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是我的缺点,
我从来不会感到负罪感,
这困扰了我很久,
到最后我才发现,
这t是老天爷给我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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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罪书?”伍月眼神麻木的重复道。
“我看我们的委托就到此为止吧,您无需付给我任何费用,毕竟我也没有调查出任何结果。”
“不!”伍月执拗的说,她低头注视着脚下的地毯,不肯去看黄粱一眼,“这条短信不是我弟弟写的,他绝对不会对我说这种话!”
“他应该对你说什么?姐姐对不起,我杀人了?别告诉我在你弟弟的字典里没有对不起这三个字。”
“我弟弟不是混蛋!至少不是个连对不起都不会说的畜生!”伍月大声吼道,“我弟弟的字典中有‘对不起’,但绝对没有‘父亲’这个词!”
“啊?什么?”黄粱惊讶的注视着额头上蹦出一条条青筋的伍月,“我没听错吧?你弟弟的字典里没有‘父亲’这两个字?”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和我弟弟从小都是我母亲带大的。我们跟着她一直颠沛流离,我母亲的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我弟弟从来没有管过他们
的任何一个叫过父亲,更何况是管我的生父叫父亲,这绝对不可能!
“他当初从家里跑出去混社会,就是因为和我生父闹矛盾,他们俩互相看不过眼。你知道我弟弟和我生父干过什么吗?他们拿刀互相捅过对方!”
“啊?这也太夸张了吧。还有这种交流感情的方式?”黄粱迟疑地问,他怀疑伍月说的话只是出于愤怒的毫无理智的宣泄罢了。
“没错!这是事实,我能找来一车的人证明我说的是事实!我弟弟绝对不可能管我的生父叫父亲。你知道我的生父是如何叫我弟弟的吗?”
“儿子?犬子?”
伍月冷漠的一笑:“他管我弟弟叫小瘪犊子。从小叫到大,从来没有叫过他的真名。”
黄粱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虽然明知道此时‘笑’是最不合时宜的表情,但他还是被这一称呼逗乐了。“怪、怪不得你弟弟不肯称呼你生父叫父亲,”黄粱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哪有人管自己的继子叫小瘪犊子的!”黄粱笑了几声后就停了下来,因为伍月眼神中的责备。
“总之我弟弟跟我生父的关系向来十分紧张。我弟弟绝对不会在发
给我的短信里提到‘父亲’二字,更不会说出‘是我不孝’这样的字眼!绝对不可能!”
黄粱表情纠结的说:“行吧,如果您硬要这么说的话我肯定是说不过你,无论是你的生父还是高鑫,我都未曾谋面,不过这种诀别信通常是在极端情绪化的时候写下来的,即便其中有一些平时不会说出口的话,也不是什么完全无法理解——”
“不!就是完全不可能发生。”伍月固执己见,“你可以把我收到这条短信的事情告诉那个女人,但我绝对不会改口!无论面对谁,我都会说这条短信不是我弟弟发的。”
“那是你的选择。”黄粱耸肩说道,“不过在我看来,这条短信足以说明问题。我并不想打击您,但无论是从作案条件还是作案动机,你弟弟高鑫无疑都是最有潜力的那个人。您也清楚,高鑫本来就在男女问题上不干净,他有着一名长期交往的情人,这份关系一直持续到他失踪。这你又该如何解释呢?”
“解释问题是你的工作!”伍月吼道,“我花钱请你是让你查明真相,不是让你向我提问题!”
“这种话我已经听过无数
次了,无数人用无数种方式说着同样意思的话。”黄粱深感无奈的笑了笑,“相信我,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那你能体会到我的感受吗?凭什么我弟弟就被你们认定是杀人凶手了?他活该这样吗?”
“请不要冲我撒气,你弟弟是不是凶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黄粱冷淡的说,他并不想用这种无意义的话刺激伍月,只是厌倦这个中年妇女在家中大吵大叫。如果挣钱必须伴随着这样的负担,那这笔钱可以不挣。
或许是从黄粱的眼神中读懂的他内心的厌倦,伍月万分难过的在椅子上蜷缩身体,宛如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黄粱无视她的脆弱,拿起手机给李梦晨打去了电话,三言两语将发生的情况告知她。李梦晨立刻丢下一句“你把她看住,我立刻就赶过去!”,挂断了电话。
一想到自己家中又会多出一位难以对付的中年妇女,黄粱的头就钻心的疼。他躲进厨房,烧了些热牛奶,给自己和伍月各倒上了一杯。
在等候李梦晨赶来的过程中,黄粱和伍月毫无交流,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默默不语,任凭时间在令人压抑的氛围中
悄然流逝。
李梦辰果然言出必行,从黄粱给她打去电话、到她推开事务所的大门冲进来,前后只花了不到20分钟。
冲进屋内的李梦晨没有理会黄粱惊讶的目光,她径直向坐在椅子上的伍月走去,将手伸到伍月的面前。伍月像是彻底放弃了,抬手将自己的手机交给了李梦晨,甚至将手机的锁屏密码也告诉了她。
李梦晨翻找出高鑫发来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