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目无法纪的人,越是会把‘我要告你’这句话挂在嘴边。”黄粱轻蔑的说。“敢和我打个赌吗?即便法院会发传票,也不会发到我家,而是发到您家。坐下慢慢聊,这才说到哪儿啊,甭着急。”
死死的盯着黄粱看了几眼,张涵一声不吭的坐回到单人沙发上,即便他几乎抑制不住落荒而逃的恐惧。
“其实只要认真调查一下,你和王小雅是否有过亲密接触就一目了然了。只不过从来没有人真的去做这些。例如调查一下你在今年的3月27号的行程,判断你是否有和王晓雅去金店购买金项链。”
“金项链?”张涵甚至忘记了呼吸,憋了十几秒钟后,他狼狈的咳嗽起来。
“如果我是你的话,那条金项链早就被我丢得远远的了,不过不排除你把这条项链藏在的这栋房子里——或是埋在了院子里,或哪棵树底下?”
黄粱的话一出,张涵立刻下意识的看向院子的方向。当他眼角余光留意到黄粱脸上得逞的笑容时,他慌乱的低下头,装作查看手表上的时间,嘴里大声嚷嚷道:“三十分钟后,我有一通重要的
电话,必须接,你最好现在就离开,否则我就只能报警——”
“如果你想报警的话,请随意,我虽然拿不到这笔钱,但如果能看到你被戴上手铐、押上警车的样子,这第一手的照片说不定也能卖些价钱,而且这还是合法收入。无论是大钱还是小钱,只要有钱赚就行。咱俩是一路人,”黄粱冷笑着说道,“只要价格合适,连灵魂都可以出卖。忍耐常人所不能忍耐的,不是吗?不然你这样的大帅哥,为什么要委身于一名长相丑陋的女编辑呢?千万不要告诉我是因为爱情,你已经过了相信爱情的年龄,不是吗?”
张涵一声不吭的盯着眼前自说自话的混蛋‘客人’,睁大的双眼绽放出强烈的仇恨。紧绷的嘴角让他英俊的面庞失去了平衡,变成了一张扭曲的鬼脸。
这张脸看起来如此苍白邪恶、面目可赠,只因为情绪的不同,同一个人的面容就展现出了南辕北辙的强烈反差,这一刻张涵甚至比神似鲶鱼精的余念还要丑陋,再一次让黄粱感叹人还真是一个神奇的生物。
拿起瓶装水喝了一口,黄粱慢条斯理的接着说:“王小雅去
外地出差住的那次豪华酒店,对比一下日期,如果刚好你在那天也待在那座城市的话,我一点都不会感到意外。张作家,你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在陌生的城市中和自己的情人欢度夜晚的机会。
“没有妻子在身边带给你的压力,没有身处京阳市时会被熟人发现的恐惧,那一天你进出那间豪华酒店的时候,你仍会保持高度警惕吗?你在陪王小雅逛金店的时候戴着口罩和帽子,像是个自视过高的明星。但在豪华酒店里,你仍是那副严严实实的打扮吗?”
张涵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他此刻去参加世界瞪眼大赛的话,妥妥的冠军到手。
“或许在那所酒店里有几位记性好的员工,仍残留着你和王晓雅进出酒店的记忆。想赌一下吗?”黄粱品尝着张涵的恐惧,仿佛那是效果绝伦的止痛药,“赌是否真的没人注意到你们俩?你大小也是个名人啊,说不定那所酒店里也有你的书迷呢?”
张涵克制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他不清楚眼前这个该死的混蛋为什么突然按响他家的门铃,走进来要了一瓶水后就滔滔不绝的说着让他毛骨悚然的话。
这个混蛋是如何知晓这些秘密的呢?该死的,他的伤手一直在渗血,为什么就不能闭嘴呢!他究竟想要做什么?真的打算要钱吗?要多少钱才能堵住这个人的嘴,让他永远不再开口
可钱真的有用吗张涵绝望的思量着。给这人10块,他就会想要100块,给他100块,他肯定会想要1万块!这个男人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强烈的仇恨,透着一种不假掩饰的贪婪不可以绝对不能让这个人占据主动!如果被他攥住了我的命门,我这辈子都将生活在恐惧里,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我获得一切都将为他人做嫁衣!绝对不可以,我一定要想出对策!如何让这个该死的混蛋永远的闭上嘴呢
张涵的大脑飞快的运转着,他从来没有想这一刻感觉自己是个思维迟钝的笨蛋。威逼利诱?该死,他不会上当的。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一定要来找我的麻烦呢?!冷静点!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无法回头了要不再试一次?
张涵背在身后的右手攥紧成拳,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指甲刺进的柔软手心里,他并不反感这份
痛楚,反而张涵欣喜发现自己逐渐冷静了下来。吐出一口浊气后,张涵冷漠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蠢话。甭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我知道你是打算恐吓——”
“不算是恐吓,只是交易,而且在交易中占便宜的可是你哦,张作家。”
“是吗?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
“当然,如果我没有直接来找你,而是去找某家新闻媒体的话,我相信他们会给我一笔不小的数目,要我说出你的故事。当然,他们一定不有你大方,我更倾向于和你交易,利益最大化。如果你是一个识时务的人,那我们就可以完成一笔愉快的交易。”
“我和你没什么可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