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的黄粱当余泽磊终于走到门前的瞬间,他像是下山捕猎的猛虎一般,猛地推开门露出了獠牙,在余泽磊反应过来之前,黄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猛地一拉,直接把不知所措的余泽磊拽进了屋内。
用脚后跟把房门一脚揣上,黄粱冲着余泽磊的咽喉就是一记刺拳,余泽磊顿时眼泪鼻涕就一股脑的流了下来。没有放过面前弓着腰的猎物,黄粱抓紧余泽磊的手臂用力一掰,只听咔吧一声,余泽磊的手腕愣是被他拧断了。
无视面前余泽磊发出的刺耳惨叫声,黄粱抓住他的头发把他底下的头拽了起来,他瞪着余泽磊惊恐的双眼问道:“她在哪儿?”
“谁、谁——”
“她在哪儿!”
“你、你说的是姚傲君吧。”余泽磊强忍着剧痛挤出意思讨好的微笑,“她没事,牧羊人不会杀了她的,他向我保证过——”
黄粱没有让他把废话说完,他直接抽出锋利的手术刀,猛地刺向余泽磊的肩膀,闪着寒光的刀刃就像是没入了黄油块一般,轻易的消失了一半。
余泽磊险些直接痛昏过去。
“她在哪儿。”
余泽磊有气无力的说:“在在牧羊人的房间里”
“牧羊人的房间在哪儿?”
“很好找,沿着走廊一直走,尽头就是他的房间”
捕捉到了余泽磊躲闪的目光,正打算把他打昏的黄粱心中一动,他轻轻转动刀刃没入余泽磊皮肉下的手术刀,在他的惨叫中再次发问:“牧羊人的房间前有人站岗吗?”
“没、没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黄粱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更加用力的转动刀柄。“我最后再问一遍,有没有人站岗!”
“有!”余泽磊尖叫着回答道,“有
一个人!”
“就只有一个?”
“干、干那事儿的时候牧羊人他、他不习惯门外人太多我发誓只有一个,真的!你把刀抽出去!你快把刀抽出去!”
黄粱满足了余泽磊的要求,抽出的刀刃带出了一道喷溅而出的血迹。在余泽磊的惨叫声冲出喉咙之前,黄粱甩手赏了他一记手刀,咽喉处被重击的余泽磊哼唧了一声,翻着白眼摔在了地上。
“畜生。”冲着昏死过去的余泽磊啐了口口水,黄粱为保险起见踩断了他的两只脚踝。正当他握紧沾血的手术刀打算冲去房间去营救姚傲君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被他丢在书桌上的黑色袋子。
鬼使神差的,黄粱停住了脚步,直勾勾的盯着桌面上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那里面装着同样昏死过去的‘三角头’女士的衣服。
黄粱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牧羊人的房间门口站着人,十有八。九是方才瞥到过几眼的那名高大健壮的守卫。那人身体强壮的像是头蛮牛,一拳头砸下来绝对够这幅惨状的自己喝一壶的。正面拼肯定是拼不过的
只能偷袭了。问题是对方会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等着他这样恨不得把‘可疑’二字写在脑门上的人接近吗?答案肯定是‘不’。
看来只能赌一把了。黄粱咬紧嘴唇紧盯着黑色的袋子,决定放手一搏。
的,死就死了,老子连死都不怕,还怕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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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牛百无聊赖的看着笔直的走廊发呆,心里想着晚上的盒饭是不是又有硬邦邦的炸鱼饼。他不讨厌吃炸鱼饼,但他极度讨厌吃盒饭里的炸鱼饼。
水牛是他的绰号,他很喜欢这个绰号。在这里工作的人从来不用真名实姓,这
是不成文的规定。在阴暗的世界中混饭的人,都明白‘知道的越多越危险’这一浅显的道理。好奇心这种东西最好不要有,毕竟无数的例子摆在那里,好奇心越是泛滥的人死的就越惨。
水牛就对身后房门紧闭的房间里正在发生什么毫无好奇。
没什么意思。对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下手有什么意思?对那个滑稽男人的种种行为,水牛只有不屑和厌恶。他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个只懂得动嘴皮子的男人,这年头哗众取宠竟然也能赚那么多钱?真t是疯了。
但工作毕竟是工作,可以不喜欢,但不能不去做。这一趟活儿的待遇还算不错,三个月的时间就能拿到几十万的报酬,更何况工作内容极其轻松愉快,混混日子、练练肌肉就能赚到钱,这可比拼死拼活与人搏命的生活好太多了。
不过悠闲的日子过久了,就感到太无聊了点。水牛最近一段时间开始怀念朝不保夕的刺激生活了。
人啊,就是不满足。
水牛任由自己的思绪云游九霄。面前这条笔直的走廊上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正当他为今天该做多少组深蹲而默默琢磨的时候,他捕捉到了不易察觉的脚步声在逐渐接近。水牛立刻调整到机警的状态。
走廊的拐角处出现了一个人影,是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穿着一身过于紧绷的齐膝长裙,身姿挺拔而婀娜。白色的腰带束缚在腰间,衬托出了身体的曲线。可能是由于个子太高的缘故,这个戴着口罩的女人并没有穿高跟鞋,而是一双平平无奇的平底鞋。
生面孔啊。水牛在心里嘀咕道。他并没有出声制止陌生的女人沿着走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