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能不提‘尿裤子’吗?你t还是没被打疼,还有这闲心呢?”黄粱忧心忡忡的看着紧闭的房门,“要是‘板砖哥’亲自出面的话,那可就不好办了。”
“我倒是想见见这个王八蛋。”宋宁恶狠狠的说,“t的,让个娘们出面,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出来一对一啊!”
就像是在回应宋宁的挑衅一般,紧闭的房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推开,史冬雨从门后的黑暗中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她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服,手上拎着一根布满锈蚀的水管。站在散落着垃圾的水泥地面上,她冷酷的眼神交替打量着看向自己的黄粱和宋宁。
黄粱打破了沉默:“你对这套衣服还真是情有独钟啊。”
史冬雨冷笑了一声,用听起来十分别扭的低沉嗓音说道:“这就是你最关心的问题?我穿了什么?”
“听到了吧,黄粱,这娘们的声音听起来够渗人的吧。”宋宁边说边冲史冬雨吐了口口水,“过来啊,老子我还没过瘾呢,来啊!”
史冬雨轻蔑的一笑,抡起手中的铁棍狠狠给了宋宁肩膀一下,后者立刻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你这是何必呢,大脑袋
心中吐槽了一句,黄粱赶紧开口去吸引史冬雨的注意力:“喂喂喂!我们先谈谈!”
“谈,谈什么?”史冬雨转头看向黄粱,用毒蛇般阴狠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求我给你换条干净的裤子?”
“可以吗?”
“你说呢?”
黄粱无奈的叹了口气:“裤子的事情不着急,再说吧‘板砖哥’呢?我更想和他面对面的聊聊。”
“已经看腻我了?”史冬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邪魅的微笑,“你真以为我没有发现有人在暗中调查我?”
“我有那么明显吗?”
“相当明显。或则说,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儿?”
黄粱语气挫败的嘀咕道:“谁能想到一个便利店的女收银员还能跟杀人扯上关系啊我承认,我太大意了。”
“说实话你让我有点失望,连个帮手都没有。”史冬雨不屑一顾的咂着嘴,“早知道上车就把你弄了,省的说那些废话。”
黄粱虚弱的笑了笑:“我就说吗,你对一名陌生的网约车司机也说了太多话了。原来是在拖时间观察是否还有其他人跟在后面啊”
“小心点总没有坏处。”史冬雨毫无征兆
的抡起铁棍给了宋宁一棒子,“不然会引来警察叔叔的,是吧?”
宋宁吼道:“老子是你爷爷!”
见史冬雨抡起的铁棍是冲着宋宁的大脑袋去的,黄粱赶紧出声阻止:“等等!我要和‘板砖哥’对话!”
史冬雨停下手,转头看着他问道:“你找他干嘛?”
“聊聊。”
“有这个必要吗?反正你都快要死了。”
“反正我都快死了,见一面又如何?”
史冬雨轻蔑的一笑,在黄粱紧张的注视下,她放下了抬起的手臂,转身向敞开的房门走去。“可以,就让你们见一面吧。”丢下这句话后,史冬雨消瘦的背影隐没在被门框圈出来的浓郁的黑暗里。
还没等黄粱和宋宁进行任何言语或是眼神上的交流,短短几秒钟之后,史冬雨再次走进屋内。在黄粱和宋宁困惑的注视中,她抬手把房门给关上了。
黄粱忍不住发问:“‘板砖哥’呢?”
“我就是。”史冬雨用看傻子的眼神注视着目瞪口呆的黄粱和宋宁,“你们还真是可笑啊,竟然说我是帮凶?哈哈哈,真t是两头无可救药的蠢猪!我就是你门口中的‘板砖哥’!”
愣怔的注视
着狞笑不止的史冬雨,黄粱就像是被雷电劈中一般,浑身蹿过电流的刺痛感再次席卷而来。听着史冬雨狂妄的笑声,看着她脸上扭曲的表情,他瞬间明白了一切。
宋宁边奋力挣扎边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是‘板砖哥’?别t逗了!赶紧让那个缩头乌龟给老子滚出来!看我t不用吐沫喷死丫的!”他的吼叫声混杂着椅脚撞击地面发出的响动声,融合为一首狂躁的乐曲,在不大的房间内回荡着。
“你还真是无可救药的愚蠢啊,算了,我已经烦透你了,你就到此为止吧。”史冬雨耸耸肩,高高的抬起握住铁棍的手臂,作势就要冲着宋宁的脑海做劈砍的动作。宋宁仍旧在破口大骂,但他的身体却不可抑制的在丧命的危机下瑟瑟发抖。
“等等!王海,你不要再杀人了!”
史冬雨惊讶的‘啊’了一声,缓缓的转身看向黄粱,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眉眼微微皱起,像是在打量罕见的奇珍异宝般盯着出声的黄粱。
“谁?王海?这是你小名?”宋宁茫然的交替打量着默默对视的黄粱和史冬雨。
史冬雨饶有兴致的看着黄粱问道:“你管我叫什
么?”
“你现在是王海吧。”
“你竟然知道这个名字。”史冬雨露出愉快的笑容,她伸手把一旁的空椅子拉了过来,坐在黄粱的侧边,两人隔了四米多的距离,“你去过我老家?”
黄粱点了下头:“岩首县。”
“一个风景不错的小地方,如果没什么野心的话,在那养老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