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装饰在客厅各个角落中的钟表,黄粱不禁在心中感叹,不愧是叫‘时钟馆’的建筑,一一给这些钟表上发条就是一项大工程了。
当然,这些机械时钟只是安安静静的摆放在那里,并没有发出咔哒咔哒转动的声响,看样子已经许久没有上过发条了。
挺好的,黄粱心想,要是这些时钟都运转的话,这房子就甭想住了,整点报时的钟声就能把所有人都送走。
徐冷略显突兀的开口说道:“我认为如果都是老古董的话,单单是这个客厅里摆放的时钟,大概就值个上百万吧。”
“是吗?”王东显得更加兴奋了。
“很遗憾,这些都是仿制品,并不是真的古董钟表。”李桐略显无奈的解释道,“不过据说和真品还原的很像。”
“那又如何?”徐冷冷哼了一声,“假的就是假的,一分钱都不值。”
李桐尴尬的绞着手指,“也不能这么说”
张芷晴赶紧出来转移话题,“对了,李桐姐,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有关这座‘时钟馆’的传说呢,真的有这种事情吗?”
“传说?”,“什么传说?”
一行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到‘时钟馆’的传说上。
李桐明显松了一口气,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略显苦涩的微笑。“没错,有关这座‘时钟馆’的确流传着一个传说,听起来挺不靠谱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桐,快说说。”站在肖阳身旁的沈茜好奇的催促道,“我就喜欢听不靠谱的传说。”
肖阳伸手轻轻拍了下沈茜的脸颊,宠溺的说道:“你呀,老实待着。”
“咳咳,准确的说,这应该是个恐怖案件。”
“恐怖案件?”王东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对,这件事具体
发生在何时已经没人能说清楚了吧,不过大概应该是距今一百多年前。”
“上百年了?”张芷晴惊呼出声,“我在网上看到的版本说是三十年前。”
“所以说是不靠谱的传说啊,就是听一乐。”李桐微笑着说道,“故事其实挺简单的,是一个很血腥的悲剧。”
“血腥?还悲剧!”
肖阳打趣道:“安静点,王东,你这么小的胆量都对不起一身的肥膘。”
“胆子又不是肥肉组成的。”
“你们俩把嘴闭上!”吼完这一句,沈茜看向李桐,“你接着说。”
“好”略显无奈的笑了笑,李桐清了清嗓子,把发生在‘时钟馆’的血腥往事娓娓道来。
许多许多年以前,有一位家缠万贯的富豪买下了这座无名小岛,他给这座小岛起了一个贴切的名字:钟岛。
富豪本身从事的是生产钟表的行当,他也是一位爱钟之人,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搜集世界各地的钟表上。渐渐的,他积累了一大批珍贵的藏品。
他买下这座小岛的初衷说起来有些有钱任性,就是为了专门放钟的。
富豪在这座小岛上建造了‘时钟馆’,步入晚年的他渐渐把事业交给手下去打理,他带着年幼的儿子在钟岛上隐居。
由于妻子因难产去世,老来得子的富豪对自己的儿子无比宠爱。但很遗憾的是,小男孩从出生后就一直体弱多病,搬来钟岛上也是出于对儿子健康的考量。
父子两人和三名佣人生活在这座与世隔离的小岛上,过着安静的生活。
日子一天天过去,当富豪的儿子在钟岛上住了几年,他来到十四岁的时候,不幸再次降临在这个家庭上。
一天富豪离开钟岛去岸上办事,当他两天之后返回到钟
岛上时,才得知自己心爱的儿子在前一天晚上就已消失不见了。三名负责日常起居的佣人已经找了一整晚。
富豪疯了一样的找遍了整座小岛,整整两天没有合眼。他最终没能找到儿子的身影。当精疲力竭的他在海岸边的巨石间发现儿子的一只皮鞋的时候,他不得不接受挚爱的儿子已经被大海吞噬的残忍结果。
富豪无法承认如此残酷的打击,他的理智被滔天的恨意所吞噬。放回到‘时钟馆’后,符号把三名深知闯了大祸的佣人叫了过来——三名佣人住在‘时钟馆’外的一间小房子。
手持猎枪的富豪冲着三名胆战心惊的佣人疯狂的咆哮着,发泄着他心中的恨意,指责是她们的不负责任导致了自己儿子的死亡。
三名佣人唯唯诺诺的不敢出声反驳,她们的确对自己由于一时疏忽、没能照顾好那个可爱的小男孩感到追悔莫及。但这三名佣人不会预料到接下来她们将会面临怎样的境遇。
被悲痛压垮的富豪彻底陷入了疯狂,言语上的辱骂已经不足以发泄他心中的愤怒,他用上了手中的武器。
在残忍的轰碎了三名佣人的腿,之后拿起时钟将她们一一敲死后,富豪留下了一份混乱的自白书,随后吞枪自杀。
直到在半个月之后,这些尸体才被人发现。有关钟岛惨案的种种传闻扩散开来,它的本来模样渐渐隐没在时间的迷雾中,留给后人去揣测、去猜想。
“————那之后这座小岛和岛上的这座发生过惨剧的‘时钟馆’几经易手,最终被乳如今的所有人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