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造的故事快要讲完了,下一次应该就是我和眼前这个白痴的最后一次见面吧,嗯,还是保留节目最够劲儿,这些铺垫的过程其实挺无聊的。
不过浪费这些口水完全值得,如果只是让猎物毫无察觉的死去,狩猎这一行为本身就显得毫无意义了。我承认,在我还年轻的时候,我曾错误的认为真正动手的那一刻才是无上的享受。
走了很多弯路,花费了很多时间,我逐渐理解了结果并不重要,达成结果的过程远比结果要重要得多,也能获取到更多的乐趣。准备的时间越长,最终能享受到的乐子越多。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真是精辟的至理名言啊。
我现在以给自己制造麻烦为乐。
如果只是要干掉对面这位对着我傻乐的白痴的话,用不了十秒钟的时间,最多五秒钟,两秒钟冲到他的面前,一秒钟掏出刀子划开他的喉咙,然后用余下的两秒钟欣赏他双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
就是如此简单。
不,这样做就毫无意义了。和曾经的我没什么区别。人是会进步的,过去了这么多年,我的想法、我的理念都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我会让猎物死的明白,这是我对他们最起码的尊重。我喜欢看着他们茫然的眼神、惊恐的表情,大多数人的反应都是一个样,要么哭诉求饶、要么怒骂诅咒,很少有新花样。
我想总有一天我会对这种玩法感到厌倦吧。无所谓,到时候我会给自己增加难度,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把刀子递给对方。
如果我能活到那一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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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你快看!”张芷晴发出尖厉的叫喊声。
“看什么啊?”黄粱仍旧全神贯注的
盯着手机屏幕。
“电视啊!快看电视!”
“电视有什么好看的?”黄粱不耐烦的放下手机,转头看向一旁的电视机,他第一眼没看清屏幕左侧显示的字幕,只是看到了两个中年男人在交谈着什么,“这是啥啊?你审美变了?开始粉这种中年大叔?”
“不是!黄粱,你仔细看啊,这两人再聊‘四叶草杀手’!”
“是吗?”黄粱立刻从张芷晴的手中把遥控器抢了回来,将电视机的音量调大最大,立刻,画面中两名男人的交谈声清晰的在解忧事务所内回荡着。
“张牧先生,是否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巧合呢?”看似主持人的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胖子对男嘉宾问道,从他的姿态和语气不难看出,他对嘉宾口中的话并不相信,更像是在逗傻子。
名叫张牧的中年男人对主持人隐约表达出的敌意毫不在意,他用充满磁性的男低音回答道:“当然不是,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我和‘四叶草杀手’面对面的交谈过,而且不止一次。”
“哦,是吗?”主持人轻蔑的一笑,“在您看来,这位消失了整整十二年之久的‘四叶草杀手’是位拥有着怎样性格的罪犯?”
“在我看来,可以用温文尔雅来形容他。”
“温文尔雅?”主持人夸张的扬起眉毛,“这种词能够用来形容一名双手沾满鲜血的连环杀人狂吗?我没有听错吧。”
张牧微微一笑,耐心的阐述自己的观点,他说:“我丝毫不怀疑‘四叶草杀手’有他残忍冷酷的一面,但相比您也很清楚,人是复杂的集合体,生性凶残的人也会有起温文尔雅的一面,没有人能把全部的自己展露出来。在不同的情景下,面对不同的人,挑选出合适
的面具戴上,这难道不是每一个人都应掌握的生活技能吗?”
“你是在偷换概念。”
“我并不这样认为。”张牧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不过在主持人和电视机外的黄粱看来,这幅表情的张牧看起来更加欠揍了,“我从事的职业要求我必须站在客观公正的角度去看待每一位病人。不客气的说,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有着或轻或重的心理疾病,‘四叶草杀手’的确很独特,但某种意义上他也非常的普通。”
“普通?‘四叶草杀手’在你看来是个非常普通的人?”
“某种意义上是这样。”张牧把视线从对面而坐的主持人的脸上挪开,他直视着摄像机,像是在直视着电视机外的所有观众一般,“黄朗,这应该是你的假名字吧,如果你看到了这个节目,我希望你能联系我,你知道我的手机号,我会等待你的电话,无论你何时打来,我都会第一时间接起。你需要帮助,我可以帮助你。请停止你的杀戮行为。”
或许是张牧对他口中这名疑似‘四叶草杀手’的名叫黄郎的人的发言不在节目组的事先安排中,一段突兀的广告跳入了电视机画面。
“就是这个人吗”张芷晴茫然失措的嘀咕道,“应该就是这个人吧。”
“就是他。”黄粱眉头紧皱着说道,“原来是这样,果然是好算计。”
“和你说的一样诶,这个名叫张牧的心理咨询师的目的果然是获取名利。”张芷晴无奈的笑了笑,“他已经成为网红了,知名度是有了,而在这个时代,知名度就意味着滚滚财源啊。”
“无所谓,只要他能提供线索,其他的并不重要。”黄粱紧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