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宋明?”陈静一副被深深伤害到的受伤表情,她幽怨的看着华莹莹问道:“怎么连你也说这种胡话?”
“在你和黄粱通话的时候,我和黄粱就在宋明的店铺内,他就站在我们的面前。”华莹莹平静的说道,“你不相信我吗?”
“不可能吧。”陈静痛苦的闭上眼睛,发出受伤动物般的呜咽声,“不可能吧华检察官,你是在说笑,对吗?”
“我没这个心情。”
“可是——哎如果不是宋明的话,那个戴着猪头面具的人会是谁呢?”陈静茫然的望着自己的双手,与其说是在向黄粱和张芷晴发问,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期待全知全能的神明听到她的呼唤。
“是啊那个人会是谁呢”黄粱呢喃道,“陈女士,你注意到那人的其他特征了吗?”
陈静抬头看向黄粱,“特征?”
“他的身高体貌,身上的衣着,有没有说过什么,诸如此类的。”
“我想不起来了”陈静像是闯祸的孩子一般,胆怯的挪开视线,小声嘀咕道:“我、我当时太害怕了,注意力都放在那人戴着的猪头面具上,根本没去观察你说的这些特征,而且我是通过猫眼观察他,人是变形的,我也不确定这人的高矮胖瘦”
黄粱竭力控制不让失望的表情表现出来,他接着问道:“这人戴着的猪头面具和四月十一号那天的凶手戴着的是同一个款式的吗?”
“是。”陈静笃定的回答道,“一模一样,说不定就是当初的那个!”
“嗯”黄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剩下的就只能看走廊内的监控摄像头拍摄下的画面是否足够清晰了,希望监控视频能解答我们的疑
惑吧。”
遗憾的是,走廊内的监控探头是个摆设,并没有正常工作,戴着猪头面具的男人的身影没能被记录下来。监控探头倒是没有损坏,只是因为公寓老板的主观意愿将其关闭了,用这位穿着白色蕾丝边睡衣的中年妇女的话来说:我以为那玩意没必要时时刻刻都开着,费电还不说,也没啥用,反正就算不打开也能吓唬人不是。
机器不可信,好在公寓内有人看到或是听到了可疑男人的存在,证实了这一切并不是陈静的幻想,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在公寓院子里晒暖的老太太证实,的确有一名形迹可疑的陌生男人出入公寓,这人在早上八点十分左右进入了陈静所住的公寓楼,在大约十分钟后离开。不过根据这位老太太的形容,这个人把自己全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而单靠蓝色牛仔裤和灰色外套这两点很难确定这人的身份。
和陈静住在同一层的一位待业大学生说听到了砰砰砰的敲门声。由于闹人的敲门声持续了长达几分钟,他被吵扰的不行,怒气冲冲的他原本打算推开门后让敲门的人别再敲了,但是看到那人戴着一个诡异逼真的猪头面具后,他立刻静悄悄的关上门,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这场惊魂戏码就这么没头没尾的落下了帷幕,警车载着不负责任的公寓老板娘和陈静返回了所里。从派出所离开后,陈静拎着收拾好的行李,坐上了华莹莹的车上,她将去华莹莹一位经营民宿的朋友的店里暂时安顿下来。
折腾了大半天的时间,当身心俱疲的黄粱站在解忧事务所的正门前时,已经过了下午一点。他几乎连敲门的力气都没有了,挣扎着用钥匙解开门锁,走进了略显阴冷的屋子
里。
事务所内静悄悄的,张芷晴看似早就出门了。金毛犬豆眼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蹦蹦跳跳的小跑过来迎接主人。看到它脸上的治愈微笑,黄粱感觉一切辛苦都值得了。敞开着大门让屋外的热气进来,黄粱重重的坐在沙发上,享受着疲惫过后涌来的虚无感。
豆眼哼哧哼哧的跳上沙发,在黄粱的身旁蜷缩成一团,安心的闭上眼睛打瞌睡。手无意识的rua着金毛犬的大脑袋,黄粱的思绪不由自主的转到了宋明的身上。毫无疑问,今早发生在那栋公寓楼内的闹剧是宋明一手策划的,他这一手甚至称不上是阴谋,而是赤裸裸的阳谋!
宋明很清楚华莹莹是他最大的敌人,她是和陈静站在一起,坚定的相信宋明就是杀死王涛的凶手。他尽早故意讲华莹莹叫到自己的面前,说一些冷嘲热讽的话来讽刺她,一方面是出于泄愤,更重要的却是让华莹莹被动的成为他不在场证明的证人!
一切都是谎言,宋明早就搞清楚了陈静居住的公寓,他指示他的同伙戴上猪头面具去骚扰陈静,目的就是为了让华莹莹不得不成为证人,证明他在陈静门外站着可疑男人的时候,自己就在经营的钟表铺中,与这一切毫无关系。
宋明这种近乎贴脸输出的行为过于猖狂了。与其说他不得不采取这样的安排来让自己拥有更牢固的不在场证明,不如说他这是有备无患下的主动出击。宋明妄图彻底摧毁陈静口中宣称的他就是杀人凶手的主张。
“可以看来你是真的很自信啊”黄粱自言自语道,他的眼前浮现出宋明那张粗狂的脸,隐藏在这张冷漠麻木的外表下,是一颗阴暗邪恶的灵魂。
目前能够确定的
是,在案发当天的四点五十分,宋明人的确没在案发的那间卧室中。无论如何,徐长宏不可能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