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我无所谓,你要是喜欢这口儿的话,我就让你尝尝我这被汗水腌制一下午的肉。”
“恶心死了。你小子原来这么变态?”徐大东笑骂道,“我送你回家?”
“好心我心领了,咱两家正好是两个方向,太远了,你把我送到人少点的街道,我自己打车回家。”
“我还是送你回去吧,绕点远路的事儿。”
掏出手机看的黄粱叹了口气,摇头说道:“靠边停一下吧,正好就在附近。”
“啥啊?”徐大东把车靠向路旁的临时停车位,“你还有安排?”
“芷晴给我下达任务了。我就说她怎么可能主动给我发信息问我到哪儿了,想吃秘制鸭脖了,让我给她买几斤回去。”
徐大东瞠目结舌的问:“要几斤?这丫头那么瘦,原来这么能吃啊?”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芷晴的饭量比我还大。”
“她是咋保持体重的啊?”徐大东嘟囔道,“看来有必要问问她,学习学习先进经验。不瞒你说啊,梁子,结婚后我这肚皮就像是充气的气球一般膨胀起来,完全不受控制啊!”
“你怀上了?”
“你丫才怀上了!滚蛋,下车,赶紧的!”徐大东没好气的吼道。
一边说着“知道了”,黄粱解开安全带把鞋子袜子都穿好,推开车门下了车。对摆手的徐大东说了声“注意安全”,黄粱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迈步向不远处的一家连锁鸭货店走去。路上的车辆连成一条望不见尽头的长龙,速度虽说不快,但眨眼间,徐大东开的那辆黑色的豪车就混入车队中不见了踪影。
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黄粱走向了那间鸭货店。下班时间来买鸭货的顾客络绎不绝,站在排队的人群中,黄粱无聊的打量
着四周的行人车辆,忍受着人挤人带来的闷热的窒息感。百无聊赖之际,眼角的余光突然捕捉到了一道视线。当黄粱把头微微转向那个方向,试图分辨出那道注视的来源时,那人却混入了排成长龙的等待公交车到来的人群中,隐匿了身影。
是看错了吗?黄粱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他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只能确定是一个个子不高、戴着眼睛的陌生男人。
“动换动换啊。”
身后响起的不耐烦的催促声把黄粱从沉思中唤醒,他一边说着“不好意思”的话、一边向柜台走进。
在拥挤的人群中挣扎了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拎着三斤鸭货的黄粱终于从闷热的地狱中解脱出来了。一身热汗的他顾不上别的,快步向不到十米外的那间便利店走去。几分钟后,他拿着一瓶冰镇的绿茶饮料走了出来,勉强算是复活了。
注视着机动车道上越发严重的堵塞,黄粱想了想,没有向路旁走去,而是走在被行道树投下的树荫里。这时候想要打车简直比登天还难,与其站在路旁傻等着,把一切都寄希望于运气,黄粱更倾向于走一段距离,去不那么繁忙的街道上再作考虑。
这一天坐了太长时间的车了,能够悠闲的在开放的空间里边走边思考,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抱着这样的想法,黄粱漫无目的的走在人潮汹涌的街道上,和身旁匆匆而过的人们相比,黄粱就像是另一个画风的人,没有急躁、没有茫然,有的只是独立于世的某种超脱之感。
每走一段路,就会停下来等交通灯变绿。站在斑马线前,黄粱茫然的注视着矗立在右前方的一面圆形的凸面镜,车辆和行人的扭曲变形的影响呈现在镜面上,镜
面的一角闪亮着一块耀眼的光斑,反射出的光线像是能把眼角膜融化一般强烈。
还有一百多秒才能亮起通行的绿灯,站在大太阳底下的黄粱在心中默默的诅咒着赖着不走的太阳,像是被催眠了一般,直勾勾的盯着凸面镜看。
他投射过去的目光并没有聚焦在某个特定的点上,茫然的发了一会儿呆,他开始试图在挤成一团的焦急等待灯光变绿的行人中找到自己的脸,扫视了一圈后,黄粱意外的发现了另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那人就站在人群的最后方,如果不是这面高高悬在众人头顶的凸面镜,即便黄粱回头去看,也不会发现与自己隔着重重人墙的那位小个子男人。
怎么又是他?这一念头冒出的同时,信号灯终于改变了颜色。黄粱几乎是被人群裹挟着走过了斑马线,他只是在随波逐流,放任双腿跟上人群的节奏。
这人是在跟踪我?这是黄粱脑海中涌出来的第一个念头,随之而来的则是为什么他要跟踪我。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这人总不能是眼馋我手里的鸭脖
思来想去,黄粱决定简单的验证一下自己是否被跟踪了。他停下本应直走的脚步,建后跟一转,拐上了右侧的人行道。
强忍住回头看的冲动,黄粱像是没事人一样,溜溜达达的沿着人行道向前走,故意不去理会身后发生的任何声响。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让他看起来太过紧绷,黄粱从拎着的袋子中拿出一块鸭脖,边走边吃。沉浸在美味小吃中的他悠闲的像是一位退休后享受夕阳红的老大爷,无忧无虑中透露出些许的落寞。
就这样连着拐了四个弯儿,每次都坚定不移的向右拐的黄粱回到了,他相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