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指望你能懂了。”张芷晴叹了口气,“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怎么这辈子就摊上你这个货。”
黄粱嘀咕道:“我这个货还有不少人惦记着呢。”
“你说什么?”张芷晴拔高了音量。
“没,啥都没说。芷晴,你看,是北斗七星哦,你看,还真是斗柄西指、天下皆秋呢。”黄粱指着天空说道。
张芷晴狐疑的看向天空:“斗柄西指?指着的是西边吗?”
“不是正西,偏西。”
抬头看向天空的张芷晴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手指着天空中一颗闪烁的红光问道:“诶,黄粱,那颗星星好像在亮着红光诶!是凶兆之星吗?”
“那是飞机。”
“呃也可能是星星吧。”
“你见过在天空中画直线的星星吗?也太活泼了吧。”
“你就能说没有吗!”
面对理不直、气也正的张芷晴,黄粱只能举双手投降,“行行行,是凶兆之星总行了吧?这几天离水果刀、指甲钳什么的远一点,说不定你会碰上血光之灾。”
“呸呸呸,你才会碰上血光之灾呢!会不会说人话啊!”
“你自己非要说是凶兆之星的。”
“
我又没说凶兆会在我身上出现!有这个规矩吗,谁看见就是谁倒霉?”
不然呢?黄粱在心里嘀咕道。看见的人没事,没看见的反而出事了,这还有天理了吗?
“反正不是我!要说谁会碰上血光之灾,那也是克里斯汀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竟然当着我的面儿勾搭我的男人,我没给她扇到吐血就是我接受了高等教育的最佳体现!”
黄粱赶紧出声安抚:“好了好了,怎么又说回来了?当事人都不在场,你再把自己气个好歹的,多不值当啊。咱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些毫无意义的咒人倒霉的话可不能说哦,在心里过过瘾就得了。”
张芷晴噗呲一下乐出了声:“我还以为你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批驳我呢,让我想都别想。”
“怎么可能,大家都是俗人,谁也别装高雅,那孙子才是装的呢。嘴上不说是教养,心里不想那就是扯淡了,不过得做到随想随忘哦,芷晴。”
“我用你提醒我?”张芷晴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黄粱由衷的担心她眼睛会发酸,今天她可是没少做这个动作。“我就是随口一说。就算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真碰上血光之灾
了,我还能乐出声啊?我可不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儿的人。”
你不是吗?心里的想法黄粱丝毫没有体现出来,他反而是连连点头,附和道:“那当然了,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吗?你可是刀子嘴豆腐心,最见不得别人倒霉。”
“嘿嘿,这都被你发现了?我是有多明显啊。”心情大好的张芷晴牵着黄粱的手向旅馆走去,“奖励你一袋牛肉干哦,当饭后小零食。”
“我感觉我吃不下啊。”黄粱低头揉了揉自己鼓鼓的小肚子,“芷晴,你行李箱里带健胃消食片——我能吃!”瞥到张芷晴脸上的冰冷表情后,黄粱顿时觉得一袋牛肉干完全不是问题。
住进凰山旅馆的第二天,一大早黄粱就睁开了眼睛,不知是听到了久违的鸡鸣的缘故,还是说山上的新鲜空气的功劳,醒来的黄粱感觉神清气爽、浑身舒畅,仿佛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才刚刚六点四十分。转头看向隔壁的单人床,并不见张芷晴的身影,隐约的能听到卫生间传出的流水声。
“芷晴,你在卫生间吗?”黄粱重新躺回去,享受着从打开窗户吹进来的清
爽晨风,温暖的朝阳照射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只温柔的小手在轻柔的拂过皮肤,带来一阵暖洋洋的酥痒。
“在洗漱,黄粱,你睡醒啦?”
“我在说梦话呢。”
“切,你昨晚真的说梦话了哦,还打呼噜呢。”
“是吗?可能是累的吧,我说什么梦话了?”
“你叫了一个女人的名字。”
黄粱松弛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从床上翻起身的他直勾勾的盯着卫生间的方向,迟疑了片刻,他谨慎的选择措辞,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叫了谁的名字?你确定是女人的名字吗?”
“肯定是女人的名字,你见过哪个男人叫‘老干妈’的?”
“老干妈?”
“哈哈,逗你玩的,瞅你那个作贼心虚的样子。”头上戴着兔耳朵发箍的张芷晴探出头来,冲着黄粱做了个鬼脸,“我马上洗完了,你也来洗漱吧。”
黄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嘟囔了一声“可笑”,重新趟回到床单上,他刚才是真的信以为真的。
几分钟后,脖子上披着毛巾的张芷晴走出来卫生间,趿拉着拖鞋的她几步凑到黄粱的身前,好奇的打量着他问道:“黄粱,刚才
你的脑子里闪过了谁的名字啊?”
“啊?”
“别跟我装糊涂。”抬手给了黄粱胳膊一巴掌,张芷晴不依不饶的追问道:“说啊,你刚才在担心自己做梦说出的是哪个女人的名字?”
“你想多了。”
“切,不知道咋俩之中是谁想多了。”张芷晴撇撇嘴,“我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