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他本人,不过认识他的人口中听来,那人身高也就在一米七上下,可能还不到一米七。视频画面中的人个子可不矮。他站在我那辆车旁和我的感觉差不了太多。”
张芷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确实,那人怎么也得有一米七五以上的。”
“是啊,会是谁呢”黄粱紧盯着屏幕画面中的黑衣男子。
“黄粱,要不咱把视频往回倒一倒吧,说不定他之前曾在咱们事务所门前出现过,来踩点啥的。”
“那就往回倒吧。”
黄粱叹了口气,他并不抱多大希望。即便这个男人来踩点,想来也不会穿着这身黑衣。即便这个男人是个新手,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也应该分得明白在踩点和实际行动时应该穿不同的两套衣服,以防被人发现,这是事关自身安全的大事。
张芷晴把之前整整一天的视频画面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花了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遗憾的是,解忧事务所位于的这处街道算得上是比较繁忙,平时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众多,路过停在路旁的甲壳虫车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想从这些一闪而过的人影中寻找出和那名
黑衣人相似的人,实在是痴人说梦。
即便是憋着一股怒气的张芷晴看到最后也被磨得没了脾气,只能选择放弃。“根本找不到啊”她疲惫地说道:“一走一过的,根本就没办法判断是不是黑衣男子。真的是,为什么你就不能去买一个车库呢?”
“一是贵,二是远。我要是出门得走个一刻钟才能见到自己的车,那我买车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像你一样,出门就搭乘地铁。”
“好吧现在车库确实太贵了,这就是住在大城市的为难之处呀。不行了,我看累了。黄粱,你接班看吧,我得让眼睛歇一会。”
“行,交给我吧,芷晴,你好好休息吧,反正今天晚上我也是睡不着觉了。”
“那你可别弄到太晚哦,知道吗?”
黄粱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放心,我困了我就去睡觉。”
“好,那你就再看一会吧。”拍了一下黄粱的后背,张芷晴跨过趴在门口睡着了的金毛犬,走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黄粱独自一个人坐在工作室里,瞪着布满血丝的疲惫双眼盯着显示器屏幕,试图从视频画面找到或许根本就不存在的线索。
又经过了两个小时的奋斗,黄粱仍旧没有任何收获。视频画面已经反反复复地被观看了几遍,出现的行人实在是太多了,想要从中筛选出可疑人物几乎是一件无法完成的任务。戴着有色眼镜去看,似乎每个人的动作都透着几分不怀好意。
看到最后,黄粱的眼睛都已经彻底模糊了,仿佛隔着一层水帘向外窥视。意识到自己已经到达极限、精神濒临枯竭,虽然有些无奈,黄粱还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迈着疲惫的脚步走出了工作室。
返回到自己的房间,黄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久,才终于沉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他像是被人冲着耳朵大喊说一声,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稀里糊涂的瞪着半空中的一点,突然像是触电了,顾不上穿拖鞋就着急忙慌地跑出房间、冲出客厅,推门来到了事务所外的街上。
他像是冲线的百米运动员一般,一口气跑到自己的爱车旁,直接趴在地上去查看车底下有没有遭人破坏的痕迹。
确定车辆没有受损之后,黄粱这才站起身回到事务所。被冷风一吹,他浆糊般乱成一团的脑子清醒了过不少,
不过仅仅只是查看车辆还是不能他彻底安心。黄粱踏着有些虚浮的脚步走进工作间,把昨天晚上的监控视频快速过一遍,确定没有可疑人员接近自己的车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神经松弛下来。
折腾一番,黄粱没什么心情像往常一样换上衣服,领着豆眼外出跑步。他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的盯着眼前的视频画面,手不受控制的自动挪动鼠标,打开了前天晚上的监控视频,第n次播放自己爱车被人动手脚的那个视频片段。
这段简短的视频黄粱已经看了不下几十次了。每一帧的画面都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脑海中,即便闭着眼睛不去看,他也能对画面中那个令他恨得牙根直痒的黑衣人下一步要做什么举动如数家珍。
黄粱就像是半身不遂一般,呆滞的盯着显示器看,一动不动的坐着。他任由视频画面继续播放下去,而不是像往常那样,当那个人影一走出视频拍摄范围就往回倒,从头再看一遍。
静止不动的画面只有左上角的时间戳发生着改变,提醒视频没有暂停,时间仍在缓慢流逝。过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突然一
个骑着共享单车的人影从屏幕上一闪而过,仿佛一道闪电。
黄粱之前也看到过这人,只不过当时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名黑衣人的身上,看到这名骑行者并未多加留意。但这一次不知怎的,他的手指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在骑行者划过画面的一瞬间,大拇指敲了下空格键,画面定格在这一瞬间。
骑行者的侧脸清晰地呈现在黄粱的眼前,盯着这张侧脸看了几秒钟,黄粱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在哪里看过这张脸。这份熟悉的感觉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强烈,他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