄悄藏了起来。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毕竟带出去的现金他全都还给了岳父,一分钱都没拿,这东西本就不属于那个吝啬的老头子,不给他理所当然。就当是那天晚上被吓了一大跳的精神损失费吧,汪顺一直用这种理由欺骗自己。
正当汪顺沉浸在胡思乱想中无法自拔之际,那个小姑娘听完了录音,从客厅的窗户旁走到汪顺身旁。坐在沙发上的一对男女立刻神
经紧张的看向这边,随时准备干预。
汪顺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左手边的这位之前见过一次的陌生姑娘,“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声音嘶哑的问。
“你不记得我了?你果然不记得我。”小姑娘用淡然的语气说,“十年前那个晚上,就是我爸爸妈妈死去的那个夜晚,在我家的后门,我看到你跑了出来。就是你,我没看错。”
“什么”汪顺愣了一下,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小姑娘可能是在那个幸存下来的孩子!怪不得她没有和那对夫妻一样遇害,原来这女孩当时不在房子里!该死汪顺在心中呻吟,好死不死的,你为什么一定要躲在后门?你躲在其他位置不就看不到我了吗?
汪顺意识到此刻发生的这一切,根源就来源于眼前这个小姑娘,就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抬手向那女孩伸去,肩膀却被人一把按住。偏头一看,汪顺发现是那个诡异的老头,正用冰冷的目光瞪着自己。
咽下一口口水,汪顺用颤抖的声音说:“请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那天晚上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去你家真的只是去拿
那个瓷罐子的。”
“我相信你在这件事上没说谎。”小女孩用冷漠的目光俯视着汪顺。
“你相信他?”老人问,“徐小姐,这人不值得——”
“不,我相信他,我想起来了,那天白天,我爸爸好几次站在摆着那个瓷罐的柜子前,默默擦拭着它,他的眼神十分悲伤,我想那是因为不久之后,他就要将这件最为钟爱的宝贝卖给别人的缘故吧。”
“对对,就是这样的!你父亲舍不得啊,可不得不出手。”
小女孩说:“当时我们家的情况已经万分危急,在我父母死后,那栋房子连着那片地,都被拍卖了。兜兜转转,那片地又回到了我叔叔手里。只不过那栋房子早已被拆掉。这几年每年我都会回到那地方,去献上一束花,诸如此类的。或许你在这件事上没有说谎,但在其他事情上,你一定在说谎!”
“我真的没——”
“不,你一定说谎了!”小女孩第一次流露出了愤怒激动的神情,不仅吓了汪顺一跳,也把站在一旁的那对男女吓得不轻,两人交换了个担忧的眼神,只不过汪顺和小女孩都没注意到。
小女孩直勾勾的盯着仰视自己的
汪顺,用不假掩饰的憎恶看着他:“你说谎,那天晚上你可能是打算和我爸爸交易瓷器,但你发现我家里只有我爸爸妈妈时,就动了歹念,是你杀害了他们!”
“不是这样的,小姑娘,不是的!我没有杀人的胆子!我承认我算不上什么好人,可我——可我真的没必要去杀人啊!钱我都带过去了。你不信的话,去问问我前妻,这件事她知情的啊,就是她亲手装的现金!你可以去问问其他人,很多人都知道这笔交易的存在!那笔钱凑够了,全是现金,整整一行李箱——”
“交易的确存在,问题是你!你临时反悔。或许是我爸爸太信任你,将后背露了出来,就像方才黄粱做的那样。你拿起放在一旁的水果刀就杀害了我爸爸!然后然后还杀害了在厨房的我的妈妈就是这样!”
面对激动万分的小女孩喊出的这段话,汪顺只觉得万念俱灰,他不停摇头,否定着这番判决,“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杀人!”与其说他是在对小女孩解释,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我记得很清楚,我从后门走进那别墅,刚一进客厅就看到了你父亲,
我当时就想逃走,是那个瓷器!是它诱惑我犯罪。我就——我就拿着它,我就、我就逃走了。”
“不对,你在说谎,就是你杀死了我的爸爸妈妈!”和汪顺一样,徐佳宁也在边说话边用力摇头。这两人仿佛在比谁摇头摇得更快。“肯定就是你!你说谎了,你不可能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三个茶杯!”
“什么?”
徐佳宁的这番话让包括汪顺在内的所有人全都愣住了,三个人面面相觑,都不清楚为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