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6栋,去找住在8栋的王一鸣了解情况的时候,黄粱和欧阳倩偶然和陈警官在路上碰到了,看样子他是打算去和徐美珠夫妇聊聊。
黄粱和他打了声招呼,立刻问道:“有什么新的进展吗?陈警官。”
“你忙活一早上了?”陈警官看了眼黄粱身后的欧阳倩,“还带着秘书?”
“哈哈就是瞎忙。”黄粱打了个哈哈,接着问道,“陈警官,您问没问过那名姓王的保安——”
“死者是几点给他打电话,让他过去处理停电问题?”
“对。”
“是八点零六分。”陈警官说,“他给我看了通讯记录。”
黄粱呢喃道:“是八点零六分吗”
“对,无论凶手是谁,他都是抹黑杀人。”丢下这句话,陈警官带着两名部下从黄粱的身旁走过,快步匆匆的走进了6栋的院子。
在向8栋走去的时候,黄粱仍在一刻不停的思考着这起看似普通,但是却隐藏着诸多疑点的凶杀案。
王一鸣当然在家中,就算他想离开,把守在门前的两名警员也不会放行。面对突然登门拜访的黄粱和欧阳倩,王一鸣显得很是意外,他犹豫着是否要放两人进屋。不过黄粱仍旧保持着厚脸皮的精神,自顾自的推开门走进了屋内。
依旧是一模一样的客厅,依旧是松软舒适的沙发,坐在8栋的客厅中,黄粱有种他其实一直没有离开、反而是被询问的人不停变换的错觉。
拘谨的主人连水都没有提供,只是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看也不看黄粱和欧阳倩一眼。黄粱只好率先打破了沉默。
“王先生,别来无恙啊。”
“想不到咱们还是邻居。”王一鸣讥讽道。
“哈哈,缘分确实挺奇妙的,不是吗?”黄粱平静的说道,“能聊
聊昨晚发生的事情吗?我很好奇。”
“就因为你好奇,我就得满足你的求知欲?”
黄粱耸耸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在找出杀害徐德明的凶手之前,相信我,你很有很多时间需要打法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有关那老头的死我一概不知。”
“总比我知道的多吧。”黄粱说,“我赶到5栋的时候,你已经在院子里了。”
“那群人搞出那么大的噪音,我想不知道都难。”王一鸣冷淡的说,“当时我正好打算去沙滩上散散步——”
“晚上九点出门散步?”
“不可以吗?”王一鸣瞪了黄粱一眼,立刻又挪开了视线,“正巧我刚走出院子,向通往沙滩的小路走去的时候,那辆车从我身旁呼啸而过。”
“车?”
“就是那辆死了的老头的女儿女婿开的车。”
“哦,那辆车是向哪个方向开的?”
“哪个方向?”王一鸣眯起眼睛,“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
“是东边开的。”
黄粱自言自语道:“东边的话,也就是张鲁接上程海后返回5栋度假屋的时候。”
“谁知道呢。”
“你目睹了这一幕,所以就凑过去看热闹了?”
“算是吧。”王一鸣语气勉强的回答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和那辆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我瞥到了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个医生——据说他是妇科医生?”
“呃对。”
“这人看着就t猥琐。”
虽然很想附和几句,但黄粱控制住了自己的倾诉欲,接着问道:“你瞥到了程海医生,然后呢?”
“我眼看着那辆车疯了一般的冲进5栋的院子,心想应该是出什么事情了,毕竟住在5栋那老头一副随时
都会心脏病发作的病恹恹的模样,所以我当时还以为是那老头犯病了,就想着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啥忙。”
黄粱敢打赌,王一鸣一开始打算说的肯定不是‘看能不能帮上忙’,而是‘看看热闹’。
“然后你就过去了?”
“对,溜达着过去了。”王一鸣点头说道,“其实咱们是前后脚,我也是一脸懵逼,你就冲过来了。当时除了知道那老头死了之外,我连他是咋死的都不知道。”
“你啥都不知道?”
王一鸣一口咬定:“对,我啥都不知道。”
黄粱又问:“能说明一下昨晚你八点至九点都做了什么吗?”
王一鸣一脸厌烦的说道:“这问题我昨天回答过好几遍了,你要是好奇,还是直接去找警察要笔录吧。”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呵呵。”王一鸣冷笑了几声,“激我?行,我就再废话一遍。我昨天晚上一直待在这栋房子里看电视,九点之前没出门。”
“一直在看电视,没干别的?”
王一鸣从鼻腔中哼了一声‘嗯’。
“谁能做证?”
“你可以问问它。”王一鸣挥手指了指客厅内的几颗装饰用的盆栽,“看它们能不能作证。我一个人住这儿!上哪儿给你找个证人来?凭空变一个出来啊!”
“行吧,打扰了。”
与其这样耗下去,还不如把时间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黄粱站起身,和欧阳倩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