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哈。”黄安连连点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如果是那个秃头的话,他肯定能直接把张姑娘掐到窒息,甚至是直接掐死。”
“对。”
“嗯会不会存在这样一种可能?”布伦达试探着说道:“其实那名偷袭张小姐的人的确是我们总监,他之所以没有将张小姐掐死,是因为他打从一开始就没准备闹出人命。”
“没打算闹出人命?”
“对,我们总监这样做的目的可能是为了排私愤,只是想要吓唬一下张小姐,所以才半途而废,没有下死手。”
“这也太恶劣了吧。”黄安厌烦的皱了皱鼻头,“会有人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破事吗?”
“我们总监是能干出来的。”
黄粱思考了片刻后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这种情况在逻辑上说得通。但芷晴和我明确的说过,她从那名袭击者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意,她甚至一度认为自己死定了。如果是一个抱着恶作剧心态的人去假装袭击的话,我想芷晴是可以判断出来的。”
“好吧”
“而且那名袭击者意识到自己无法直接掐死芷晴后,果断改变策略,把芷晴的头向池
水中按去,尝试溺毙她。这种行为只能说明这人是起了杀心,一心奔着杀死芷晴。”
“好吧是我说胡话了”耷拉着脑袋的布伦丹的额头都快贴到地面了。
黄粱语气平淡的说:“你也是在提供思路,对此我心存感激。”
黄安不解的问道:“黄粱,最终结果是张姑娘没被溺死啊,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想来是发生了某种变故,迫使那名袭击者放弃杀人了吧。”
“某种变故?”黄安挑起双眉。
“嗯总不能是那名袭击者突然幡然醒悟了吧,谁知道呢。”黄粱苦涩的一笑,“谁又能真正理解一名夺人性命者的所思所想呢。”
布伦丹附和道:“是啊。”
“你有发言权啊。”黄安用脚轻轻踢了下布伦丹的腿,“采访你一下,你在动手杀害那两个年轻姑娘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我没有杀人!”即便是布伦丹这种好欺负的性格,也有些忍无可忍了,“我说过多少遍了,我没有杀人!是有人陷害我!”
黄粱轻声呢喃着:“陷害吗”
黄安不屑一顾的笑了:“陷害你?你以为你谁啊,小子,怎么
就没人陷害我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算真的有人要陷害你,那也是因为你小子招惹到人家了,不然这人干嘛死盯着你不放?”
面对黄安带着偏见滤镜的歪理邪说,布伦丹气到浑身发抖,他吼了声“我和你说不明白”,转头看向一旁,故意不去理会黄安。
“哼哼,玩不过就掀桌子?行,上不上牌桌是你自己的选择,咱又不能说啥。黄粱,现在咋整?”
黄粱像是没听见一般,站在厨房的水泥地上静静思索着,看向水缸的目光专注而迷茫,像是透过缸内黝黑的清水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啧”了一声,黄安不耐烦的把布伦丹就地上拽了起来,“不能打扰大侦探想事情啊。小子,你手脚没事儿吧?”
布伦丹不吭声,头别向一侧。
“啧,还记恨上我了?”黄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别说我没提醒你啊,我现在随身带着镰刀,你偷偷来对付我的时候最好注点意,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成了我镰刀下的刀下亡魂。”
布伦丹忍无可忍的说:“你这人真是无法理喻!”
“是吗?我觉得我和你还是没法比,至少我不会一言不合就杀人啊。
好吧,我可能把你想的太好了,你还真不是一言不合就杀人,你是趁着人家睡觉的时候,一声不吭的就把人给宰了!我们村那个闻起来像是猪大肠的老屠夫和你一比,都是心慈手软的圣人啊。”
“我没有杀人!”布伦丹自己都对这句话感到厌烦了,这句话他今天说过太多遍,“不管面对谁、站在什么地方,我没杀人就是没杀人!我绝对不会替别人背黑锅!绝对不会!”
“行了行了,小点声,这里就咱们仨,你用不着扯着嗓门叫唤。”黄安一副哄孩子的敷衍口吻,“你要是把你的同伙供出来,我也就不为难你了,我保证。”
“同伙?”布伦丹没忍住,转头看向挟持着自己的黄安,“什么同伙?我哪来的同伙啊”
黄安嘿嘿一笑:“别装蒜了,布伦丹,袭击张姑娘的人或许不是你小子——毕竟你险些死在我家的厕所里,但是这个黄粱口中的黑衣人究竟是谁,你小子肯定心里门清。”
“我、我为什么会清楚?!”布伦丹惊愕的盯着信口开河的黄安看。
黄安耸肩回答:“因为我这小旅馆一向太平,两辈儿人前前后后开了几十年了
,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破事!你总不能让我相信,我家旅馆走背字儿,一口气冒出来两个杀人犯,而且这两个杀人犯还谁都不认识谁!这种说法我可没法子接受。”
“这个”布伦丹一时语塞。
“嘿嘿,咱爷们一口吐沫一个钉,说话算话,只要你小子肯把同伙给供出来,我保证我肯定给你好吃好喝,让你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