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呢我胳膊好疼啊。”黄粱转头看向自己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右臂肩膀。
“短期内你是甭想右手做体力活了,不过看书写字是不耽误。医生说你的伤势看着吓人,但没到伤筋动骨的程度,严重的皮外伤,休息个把月的应该就没没事了。还多了一条疤痕哦,最棒的勋章。”
黄粱皱眉问道:“要一个月吗?”
“你以为呢?你可是被冰锥扎了个血肉模糊啊。我听赶到急救现场的救护人员说,他们发现你的时候,你肩膀上还插着那根冰锥呢!你也算是命大,只要再偏个几厘米,那根冰锥就刺进你的头里了。现在你可能就在排队等着喝孟婆汤了吧。”张芷晴越说越气,忍不住动手拍打了一下黄粱的额头,虽然力道很轻,黄粱还是发出一声惨叫。“叫什么!给我憋回去!真的是你就不能提前通知我一声吗?就算不带我去,你也得带上个帮手啊,豆眼是指望不上,它还不抵我呢。再怎么说,你也不能只身犯险吧。”
“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啊。”黄粱苦笑着说道,“我就是想去那地方转一转。没成想竟然真的瞎猫碰上
死耗子,找对地方了!没成想我进去之后,那人刚好回来了。总之就是一个又一个的意外,导致我被那个疯子堵在屋里。我承认这太蠢了,幸亏运气好,否则我可能就真的找阎王爷报道去了。对了,那个叫沈万年的人现在什么情况?”
“没什么,他受的伤比你轻多了,都是一些皮外伤。其实你根本就没伤到他。”
黄粱诧异的问道:“我没伤到他吗?那他为什么昏过去了?”
“你是差点咬断了他的手腕——黄粱,我记得你不是属狗的吧,你这都是跟谁学的,斗眼吗?”
黄粱无奈的一笑:“当时也顾不上其他的了,就只剩下嘴了。”
“主要吧,你再怎么用力咬都没用,撑死了就是把那人的手腕给咬伤而已。真正救你的那个皮揣子。”
“什么?什么东西?”黄粱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是皮搋子呀,你忘了吗?你把皮搋子直接怼那人脸上了。”
黄粱有些迷糊的大脑这才慢悠悠运转,“我想起了那时和沈万年搏斗时,的确,我随手捡起了一皮搋子,说起来真丢人啊。我也顾不上其他的,你说卫生间里还能有什么呀?除了皮搋
子,就是洗发水瓶子,根本没啥能用的!”黄粱说完后一阵苦笑,“竟然是皮搋子救了我?真的假的?”
张芷晴揶揄道:“是真的,你应该把那个救你一命的皮搋子供起来,每逢初一十五,你给它上上香,磕一个。黄粱,你不是刚好把皮搋子怼在沈万年脸上吗?皮搋子遮住了他的口鼻,他最后不是被你咬的疼昏过去的,是缺氧导致的窒息,生生别憋昏过去了。”
“啊?皮搋子那东西不透气吗?”
“透气是肯定透气,那只能透一点点。那玩意还挺厚的,怼在脸上,再加上他剧烈呼吸,用不了多久人肯定就头晕眼花了,时间一长,昏过去太正常了。不信的话你现在用力大口喘气,用不上半分钟,你肯定也冒金星,晕沉沉的。”
“好吧”黄粱不住的苦笑,“我这命竟然是皮揣子救的!说出去也不好听啊。行吧,甭管是什么救的,能活下来就是好事。”
“是啊,真是太危险了。那个冰锥我亲眼见过,整个都被染红了,大半个冰锥都刺入你肩膀里,看着的疼得慌。哎呀,说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总之啊,你这回算是捡了一条
命。你这是运气好,稍微出现一点点差池,你现在就嗝屁了。”
“好吧沈万年已经被抓起来了吗?”
“你想呗,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审讯他的工作早就开始了。”
“张启路呢?”
张芷晴无奈的耸耸肩:“张芷晴已经死了,基本被确定了,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被找到他的尸体。那人现在还嘴硬呢,什么都不肯说。看样子得等几天的,反正人都被已经被控制住了,由不得他不说。”
“也是。”黄粱安稳地躺在病床上,“行吧,这也算是尘埃落定了,虽然过程有些凄惨,我这胳膊最近是不是肯定动不了了?”
“甭想了,不过幸好你还有左手,练习左手吃饭吧。”
黄粱嘟囔道:“我又不是左撇子。”
“虽然天生不是,但可以后天努力啊。说不定将来你就可以双刀流。左右手都拿着筷子,这吃饭多快啊。”
“我就一张嘴,两双筷子太抬举我了,我又不是吃饭机器。”黄粱闭上眼睛,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个星期之后,回到家中的黄粱接到宋宁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中说自己买了夜宵,正在赶来的路上,黄粱欣然同
意。
晚上十点刚过。拎着两大盒麻辣小龙虾的宋宁走进事务所的客厅,给这个平静的夜晚增添了麻辣的香气。
不顾张芷晴的极力阻拦,伤势还未彻底痊愈的黄粱大口朵颐的吃着又麻又辣的小龙虾。张芷晴边剥虾壳边埋怨道:“医生肯定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你肩膀还没好利索呢。”
“没事,就是皮外伤,又没有真的伤到骨头。”黄粱逞强的转动了一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