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手紧紧的握住门把手,站在门口不知所措。过了几秒钟,他回过神来,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间调动起来,弯下腰,降低重心的黄粱
买过门槛,走进了屋内。
进门的右手边就是昨天和待了几个小时的卧室,方才在院落中时,他看到屋内的炕上躺着一个模糊的人影。而刺鼻的排泄物的恶臭混杂着血腥味正从紧闭房门的门缝中飘出来,刺激着黄粱绷紧的神经。
从口袋掏出手帕和手机,黄粱打开录像功能,握着手帕的手轻轻按住门把手,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他把手机凑近门缝,通过摄像头窥视屋内的场景。
肆意横流的血污,横死当场的尸体,被排泄物和血液浸透的床褥。手机屏幕上呈现的犹如人间炼狱般的景象让黄粱一时之间忘记了呼吸,他瞪大眼睛注视着这诡异残忍的一幕,仿佛被冻结成了一尊雕像。
‘这这t的究竟发生了什么’
房间内一览无遗,除了火炕上的尸体外没有其他人。黄粱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内,避免踩到飞溅到地上的斑斑血迹。站在门口,注视着两米之外的躺在床褥上的约瑟夫的尸体,黄粱突然有些错乱,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现实中果真发生了这一切。他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痛觉神经仿佛也被震撼到出现延迟,痛感过了几秒钟才姗姗来到。
约瑟夫死透了,他的瞳孔已经出现浑浊,这说明他死了有段时间,他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尸体上沾满血污,一时之间黄粱分不清他被人砍了多少刀,不过真正致命的无疑是咽喉处的那一条深可见骨的割痕。
你为么被人割喉了黄粱注视着躺在炕上的尸体,困惑不解的低吟着。
“这也太可怕了”张芷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雪白的脖颈,“割喉诶这都是多大仇啊”
“那一幕的确非常可怕。遗憾的是,
存有视频录像的手机在那之后不久就损坏了——被一名纵火狂一脚踩碎了,当然,他付出了自由和一颗蛋的代价,我勉强能接受。”
“好吧我反正是一点都不觉得遗憾。”张芷晴小声嘀咕道,“自从认识你之后,我见过太多的尸体了。我现在都把血腥恐怖片当搞笑片来看。”
“那些视频我看过”海莉眉头紧蹙的说,“非常的可怕。那个男人死的一定非常痛苦。他像是一头牲畜一般被宰杀了。”
“那凶手是谁呢?等等,黄粱,你先别说,让我猜一猜。”张芷晴装作沉思状,过了几秒钟,她用神秘莫测的语气小声说道:“该不会杀人凶手就是陈小纭吧”
“不清楚。”
“啊?”张芷晴一愣,“不清楚是什么鬼?”
黄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因为死人不会张嘴说话。”
“你让陈小纭跑掉了?那房子里就她和约瑟夫两个人住,即便人不是她杀的,她也应该知道杀人凶手是谁吧?还是说碰巧约瑟夫遇害那晚她出门了?”
“她应该在场,而且十有八。九知道谁是杀死约瑟夫的凶手。”黄粱回答,“我甚至有理由怀疑约瑟夫就是她杀死的,因为疑似杀死约瑟夫的凶手就握在陈小纭的手中。”
“那肯定就是她了。”张芷晴拍了下手,笃定的说道:“这女孩脾气够大的啊,一言不合就拔刀?”
黄粱那一双紧皱的眉毛几乎都要连接上了,他用低沉的声音呢喃道:“没有人能弄清楚我走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那间屋子里的人都死了,芷晴,陈小纭也死了。”
“陈小纭也死了?”张芷晴瞪眼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也是割喉。”黄粱回答,“几乎是在同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