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知道在辈分上占别人便宜。”黄粱点了点张芷晴的手背,眼角的余光留意到了宋宁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芷晴,你快去喊住他,这孙子手机没拿。”
“我才不去呢,大冷天的,你去给他送吧。”
“诶!行吧。”穿着一身睡衣的黄粱拿起宋宁的手机,走到衣架前披上一件外衣,塔拉着拖鞋就走出了事务所的大门,他刚走出去几步,迎面就撞上了宋宁,“嘿,你手机没拿。”
“我知道。”宋宁嘀咕了一句,“行了,你赶紧回去吧,冻死你丫的。”
“诶,信不信我抽你?”
宋宁转身离开,小小的身影在明亮的路灯灯光下远去,两条小短腿来回倒腾的画面颇有几分好笑。
“真的是,要不是穿的拖鞋,我高低给你丫一脚。”黄粱自言自语道,正要转身返回温暖的室内时,他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下意识的跳向一旁,警惕的盯着身后。当看清身后来人的时候,他不由得一愣,脱口而出:“是你小子?”
“是我。”郑钧面无表情的站在距离黄粱几米远的楼房投下的阴影中,仍旧是一身黑的打扮,黑色的围巾缠绕在他细长的脖颈上,站立的姿势犹如一只高傲的天鹅。
“你是来——”
“你和宋警官是朋友啊。”
“你认识宋宁?”黄粱后退了一步,藏在毛绒拖鞋中的两只没穿袜子的脚在射射发抖,他有些后悔了。
“知道他这人,毕竟他几乎每天都会给我姐姐打电话询问我的情况。”
“行吧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
“告诉你事实。”
“有关什么的事实?”
“我和陈子杰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你应该去找宋警官聊。”黄粱说,“他还没走远,我可以打电话叫他回
——”
“还是请你帮我转达吧。”郑钧说,站在阴影中的他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一张模糊不清的脸悬浮着,在对黄粱侃侃而谈,“我不喜欢和警方打交道。”
“我能问问原因吗?”
“不喜欢。”
“行吧。”黄粱不停跺着脚,“你最好长话短说,不然的话,就进我的事务所聊。”
“不行。”郑钧摇摇头,“就这么说吧。”
“你不信任我?”
“你信任我吗?”
黄粱没有啃声。
“陈子杰遇害是这个月的六号晚上吧。”
“准确的说是七号凌晨,不过你说是六号晚上也对。”
郑钧冷哼了一声:“这个月的六号晚上我人不在京阳市。”
“你说不在就不在?”
“你可以去找一个叫做何喜明的男人,他可以证明我在这个月的六号晚上人在外地。”
“他当时和你在一起?”
“对。”
“你们去外地了?”
“津门市。”
黄粱挑起一侧眉毛:“那可不远,高铁五十分钟。”
郑钧冷冰冰的说:“的确不远,但你不要忘了,陈子杰不是死在京津高速上。”
“倒也是。”黄粱摸了摸鼻子,陈子杰陈尸的地点是京沈高速,距离京津告诉差着有点远。
“我和何喜明去津门市参加音乐节。”
“可以啊,业余生活相当丰富。”
“总之详细的事情你去问他吧,他都知道。”郑钧把一张白色的纸片丢在了地上,“这是他的联系方式。”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黄粱立刻快走几步跟了上去,伸手抓他的同时,嘴里说道:“诶,你等等。我还有话要问——”
他没能把话说完,手背上传来一阵焦灼的剧痛后,黄粱的整个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熟悉的痛感让他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是t的电击棒!而且这人把功率
开到了最大!
彻底陷入昏厥前,黄粱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芷晴啊,你可千万第一个发现我啊,我可不想让邻居们看到我大小便失禁的模样,否则的话就只能搬家了
黑暗来袭,世界彻底陷入无边无际的混沌。
————,————
光线。
白织灯的光线。
干太晃眼睛了,谁来把灯关掉
光圈,无数个光圈重叠在一起。噪音太吵了,完全听不清楚让我再睡一会儿
“喂喂喂?能听到吗?陈医生,他好像翻白眼了,是不是不行了啊?”
你才不行了呢!我没事没事
“我不是告诉你别扒开他的眼皮吗?张小姐,黄粱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也是你害的,你能消停一会儿吗?”
对啊,张芷晴,你能消停一会吗?
“水水”
“诶!他说话了诶!陈胖子,去找水来,找水来!”
“你至少别再我的诊所里叫我陈胖子吧!真的是等着!”
“喂,黄粱,醒醒啊,你别吓我啊,真的是,你知道你有多重吗?而且好臭哦,我不得不让豆眼用狗拉雪橇的方式把你拖到诊所来,喂,你能听到我说话吗?醒醒,我是芷晴哦。”
“如如果你能不拍我脸的话,我、我能说话。”黄粱挣扎着睁开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