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掉漆的痕迹。你还记得这是怎么弄的吗?”
“这个我不清楚。”布伦丹摇了摇头,他有些气愤的辩解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腰带扣是在哪里被蹭到的?可能是任何地方吧!反正我之前带的时候还没注意到有刮伤,是昨天早上老板娘提醒我的时候我才看到的,这条腰带的腰带扣上居然被蹭掉漆了。当时您也在场啊。”
“对,我就站在你身旁。”
“发现掉漆的情况之后,我立马就回房间把这条腰带换了下来,如果被莫妮卡看到这条腰带,她肯定会发脾气。她向来很注意这些细节。”布伦丹说着说着,眼眶就又噙满了泪水,他的眼前浮现出自己惨遭毒手的女友的音容相貌,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由得哽咽起来。
“别急着哭泣,你先等我把话说完。”黄粱打断了布伦丹的感伤。
“好的,您问。”布伦丹抹了一把脸,强忍住了涌上来的酸楚。
“你上一次佩戴这条腰带是什么时候?”
“来这里之前吧,我记得是。”布伦丹皱着眉头回忆道,“大概是来这里的几天前吧,我戴过一次这条腰带。啊,对了,来这里的第二天我戴过一次。
”
“那时候腰带扣上有划痕吗?”
布伦丹摇摇头:“没有。”
“你确定?”
“当然,肯定是来到这里之后弄到的,我每次把这条腰带收起来的时候,都会仔细的检查一下的。”
“这听上去也太奇怪了。”张芷晴皱着眉头说道,“哪有人成天把腰带当成个宝一样供着啊。”
“我、我乐意!”布伦丹涨红着脸争辩道,“这是我最爱的女人送给我的礼物!满含了她对我的爱!我珍惜一点怎么了?不可以吗?”
“满含了对你的爱?”张芷晴轻蔑的冷笑一声,“那就不奇怪了,这枚腰带扣不掉漆才奇怪呢,这就像是莫妮卡对你的感情褪了色一样。”
像是迎面挨了一记耳光,布伦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瘦弱的身躯左右摇晃着,似乎随时都会瘫倒在地上,他发出一声微弱的低吟:“不不是的”
“不是什么?莫妮卡仍然对你忠贞不渝吗?事实并非如此吧,我听到的说法是人家已经看不上你了,觉得你是个,”张芷晴故意丁顿了一下,“小矮人~”
“你胡说什么!”布伦丹瞬间涨红了脸,紧握双拳的他向张芷晴踏出一步。不过迎上
张芷晴满含讥讽的目光后,他身上刚刚迸发出的气势瞬间破灭,再次变回了一条丧家之犬。
张芷晴连珠炮似的发难:“是我在胡说吗?布伦丹,你心里最清楚,莫妮卡如果真的完全的信赖你的话,她昨晚怎么可能把会你赶出房间,而不是让你待在房间里保护她。她会做出这种举动就说明了她对你心怀芥蒂。”
这是决定胜负的一拳,布伦丹被张芷晴的这套组合拳干净利落的ko,没有丝毫反击的能力。重重跌坐在地面上的他目光呆滞的盯着自己脚上的灰色袜子,仿佛在认真思索钻进袜子破洞的可行性。
无视狼狈至极的布伦丹,张芷晴用胳膊肘碰了碰黄粱,向他露出得意的微笑,眨动着的眼睛仿佛在说:看我厉害吧?
黄粱点了下头,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布伦丹:“布伦丹,开始下暴雨的那天,你戴过这条腰带吗?”
“什么?”
黄粱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你是说下雨那天吗?嗯戴过。”
“你确定?”
“对。”
“发现克里斯汀尸体的那天早上,你也戴着这条腰带。”
“对。”
“你为什么不把这条腰带处理掉呢?”
“啊?
我为什么要把这条腰带处理掉?”
黄粱自言自语道:“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啊”
“我?我应该意识到什么?”布伦丹紧张的看向黄粱,“我、我听不懂您说的话。”
“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黄粱双手撑在膝盖上站了起来,俯视着坐在地上的布伦丹,“起来吧,咱们去隔壁。”
“啊?去隔壁?”布伦丹下意识的服从了黄粱的命令,从地上站了起来,他顾不上整理凌乱的服装,就被黄粱半推半搡的赶到了走廊上。当意识到黄粱要进的隔壁是克里斯汀的房间时,布伦丹心中的困惑到达了极点,他忍不住问道:“黄先生,应该去莫妮卡的房间吧,来这里不是纯属浪费时间吗?”
“不,证据就在这里,至关重要的证据。”黄粱推门走进了阴冷的房间里。
“至关重要的证据?”
无视忐忑不安的布伦丹,黄粱走到房间内的木桌旁,面无表情的对他说道:“你过来,站在这里。”
“呃好的。”布伦丹乖乖的站在黄粱指定的位置,他站在那张木桌的边上,四肢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般,让布伦达的站姿看起来极其别扭。
眉头紧
皱的黄粱自顾自的嘀咕道:“嗯不对,高了点。”
“这还高?是布伦丹太矮了吧,这桌子一点都不高,你看,黄粱,桌面比你膝盖没高出多少,布伦丹倒是快到腰了。”张芷晴边说边比划,狠狠的在对身高异常敏感的布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