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被吓坏了,像是没听清一样,他声音颤抖着问道:“你、你说什么?杀人凶手是‘时钟馆’内的人?不可能!”
“这是事实。”黄粱面无表情的指了指黏在门缝中的口香糖,“这能够证明这扇大门没有被人打开过。而这栋诡异的建筑中只有这一个出口。”
“可是、可是王东已经死了啊!徐冷不是他杀死——”
黄粱冷冷的一笑,“那你如何解释那张贴在王东卧室房门上的照片?这一切还不够明显吗?徐冷和王东是被同一个人杀死的,这人早就准备好了他们的遗照。”
“不,这不可能”肖阳用全身在拒绝接受这一残酷的事实。注视着他那张扭曲变形的脸,黄粱甚至对他生出了一丝歉意,他把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逼得太紧了。
“不,你说的都是胡话!徐冷一定是王东杀死的,王东是自杀的,对,这才说得通。至于那张照片”肖阳惊慌失措的双眼像是想到了什么更加恐怖的事情,他猛地转身冲进客厅里,嘴里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尖叫声。
“喂!你干嘛去?”
黄粱立刻跟了上去。
肖阳踉跄着冲到摆放着王东尸体的沙发旁,抬脚狠狠的向王东的尸体踹去,一边踹一边疯狂的咒骂着、诅咒着,各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从他的嘴里冒出来,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比这两具尸体看起来还要可怖!
注视着发生在眼前的荒诞一幕,黄粱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肖阳疯狂的对王东的尸体施暴。
“王东你t有完没完!”肖阳声嘶力竭的吼道,涨红的额头上青筋毕露,鼓起的血管像是随时都可能崩裂!“你t已经死了!知道吗?你已经彻底死了!就t老老实实的瞪着被
火化,别t再出来吓人了!”
砰砰的沉重击打声混杂着肖阳的咆哮声在客厅内回荡着,黄粱木然的站在一旁冷眼观瞧,他清楚的知道肖阳需要发泄。如果他贸然上去阻拦的话,难免会发生一场毫无意义的厮打。至于肖阳亵渎尸体的行为,他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如果肖阳能够活着离开这座海岛的话。
客厅内微妙的平衡被李桐打破了,她小心翼翼的走进客厅,惊讶的看着状如疯魔的肖阳问道:“肖阳!你干什么呢?这是怎么回——”
“是你吗?”红了眼的肖阳立刻恶狠狠的瞪着李桐,他抛下王东的尸体,大步向李桐走去,“我怎么把你给忘了?一定是你干的吧!啊?”
“你、你在说什么啊?”李桐本能的察觉到威胁,她立刻躲到了黄粱身后,“肖阳,你、你别这样,有话好好——”
“一定是你这个臭婊x捣的鬼!那张照片是你贴在王东卧室的门上的,别想骗我!”
黄粱眉头紧锁的看着他,沉声说道:“够了。”
“你给我让开!这儿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出头!”
黄粱加重了语气,“肖阳,你有完没完?”,他看了眼肖阳的身后,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完!这栋该死的建筑里不可能有杀人犯,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我t非要把这人揪出来不可!”肖阳此刻就像是被恶鬼附身了一般,一副分分钟就要杀人的凶恶表情。
李桐惊呼出声:“这栋建筑里杀人犯?”
“没有!你t是听不懂人话吗?这栋建筑里没有杀人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肖阳的咆哮声戛然而止,随即他的嘴里发出一连串的惨叫声。
浑身颤抖着倒在地板上,肖阳那双泛红的眼睛瞪得溜圆,死
死的盯着站在他身后的张芷晴。电流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一块水渍在他的裤子上慢慢晕开。
把电击棒关闭的张芷晴冷哼一声,厌恶的移开视线,“我刚才有没有说过,谁再敢大呼小叫吵到我,我就弄死谁!黄粱,去厨房给我拿把菜刀来!”
“您就别发疯了。”黄粱疲惫的说,“先把肖阳丢在这儿吧。咱们去检查一下这栋房子的各个房间。”
“为什么?”
“看有没有藏着人。”
“呃什么意思?”
黄粱三言两语,把杀害徐冷和王东的凶手是住在‘时钟馆’内的这一信息告知了张芷晴和李桐,两人毫无意外的顿感不安。简单商量了一下,三人一致决定在‘时钟馆’内展开一番地毯式的搜查。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时钟馆’内的没一个房间、每一个能够藏人的空间,都被黄粱三人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他们甚至没有略过死去的徐冷和王东的房间。
一圈转下来,就只有沈茜的房间没有看过。房门紧锁,门后始终无人应门。
“这个”张芷晴惊恐的看向黄粱,“该不会是——”
“看来只能硬闯了。”黄粱为难的看着面前紧闭的‘十一号房’的房门,他转头问向李桐:“你手上有备用钥匙吗?”
“没在我手上,和正门的钥匙一起放在客厅的壁炉上。”
“麻烦你跑一趟。”
“好,我这就去拿。”
“李桐姐,我——”眼角余光留意到黄粱冲着自己轻轻摇了下头,张芷晴立刻把涌到嘴边的‘我陪你去’改成‘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