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红荷花为他解答了困惑。
“那是因为这孙子阴着呢。”红荷花说,“你进来时间来不长,感觉不到很正常。如果你要是不小心得罪栀子花的话,那你就自求多福吧,这孙子不会当场爆发,他向来不显山不漏水。不过你总得需要穿衣吃饭吧,这时候他就能给你使绊子。”
“使绊子?”黄粱问。
“比如说你的衣服穿上会刺激皮肤啊,再比如说你洗澡的时候,淋雨喷头流出来的是滚烫的开水啊,诸如此类的。你别不当回事,虽然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事情,但积少成多,本来在花圃内就需要时刻紧绷着神经,再加上这些破事的话,直接被逼疯了都是有可能的。设想一下,你一睡觉房间内就响起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你崩不崩溃?”
“好吧,听着都有些崩溃了。”
红荷花语重心长的说:“所以说,离栀子花远点。”
在这番对话之后,黄粱始终把红荷花的警告放在心中,有意保持着和栀子花的距离。不过实际执行起来,却发现很难实现。首先黄粱完全摸不准栀子花是不是在附近,这个秃顶的中年男人似乎拥有一份这栋
别墅的隐藏地图,能够通过隐藏通道做到来无影、去无踪,黄粱经常会发现不知何时房间内出现了栀子花,仿佛是凭空变出来的一样。
好在栀子花在面对黄粱的时候一向显得客客气气的,没有表露出不耐烦的情绪。黄粱也乐意保持这份虚假的客气。
眼看着明天就是进行团队战的期限,黄粱在吃过午饭后,决定把目前暂定的四名队员叫到一起开个会。为了不提前泄露四个人已经暗中组队的情况,黄粱和红荷花分别去找了草甲和松叶菊,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后,几个人装作若无其事的在花圃内打发时间,尽量保持低调。
约定见面的地点在花坟前的那条走廊上。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在花坟里见面,用红荷花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那地方就不是开站前会议的好地方!在坟地里开动员大会,还有比这更晦气的吗?”
时间约定在九点半到十点之间。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四个人岔开时间向见面地点走去。草甲和松叶菊倒还算是好弄,他们仍旧住在地下一层的那间卧室里,只有黄粱和红荷花需要在下楼的时候注点意,最好别
让人看到。
一路无惊无险,当最后一名组员红荷花也走出打开的电梯门,来到花坟前那条昏暗狭小的走廊上时,四个人同时松了口气。
“你总算来了。”黄粱如释重负的说。在红荷花出现之前,他一直被一种难以形容的尴尬包围着。由于之前并不知道彼此,当草甲和松叶菊打上照面,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注视着彼此的时候,站在一旁的黄粱险些用脚趾扣出一套两室一厅来。
尤其考虑到这两人至今都还是室友,方才这两人‘各怀鬼胎’的卧室里互飙演技的画面在黄粱的脑海中不停涌现。不过这种社死的场面也从侧面说明黄粱对组队所做的保密工作的确到位了,应该不存在提前走漏风声的可能。
就是草甲和松叶菊这对室友对彼此成为队友这件事,像是有些不太开心的样子
“干嘛呢?”红荷花莫名其妙的看着对视中的草甲和松叶菊,“你们俩千万别亲一个啊。”
“说什么呢你?”,“你有病啊?”
“哈哈,很有精神!”红荷花用力拍了拍看向自己的草甲和松叶菊的肩膀,“这样就对了,咱们是队友,应该
一致对外!”
“他们是在一致对你啊。”黄粱无可奈何的说,“行了,这就是咱们团队的全貌了,各位有什么想说的吗?”他这话当然是对草甲和松叶菊说的。
“为什么是他?”草甲立刻出声说道,“找谁不好,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他这个窝囊废?”
“诶!放尊重点啊,我承认我这人是懒了点,但距离窝囊废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呢!”松叶菊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你小子用手指我的时候,没发现你t有四根手指指着自己呢吗?我是窝囊废?你就不是了?”
“你!”
“行了行了,怎么都跟哈士奇一样?就窝里斗能耐,出了家门就不敢吭声了。”红荷花轻轻松松的将两人分开,“都少说两句,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什么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和这种蠢货栓在一起,能不翻船就t奇了怪了!”草甲喋喋不休的抱怨道。
“行了行了,反正明天就是比赛日了,说这些有的没的有屁用?现在最关键的是咱们四个必须齐心协力,否则明天要是出幺蛾子的,咱们四个都得玩完!”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对方
也没能组成队。”草甲说,“说不定这是一场八个人的个人战!”
“除非溪荪他们和你脑子一样蠢。”红荷花随口说道。
“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都少说两句吧!草甲,你认为是四个人抱团获胜的概率到,还是各自为阵能赢?”黄粱忍着头痛,试图将局势缓和下来,“无论如何,即便是四对四,咱们也有一战之力,如果对方成功组队,咱们四个还是一盘散沙,那就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草甲,无论你同不同意,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