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伤看来是好不了了该死早知道就应该第一时间去医院把伤口处理好,而不是自行包扎。我根本没学过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啊!该死,对照着视频中的教学进行简单的消毒处理后,包扎完成的伤口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太t疼了上来那股疼劲儿的时候,我简直想要把这条胳膊砍下来!
现在再去医院的话就麻烦了。一旦被他们发现的话,我布置的迷雾可能就会被看穿,该死,我现在不得不谨小慎微了。如果是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有足够的余地去进行各种行动,但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只能忍耐了,尽量较少不必要的行动。
已经四个人了,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幸好储备的止痛药够多,的,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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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时间里,待在小会议室中的黄粱等人都是在压抑的氛围中度过的。张牧接收到的这条短信彻底引燃了辛雨心中的滔天怒火,敌人如此肆无忌惮的嘲讽、骑脸输出,着实把她起了个好歹。
累了一天,身心俱疲的黄粱开车送海莉回家。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话题始终小心的避开令人焦虑的案子。
“明天我应该是来不了了。”海莉看着车窗外说道。
“有事情?”
“对,有重要的顾客,已经推过一次了,这次不能再取消了。”
“羡慕不来啊。”黄粱半真半假的说,“我那里最近来登门咨询的人都没有。”
“有你也不知道,白天你和张芷晴那丫头都不在家。或许你回家问问那条聪明的金毛犬,它会告诉你今天门铃响了几次。”
“我想简单训练一下的话,豆眼应该能做到这一点。”
“真的吗?”海莉回头看
向黄粱,“那条狗真的有这么聪明?”
“海莉姐,你连人都能琢磨透,这方面的问题竟然还要问我啊?”
“术业有专攻啊。”海莉耸肩回答,“而且你真是太抬举我了,人心这方面我还只是一知半解,漫漫长路啊。”
“大部分人都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是你太谦虚了。”
海莉疲惫的一笑,“还真不是谦虚,远的不说,就说这几天朝夕相处的小组成员们,你们的心思我就摸不透。”
“有吗?我们这几个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不是一直都体现在脸上吗?”
“你就装糊涂去吧。你和王警官都是这方面的高手,病态的热衷于装傻充愣。”
“我可能有是有这方面的毛病,不过大王他不是装傻,他是真傻吧。”
海莉翻了个白眼,“这话你信吗?”
“不信。”黄粱坦诚的摇摇头,“认为大王是白痴的人才是白痴,他不是蠢,他是懒,懒得表现自己心思缜密的一面、懒得去思考。”
“嗯你们俩果然是关系紧密啊,看得很清晰啊,黄粱。”
“还好吧,毕竟我都从他身上吃过那么多次亏了。”黄粱苦笑着说道,“都是那个张牧海莉姐,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张牧吗?”海莉沉思了片刻后,语气犹疑的说:“我看不透这个人。”
“同感。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句话是真话、那句话是假话。我和大王在这人的面前,装糊涂的本事根本不够看,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平庸。”海莉沉吟道,“一个没什么棱角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追名逐利的凡人。”
“现在呢?”
“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海莉摇摇头,“他的言行似乎是自洽的,没有太过出格的
行为。但他无疑是个虚伪的人。无论是对其他小组成员表达出的阳奉阴违,还是他在面对被害人时的虚情假意,都能看出其中表演的意味。”
黄粱赞同的连连点头,说:“没错,我一开始就觉得这人是个戏精。而且是相当高明的那种。”
“总之这个人让我感到很不安。”
“不安吗”
“很难形容这份不安的来源”海莉眼神茫然的盯着车窗玻璃上自己淡淡的倒影,“不是狂暴的疯狂,而是更深沉的、更复杂的某种人性的复杂。我形容不上来这种感觉,但每次和张牧眼神接触的时候,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惧。我仔细观察过,他在看我们的时候的眼神是那种置身事外的平静和高级生物俯视低级生物的冷漠。”
“冷漠,不是恶意吗?”
海莉平静的问道:“你会对脚边路过的蚂蚁产生恶意吗?”
“呃好吧。”
把海莉送回家再返回解忧事务所,眼看着天就黑了。推门走进熟悉的家,黄粱终于感受到了彻底的放松,随之而来的疲惫感顷刻间将他淹没。连拖鞋都没顾得上穿,他快步走到沙发旁,躺在上面放挺。
金毛犬豆眼黏黏糊糊的凑了过来,把它的大脑袋凑近黄粱脸庞,伸出大片的舌头舔个不停。
“别闹,豆眼,让我歇一会儿。”
“今天又是累坏的一天?”张芷晴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走来,附身靠在了沙发上,“你这脸蛋子明显见瘦呀。”
黄粱有气无力的说:“一天天着急上火的,能不日渐消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