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得讲证据,不是吗?”虽然名叫黄粱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但是在我眼中,这不吝于是狞笑。
紧握成拳的右手被在身后,我能清晰的感受到指甲嵌入到手心柔软的肉里,疼痛给予了我一丝支撑,让我努力保持头脑的清晰和镇定。
“对,都得讲证据,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徐海清才是杀人凶手!”我瞪着姓程的警察说道,随后用隐含惊恐的眼神转头看向马怡,“难道说还有另一种可能?凶手是”
马怡对我没说出口的话心知肚明,她冷笑一声,毫无畏惧的迎向我的目光。“院长,你已经慌了。”
“我有什么可慌乱的?”
该死,我用你告诉我?
“如果院长是杀害李园园的凶手的话,他的动机呢?”马怡出声问道。
“这个一会再说。”黄粱把徐帆搀扶到了沙发上,让他坐好后,用慢条斯理的语气说道,“其实有一个很简单的辨别方法,能够确定您两位谁才是凶手。”
马怡问:“什么方法?”
我同样在心中问了句。
“需要考验一下两位的眼力。”黄粱微微一笑,把手再一次伸进了外套口袋中。坐在沙发上徐帆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我几乎无法忍住发生嘲笑他的冲动了。“两位请仔细看看这两个重要的证物。”
这混蛋像是一名做作的魔术师一般,在我和马怡的面前伸出他的两只手,动作缓慢的打开了手掌,当看清躺在他手心中的两个小小的透明塑料袋的时候,我完全陷入了困惑和迷乱中。
马怡问:“这是什么?”
该死,这个娘们是想要废除我的说话功能吗?
“两小缕头发。”黄粱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这是两缕头发。我问你的是——”
黄粱
摆了摆手:“请两位仔细观察这两缕头发,相信我这很重要。两位想观察多久都可以。看完的话,请在纸上写下你们观察得出的结论。纸笔程哥会递给你们。温馨小提示,请多留意两缕头发的差异之处。”
说完这一连串匪夷所思的话后,黄粱把两个放着头发的透明塑料袋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那个姓程的警官过上前,把纸笔塞进了我和马怡的手中。我和马怡对视了一眼,从她的那双冰冷的眸子中我看到的是深深的困惑和自己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像是有人无声的喊了句‘比赛开始’,我和马怡顷刻间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茶几上的两小缕头发上。
的我在心中把黄粱和程警官这两个人的亲戚朋友按个问候了一遍又一遍。我一直试图避免被他俩牵着鼻子走,但我t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这两个王八蛋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为什么我和马怡一定得弯下腰分辨茶几上的两缕该死的头发!死死的盯着两个袋子中的几根纠缠成一团的头发,我根本看不出这两缕头发之间有任何的分别!干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这样故弄玄虚是为了把我逼疯吗?让我自乱阵脚?好吧,他们的计划的确奏效了
就在我不知所措到快要抓狂的时候,站在我身旁的蚂蚁突然挺直了腰板。我愣怔的抬头看向她,她留意到我的视线,用手挡在了正在用笔书写的小记事本前。
干,这个该死的娘们
“请保持专注,院长先生。”
我恶狠狠的瞪了出声‘提醒’我的黄粱,只能挫败的低下头,继续与量小缕头发大眼瞪小眼,试图看出两者之前的细微分别。
“很好。”我的注意力不由自
主的被黄粱和马怡两人之间的对话吸引去了,“马女士,恭喜您回答正确。”
“所以我身上的嫌疑也被排除了?”
“对,马女士,感谢您的配合,对于占用了您宝贵的下班时间这一点,我向您致以诚挚的道歉。”
“不碍事。说心里话,今天浪费的这点功夫绝对值得,黄粱是吧?你让我看了一出精彩的好戏。”
“相信我,好戏才刚刚开始。”
开始你个头啊!我在心中疯狂的辱骂着黄粱,脑海中除了一幅幅我亲手弄死他的画面外,再无其他任何的想法。我仍没能用上纸笔。
“您还需要多长时间?”黄粱的话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抬起头看向他:“再给我几分钟的时间——”
“几分钟?”
“五分钟。”
“您确定你只需要五分钟吗?您似乎在过去的一刻钟的时间里一个字也没写啊。”
我发誓如果能让我亲手撕烂这个混蛋的嘴的话,我愿意付出我全部的财——好吧,三分之一,不,四分之一的财产!
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
念头冒出的一瞬间,我已经做好了决定。把手中的纸笔随意的丢在茶几上,我后退几步,回到了之前站立的位置,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没时间陪你们玩过家家。”
“放弃了?好吧。”黄粱耸耸肩,“真是遗憾。既然如此,就让我来解开谜底吧。这两缕头发属于同一个人,猜一猜是谁?”
李园园?
马怡说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语气确切的就如同她知道太阳每天都会从东边升起一般。“这是徐海清的头发。”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