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一辈子过的战战兢兢,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活的像是一条蛆虫。
我不一样。
我连杀人都不怕,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我胆战心惊吗?
最糟的是恐惧本身,而不是你所恐惧的事物。
遗憾的是,那些猎物就是看不穿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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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错人了?”李梦晨轻蔑的一笑。
黄粱回答:“我本来只想帮伍月女士找到他这位不靠谱的弟弟。没成想会卷入到这么大的麻烦里。”
“我想你应该已经习惯了吧。”
“习惯什么?”
“习惯这种被卷入到凶杀案的情况。你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碰到类似的问题,我处理的凶杀案都没有你参与过的多。”
“您别说这种话啊!”黄粱哭笑不得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归结于坏运气了。我会配合警方的调查工作,如果我能得知高鑫下落的线索,我保证,会第一时间通知您。不过该如何找到高鑫我现在毫无头绪。这件委托到此就结束了吧。”
“你打算中断委托?”
黄粱耸耸肩:“我想伍月现在应该没什么心情想见到自己弟弟。”
“我看她是心急如焚。”
“然后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被你们抓起来,当成杀人犯去对待?”
面对黄粱有些挑衅的话语,李梦晨并未接招,她平淡的说道:“高鑫还只是事件相关者,他需要尽快出面配合警方的调查。这是我的名片。”李梦晨掏出一张名片递到黄粱面前,“如果你有任何线索,或是任何想法,都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如果你能找到高鑫的下落的话,那最好不过。”
“我想在找人这方面,没人比你们更擅长。”接过名片,黄粱冲着李梦晨点了下头,迈步走向敞开的房门。
这一次李梦晨没有阻拦他,只是丢过来一句话:“你最好不要妨碍警方的调查,即便是前同事,我也不会讲情面。”
黄粱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李梦晨,他和这个女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着,谁都没有出声说话,却对彼此的态度和立场有了深切了解。毫无疑问,他们之间不可能建立起任何信任。
黄粱懒得解释,他清楚自己任何话语在这位女警官听来都只会是狡辩。随你怎么想,黄粱用眼神向李梦晨传达这一信息。李梦晨露出嘲讽的微笑,似乎是在说‘你好自为之’。收回目光,黄粱
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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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甲壳虫车里,被暖风包围的黄粱和伍月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他们两人事先谁都没有料到今天这趟寻亲之旅,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收场。
黄粱在出门前设想过种种情况,甚至想到了如果姐弟之间爆发激烈冲突的话,他应该坚定地保护伍月的人身安全。但他万万没有预料到,这一次见到的不是高鑫,而是装在冰柜中的尸体。
他知道了高鑫亲自的名字,也确定她不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朽,但以这种方式解释周韵,实在是太出人意料,黄粱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住。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伍月则是处于极度矛盾的纠葛中无法自拔。她一方面希望尽快得知弟弟的下落,一方面又担心警方找到了高鑫。她虽然脑子一团乱麻,但还是本能的意识到警方已将自己的弟弟列为杀人案的重要嫌疑人。即便她也在第一时间去设想,是否杀死那个女人的凶手就是高鑫
高鑫罪行累累,曾不止一次的被关进监狱,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实,不容辩驳。但渐渐冷静下来后,伍月却无比坚定的站在弟弟这
一边。她不光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在十字路口等信号灯变绿的时候,伍月突然转头看向黄粱,用生硬语气说道:“人不是我弟弟杀的。”
“啊?什么?”黄粱回过神来,看向身旁的伍月。
“我说人不是我弟弟杀的。”
“啊”黄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茫然的看着身旁这位脸上还挂着泪痕、但目光却无比坚定的中年女人,“行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和他们一样,相信人是我弟弟杀的?”
“这个高鑫是不是凶手,和我相信与否毫无关联吧。而且死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弟弟的妻子,目前还是个未知数。”黄粱含糊道。
“说的好听,就是为了糊弄我!”伍月说,“死的就是那个什么周韵!他们不就是想把我弟弟当成杀人凶手抓起来吗?别以为我是白痴!”
黄粱心说你弟弟现在的确是下落不明啊,如果人不是他杀的,他为什么要躲起来?你跟我来什么劲儿啊
或许是从黄粱的表情中读出了他的想法,伍月绷紧嘴唇,一副被冒犯了的模样。她做了个深呼吸,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话:“我弟
弟是不见踪影了,这说明他可能也遭遇了危险!他现在可能急需帮助。”
“那栋房子里只有一具尸体。”
伍月不为所动的自说自话:“说不定是我弟弟回到家发现了那个女人的尸体,慌乱之下就跑掉了——”
“落荒而逃?他为什么不报警?”
伍月也知道自己的解释太过苍白,不过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