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递还到那人的手上,他脸上惊恐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好笑。
“感谢你的帮助。”
“没、没什么。”
注视着他匆忙远去把身影,我再次摸了摸脸上的墨镜。很好,他应该不可能认出我来。手机上的记录我也已经删除了,他不会知道我做了什么
这一切就算是完结了吗?
抬起头,看向深红色的昏暗天空,我不禁有种失落的后悔的感觉。
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会这样做吗?
谁知道呢
————,————
“就是他!”
“您确定?”
楼管大妈连连点头:“对,上个月一号,就是那个姑娘自杀那天,我见过这个人进出这栋楼。”
“您还记得准确时间吗?”
“准确时间?”大妈眉头紧皱,“记不清了肯定是下午,应该是三点多吧,不到四点钟的样子。对,我记得那人是在四点钟播放的电视剧之前离开的。”
“三点多吗”黄粱呢喃道,“时间对的上。”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
“你打听这人干嘛啊?”大妈用眼神示意黄粱手机屏幕上的徐一山的照片,“你朋友被这人骚扰了?”
“对对对,”黄粱立刻借坡下驴,“就是这个王八蛋,他一直缠着我朋友不放。之前倒是老实了一段时间,所以我朋友又犹豫了。”
“大妈祝你能成功和朋友同居。”楼管大妈晃了晃手中崭新的百元大钞,“你朋友要是不相信你的话,你就让她来找我。”
“好,感谢您。”
“客气客气,小伙子人不错。”
黄粱犹豫了一下,并没有上楼去找赵诗婉。原因是目前的调查进度还不明朗。虽然已经明确徐一山这名跟踪狂在上个月一号来过这栋公寓楼,而且时间与赵诗悠逝世的时间相吻合,但经营
了几年的解忧事务所后,黄粱总结出了一条金规玉律:绝对不要给予委托人不必要的期望。
还需要找一个人确认一下黄粱一边在心中思忖、一边快步走向停在路旁临时停车位上的爱车。在发动汽车驶离前,黄粱给张芷晴发了条语音。
一分钟后,张芷晴打来了电话。
“喂,黄粱。”
“是我。”
“你突然找那人做什么啊?”
“聊聊。”
“聊什么啊?对了,那名楼管怎么说?”
“事发当天她见过徐一山出入那栋公寓楼。”
“那就肯定是他喽!”
“没那么肯定。你把那人的地址发过来,今天是周末,他大概率应该在家。”
“好,我知道了。对了,回来的路上你给我带——”
没有等张芷晴把话说完,黄粱就挂断了电话。
黄粱是在一栋公园中见到了那个人。他开车来到这人的家的附近后,给他打去了电话。他一开始有些打怵,并不想和黄粱见面,不过在黄粱一顿连吓唬带骗的操作下,这人还是乖乖的从家里走了出来,在小区附近的一处小公园中和黄粱见面。
注视着那名磨磨蹭蹭向自己走来的瘦小身影,黄粱不禁有些无奈。他生平最讨厌和孩子打交道了。
“这儿,快走几步。”
黄粱不耐烦的从那名身高一米六左右的男孩招了招手,后者不情愿的快走了几步,他站定在距离黄粱五米远左右的位置,从表情和肢体动作不难看出,他随时打算转身逃跑。
“你怕我吃了你啊?”
男孩打了个哆嗦,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黄粱。但是他稚嫩的心智不允许自己露出胆怯的表情。他脸色苍白的撇着嘴,试图伪装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痞态。但这只是让他看起来像是脸部神经坏死。
“你、你找我什么事儿?”
“问你个问题。”
“不是我打的?”
黄粱愣了一下:“啊?”
“我没打你孩子。劫他钱的人不是我,我——”
“等等,你小子平时还劫钱啊?”
不打自招的男孩瞪着黄粱,他似乎看出黄粱不是某位受他欺负的同学的家长了。“关你屁事?”他挤出这么一句话。
黄粱站起身,几步走到男孩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男孩直接被打蒙圈了,捂着脸瞪圆了眼睛,愣了几秒钟后,他带着哭腔对黄粱吼道:“你、你打我?我爸都没打过我!”
又是一个大耳刮子甩脸上了。
“你抢了同学多少钱?”
男孩敢怒不敢言,哽咽着瞪着黄粱。
“很倔强啊。我问你话呢。”
“五十多”
“一共?”
男孩点点头。
“把钱还给人家,再好好的对人家说声对不起。”
“你b——”
黄粱抬起手,但是没落下去。男孩缩成一团,纤细的手臂挡在面前。见黄粱迟迟没有打自己耳光,他眼睛睁开一道缝隙,打量着比他高大太多的黄粱。
“这是一百块,你拿着,把钱还回去,剩下的自己买点吃的。还有,平时说话的时候别把自己爸妈揣兜里,听懂了吗?”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