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对张芷晴说话感到有些无奈。“话说这人还真是舍得下本啊,六块移动硬盘就是几千块的支出吧。”
“差不多。这些都是两t的。不是特别贵。”张芷晴随手拿起一块银白色的移动硬盘,上面贴着手写的标签,记录的是拍摄日期信息,“变态通常都舍得为自己的癖好砸时间砸钱。”
黄粱赞同的点点头:“的确是这样。话说这些偷拍视频的体积也太大了点吧,几乎全都是十几个g”
“有些好几十个g呢。”张芷晴见怪不怪的说,“这个变态在视频的画面上似乎有着偏执狂一般的追求,清晰度没的说,甚至连衣服上的褶皱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光是拍摄和剪辑需要的设备,没个几万、十几万的根本下不来。这人还真是干一行爱一行,全身心的投入到偷拍的爱好中。”
“也就是说这人的手法其实相当专业?”
“嗯只能说能看出他的确在成长,无论是拍摄的角度啊,还是镜头的稳定性啊,还有构图和光线啊其实我也说不太清楚,简而言之,越往后的视频越清晰和稳定。”张芷晴说,“这个变态肯定没少花时间投身在这些破视频上。真不知道他收集这些无声的视频干什么,无聊这人就喜欢看吗?”
黄粱无奈的摇摇头。没能在这些偷拍视频中发现与凌佳琪的遇害案有任何关联的信息,这让他的兴致大减。这些视频的存在只能证明他早已知晓的事实:徐渭的确婚内出轨凌佳琪,而凌佳琪的确在接待异性上非常热情好客。
“我会再想想办法。”张芷晴转身拍了拍沉默不语的黄粱的手臂,“别太泄气,这些视频可能没办法帮我们找出杀死
凌佳琪的凶手,但至少可以让这个世界上少一个偷窥狂。我想那个和你同样姓氏的变态应该不敢再犯了。”
“至少在他找到下一个目标之前,他应该不会再闹幺蛾子。”黄粱无奈的笑了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或许我应该给王建仁打个电话,让他去再敲打敲打黄启安。”
“杀人诛心诶。”张芷晴坏坏的一笑,“我赞成,必须让他付出代价,让他这辈子都不敢再犯。”
黄粱点点头:“偷窥狂的事情交给我处理,芷晴,这些视频——”
“放心好了。”张芷晴拍拍胸脯保证道,“这点东西别看占用内存极其夸张,总时长并不多,我会再过几遍的。”
“好。看仔细点。”
“我会的,老爸,可以让我学习了吗?”
黄粱苦笑着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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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搞不清楚是谁把那封该死的信放在我的办公桌面上的!该死这件事处理完了,我一定第一时间把她炒鱿鱼!
毫无用处的花瓶,连处理信件都做不好的废物秘书!t的
注视着放在办公桌上的这封信,我不禁遍体生寒,没有寄信人的信息,只有寥寥几行文字,它们已经钻进了我的脑子里。
【徐先生,最近过得如何?思来想去,我决定和你谈谈。我们虽未谋面,但是我从某个女人的口中对你所知不少,她对你的评价很高,说你为人亲和幽默,最重要的是很有实力。我们的这位共同的女性朋友前段时间出了点小意外,让我很是伤心。每当回想起她的音容相貌时,我都会不自觉的拿出她放在我这里的录音笔听一听,通过声音来缅怀她。她真的很美,不是吗?
抱歉,我有些跑题,写这种信我还
是第一次,很是生疏,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好了。在她交给我的录音笔中,有一段她和你之间发生的对话。在把这根录音笔交给我的时候,她对我说过,一旦她发生任何意外的话,一定要把录音公开。我很感激她对我的这份信任,但是在反复思量之后,我还是决定在公开录音前和你谈一谈。我相信你这样有实力的企业家一定会让我做出正确的抉择。
为了证明我所言非虚,我会写下一部分那段录音中您和她的对话,我相信这足以证明我想要与你沟通的真诚。
女:我怎么能分得清谁是谁?我只见过照片,又没见过真人!
男:冷静点,事情已经这样了。
女:你叫我怎么冷静?我警告你,如果我被抓的话,你也跑不了!
男:放心,他们不会怀疑到你。你确定你没有被人看到长相?
女:我一直戴着墨镜和围巾,耳朵都没露出来。那套衣服也早就销毁了。妈的,我绝对不会再从衣物捐赠回收箱里偷衣服穿。
ps:请不要费心和我取得联络,我会联系你的。
】
妈的衣物捐赠回收箱,这人不是在唬我。那个白痴臭婊x,竟然敢录音阴我我死死的盯着桌面上的那张信纸,多么希望一眨眼后它就会化为幻影消失不见,过去的一个多小时我已经盯着它,它却没有丝毫消失的迹象。
该怎么办
一整天我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没有处理任何公务,我t怎么可能还有闲心工作呢?眼看着世界即将崩溃坍塌,我简直想要抑制不住发生尖叫的冲动。
我不知道我今天一整天骂了多少句脏话,吼了多少名员工,我只能用这种惯常的手段来发泄心中的郁闷。或许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