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呢?”
“呦呵,哥哥我还能接到你主动打来的电话呢?今天难不成要世界末日了?凭啥偏赶上我休假的时候?”
“你今天休息?”
“梁子,你这就有点明知故问了。你肯定是看到我发的朋友圈了。”
黄粱略显尴尬的轻咳一声,问道:“有安排了吗?”
“没有,没人找哥哥我出去happy啊。”
“不可能有人看到你发的那条动态后,就邀请你出去喝酒的。你是不认识啤酒这两个字吗?”
“用表情包更简单。哥哥我这叫与时俱进。”
“反正你也没安排,我给你找点事情做,如何?”
“事情?啥事情?”
“想赚外快吗?”
“我就知道你小子有眼光!”王建仁立刻兴奋的嚷嚷道,“你总算同意让我成为你的合伙人了?咱哥们兄弟齐心,其利断——”
“打住,我可看不上你。”
“挂了吧。”
“一千块,陪我走一趟。”
“一千块?你把哥哥我当什么人了?这点钱就打算让我出台——”
“五百。”
“一千块就一千块,成交。不为别的,你肯张这个嘴,哥哥我肯定得给你这个面子。说吧,时间地点。”
“我这就把地址发给你,有点远,百十公里吧,你最好立刻出发,我也正往那边赶呢。”
“成。对了,啥事啊?”
“碰头再告诉你。”
“切,装神秘啊行了,我这就准备出门。”
“嗯,那我挂——”
“你先别挂。梁子,来回的油钱不包括在一千块里吧?”
“滚蛋。”
按下了蓝牙耳机上的按钮,黄粱结束了和王建仁的通话,他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即便只是简单的几句对话,但黄粱还是再一次领会到王建仁这颗奇葩的灵魂有多么
特殊。
这人的脑回路真的和正常人大不相同!
“谈妥了?”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女人一脸凝重的表情,放在膝盖上的十根手指扣在一起。黄粱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这一幕,未动声色。
女人很年轻,绝对不超过三十岁。不过可能黄粱的判断并不准确,毕竟判断一个女人的年龄变得越发的困难了。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她的儿子可能已经参加高考了,但你却认为她刚刚大学毕业。
不过这个女人的确很年轻,据她自己所说,她今年二十七岁。黄粱相信她,他能分辨出身份证的真伪。
女人的美并不古典,不是那种东方美人的风格,恰恰相反,她整个人十分洋气,偏欧美范。健美的体魄让她拥有令男人和女人都望眼欲穿的迷人曲线,刻苦锻炼刻画出的肌肉线条让她整个人像是一头劲爆的金钱豹一般,极富野性之美。
淡金色的披肩长发下是一张五官秀丽的瓜子脸,高耸的鼻梁,略显冷艳的颧骨,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黄粱不确定她有没有整过容,但即便她对自己的脸动过刀子,也是完美的锦上添花。
黄粱收敛心神,平静的答道:“嗯,他同意来。”
“一千块是不是少了点?”
“考虑到你只肯出三千块付给我,我认为这个价钱很合理。”
“可是这样一来你就只剩下两千块了。”
黄粱默默的转头瞥了她一眼,没啃声。
“开玩笑。事成之后我另有重谢。”
“用不着。反正我也没干什么。”黄粱冷峻的表情缓和下来,“充其量也就是干了保镖、司机的活儿,可能还抢了心理医师的工作。”
女孩转头看向窗外,幽幽的说道:“您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黄粱自嘲道:“特别吗?确实经常有
人说我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当然,他们的潜台词可能是说我这人膈应又特性。”
“不,您是一个好人。”女人脸上认真的表情让黄粱很想笑。他强忍住笑意,耸肩说道:“在如今这个世界中,好人似乎不是一个正面的评价了。更像是中性词。”
“不,这一点难能可贵”
“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否则的话,老天爷为什么还没有让世界末日降临呢?”黄粱试图让女人紧绷的神经缓和下来,“好吧,这话我听着都不信。是个人都作恶,是个人也都做好事,只不过是两方占比不同罢了。”
“您也做过坏事吗?”
“当然,我杀过人。”黄粱故作平静的说道,“对于其中绝大部分的人的死,我没有感到过丝毫的抱歉。或许我应该表现出对死者的尊敬,但是那些人死了远比他们活着能做出的贡献更大。”
“这样啊”
“我未婚妻因我而死。”
“这就是您放弃之前工作的原因吗?”
“没错。”黄粱苦涩的笑了笑,“不光是工作,还有我曾经的生活。但显而易见的是,即便我们想要头也不回的逃避,却总是在原地打转。我还从事着同样的工作。”
“是啊就像是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一样,无论如何你都没能力彻底摆脱。”
黄粱偏头看了她一眼。“即便如此,你也始终在尝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