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跳动的心脏把血液推送到身体的各个部位,宋宁感觉自己全身的肌肉在瞬间调整到了最佳状态。兴奋混杂着不安一股脑的冲上了他的头顶,什么疲惫感,什么刺痒感,困扰他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见了。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带来的快感让他想要大喊大叫。
冷静点,别把他吓跑了。宋宁在心中告诫着自己。记住,你现在是个深更半夜还没回家的女人,你很脆弱,你很弱小。你一定要表现出惊恐的状态,对,脚步迟疑着向前走去,最好时不时的往后张望一下,让那人看出你内心的犹豫。
就这样一边和自己对话,宋宁一边慢慢的向桥洞走去。那个坐在黑暗中的身影,像是浑然未觉一般,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坐姿。
激烈的打斗场面在宋宁的脑海中上演着,越发的不靠谱。连宋宁自己都快要被这些胡思乱想给逗笑了。
冷静点,只要那个混蛋有任何图谋不轨的迹象,先给他来十度电的!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当终于走到距离桥洞不到十米远的距离,激动的手脚发抖的宋宁第一次看清了那个人影,他险些骂出了脏话。
那分明是一
个穿着运动服的女人坐在桥洞下的长椅上。
一瞬间,宋宁被巨大的落差击中了。失望、可笑、挫败和茫然等负面情绪将充斥在他全身的力量吞噬殆尽。那些被暂时忘却的疲惫和瘙痒卷头从来,肆意的嘲笑着他的小题大做,他的草木皆兵。
我t真是个傻子!宋宁在心中咒骂着自己,同时他对那个大晚上不回家、非要坐在桥洞底下的长椅上发呆的女人颇为不满,他有一种被这个女人狠狠戏耍了一番的耻辱感。
我非要看看你t在干什么。宋宁气冲冲的向桥洞走去。
他几步就走到了桥洞前,昏暗的月光丝毫未能穿透被阴影笼罩的桥洞,那个坐在长椅上的女人只是微微低下了头,对怒气冲冲看着自己的宋宁毫无反应。
望着一言不发的穿着灰色运动服的女人,宋宁一下子泄了气。
我这是干嘛呢?人家乐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又没有那条法律禁止人不可以大晚上不回家坐在桥洞下的长椅上发呆。算了,赶紧离开吧,别t丢人现眼了。
想了想,宋宁还是决定继续迈步向前走去。考虑到要是直接原地调头往回走的话,场面会有
些尴尬,他决定穿过桥洞后再走一段距离,等离开这女人的视线后,再偷偷的爬上坡道往回走。
经过长椅的时候,宋宁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低头不语的女人一眼。那人的大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只能看到她高挺的鼻梁和微张的一侧眼眸。
呵,皮肤还挺白的。
几步走出了桥洞,重新回到夜空下的宋宁有种解脱了的感觉。内心突然有些惆怅,整个人一种分不清是喜是悲的复杂情绪所充斥,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微微抬起头看着愁云惨淡的夜空。
这个狗屁的‘猎狼计划’还是封存了吧,幸好没对任何人说,我自己笑话我自己就足够了
没由来的,方才的惊鸿一瞥在他的眼前浮现,那一抹隐藏在阴影中的茫然目光莫名的熟悉起来。
宋宁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后的桥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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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张芷晴这次出差的收获后,靠在扶手椅中的黄粱久久没有说话,凝神静思着。时间在时钟发出的单调乏味的咯哒声中悄悄流逝。当张芷晴的上下眼皮就快要拥抱到一起的时候,黄粱回过神来,发出了一声感慨:“我还是觉得不合适。
”
“啊?什么?”张芷晴茫然的睁开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可爱模样,“啥不合适?”
“史冬雨和潇洒哥。”
“啊我还以为什么呢。”张芷晴边说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长眼睛的人都知道不合适。”
“明天吧,我给潇洒哥打个电话,芷晴,麻烦你把这些内容都整理成报告。”
“没问题,看在w的面子上。”张芷晴比划了个ok,“史冬雨是个苦命人啊,要是能有个靠谱的男人,我想她应该能活的很好。”
黄粱呢喃道:“靠谱的男人吗”
“对了,你想要看王海长什么样吗?我手里有他的几张照片哦,是我从史冬雨的姑妈的手上弄来的。”
“王海的照片吗?”黄粱耸耸肩,“不看白不看。”
张芷晴边翻手机边说:“虽然王海这人挺不是个东西的,不过人长得还可以。至少比臭大叔强多了。”
“是个人都比大王长得好看。大王的丑很特别,是那种特别的丑。”
“哈哈,对,特别的丑。喏,你看,这就是王海。”
接过张芷晴递过来的手机,黄粱心不在焉的把目光投向屏幕上的照片。照片上的
男人有着一张圆润的脸庞,称得上是五官端正,虽然谈不上好看,但也很难从外表看出这是个卑劣的混蛋。
这应该是一张自拍照,王海坐在出租车的驾驶舱里给自己来了一张。照片上的他戴着无框眼镜,穿着短袖t恤和一条灰色的棉布长裤,表情十分的惬意,仿佛是在冲着看照片的人说:“我的草原我的马,我想咋耍就咋耍。”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