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必然,都是一个个偶然。
是那个女人偶然间选中了我,还是我偶然间选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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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人真的是高鑫杀的,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警方抓住。”黄粱说。
“还用你说?人家可是能全国范围内的对这人进行拘捕,只要高鑫还活着,肯定躲不了多久。就怕这人想不开,直接跑进深山老林里去了。”张芷晴说。
黄粱随口说道:“真这么干的人,十有八。九是脑子坏了吧,除非高鑫野外生存能力满级。”
“要不你去问一问伍月,搞清楚她弟弟是不是贝爷的狂热粉丝。”
“哈?”
“荒野求生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黄粱翻了个白眼,把筷子放下,吧吃了一半的快餐放在桌上,“先收起来吧,我饿了的话再热热。”他边说边走向衣架,在张芷晴的注视中拿起外套,向门口走去。
“你要干啥呀?还要出门?”张芷晴不解的问。
“对,去见朋友。”黄粱头也不回的说。
“谁呀?见谁呀?”
“若谷姐。”黄粱推门走进了寒冷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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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灯火通明的咖啡店的落地
窗旁的座位上,黄粱等待着石若谷的到来。他知道石若谷工作繁忙,这样突然袭击会让她为难,不过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拜托了。黄粱也是突然之间想到或许通过石若谷能了解一些内部消息。
安静的咖啡店中只有黄粱一名客人,他专注的往着窗外霓虹闪烁的城市夜景,双眼微微眯起,并未真正看向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打开冰柜、拨开冰霜、看到透明的真空包装袋,这一切鲜活的反复上演着,黄粱无奈的发现自己已经和这件事死死绑定。即便没有伍月的请求,他仍会不遗余力的介入调查,直到查明真相。
这样做只是出于一名生者对死者的同情而已。没有太多利益掺杂其中。这份情感让黄粱把置身事外。
“在想什么呢?”
黄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吓得一哆嗦,立刻回头看向身后,只见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石若谷正站在身后,笑眯眯地看着他。
“啊是若谷姐,你来了。”黄粱有些局促地站起身。
“行了行了,坐下吧。你怎么还看着窗外发呆呢?”石若谷脱下外衣,坐在了黄粱对面的椅子
上,她将大衣整整齐齐的叠好,边打量着黄粱,“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
“那个还是先点单吧,你吃什么甜品?他家巧克力蛋糕像是不错——”
“还是算了,没发现吗?我最近又胖了,晚上一直在节食呢。”石若谷拍了拍自己平坦的小腹,目光有些哀怨。
黄粱始终无法搞清楚女人口中的‘胖了’究竟是什么概念,她们已经瘦到皮包骨了,为什么还要说自己胖呢?
点了一杯不加糖、不加牛奶的黑咖啡,石若谷慢慢搅动着浓稠的黑色饮品,边用好奇的目光仔细打量着一脸阴郁表情的黄粱,她歪着头,用俏皮的语气问道:“怎么了?既然这么不想见到我,为什么还要主动打来电话呢?”
注视着窗玻璃上自己的模糊倒影发呆的黄粱闻言苦笑了一声,说道:“抱歉,若谷姐,我今天状态不是很好。”
“看出来了,你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怎么了?张芷晴那丫头把你给甩了?”
“那倒没有。”黄粱尴尬的挠了一下脸颊,“我有些事情找你帮忙。”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时找你连个信息都不回,突然给我发信息,打电话说要
见一面,你肯定不是因为想我了。”石若谷淡淡的说。
黄粱没敢答话,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换上一副谈论公事的表情。石若谷也收敛的笑容,一脸认真的看着黄梁,她手肘撑住桌面,美人尖下巴抵在手心里。
“是这样的,若谷姐,你认识一位名叫李梦晨的女警官吗?”
“你是说那个短发的、个子很小的女人。”
“对,就是她!”
“你怎么认识她的?”石若谷好奇的问。
“我今天刚和她见过一面。”
“是吗?那可有你受的,想必她没给你什么好脸色看吧?”
“还行吧”黄粱眼前浮现出那名短发女警官脸上略带嘲讽的微笑。
“李梦晨我了解得不多,只接触过几次,因为工作上的缘故。她这人似乎很有能力,也算是青年骨干了。虽然赶不上辛雨就是了。”石若谷不忘调侃挚友几句,“你也知道辛雨她简直不是人,别说女人了,男人都没几个能赶上她的,不论是工作能力还是战斗力。”
“确实是。”黄粱心说是不是应该给辛雨也打个电话呢?想想还是打消了念头,他了解辛雨的性格,她为数不多的缺点里面就有‘大嘴
巴’这一条。
“不过李梦晨也算是佼佼者了。办起案子一丝不苟,不过也正因为有些太学院派,所以有时候显得不懂变通。这些都是我听来的,有没有参考价值就不清楚了哦。”石若谷眨了眨眼睛。
黄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