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
张芷晴发出惊呼声的时候,黄粱在看向她之前,下意识的看了眼詹姆斯警探,疤脸警探脸上的表情很是值得玩味,像是在看着家中孩子胡闹的父亲一般,有一种看好戏的感觉。
被张芷晴的手指指着的人呆呆的愣在原地,过了好几秒钟,他才反应过来,用凶狠的眼神瞪着激动不已的张芷晴,李胜明低吼道:“你t指我干什么!”
“就是他!下毒者就是他!”张芷晴毫不示弱的瞪着李胜明,在气势上甚至稳稳的盖过了体重足有她两倍还多的李胜明,“毒药肯定就在他的身上。”
詹姆斯警探随意的挥了一下手,他的两名膀大腰圆的部下直接一左一右夹住了李胜明,将他牢牢的控制住。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们——”
“你还有脸警告别人?”陆正华出来痛打落水狗了,脸上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用满含胜利的目光狞笑着说道:“我说什么来着,肯定是这头蠢猪。都二十一世纪了,还用下毒这样卑劣的手段呢?哼,和你这条臭虫的还真是相配!”
詹姆斯警探看向张芷晴,出声问道:“我在等你的解释,小姐。”
“呃抱歉,我太激动了。”张芷晴后知后觉的害羞起来,脸上泛起了红晕,她清了清嗓子,自信的说道:“我早就留意到了,李胜明经常做一个小动作,其他的客人应该也都注意到了,每当他思考事情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的去抚摸脖子上佩戴的小挂坠。见过的次数多了,这幅画面也就印在脑中了。”
“你这么一提醒,还真是诶。”黄粱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类似的画面他也在无意中看过好几次。
“没错,是有这么回事。”陆正华死死的盯住
李胜明肥硕脖颈上的那个不起眼的小挂坠,“我还寻思过呢,这东西看起来也没什么盘的价值啊,这头蠢猪干嘛爱不释手呢。原来里面装的是毒药啊!”
“对,仔细看的话,像是玉石材质的挂坠中,似乎有流动的液体,虽然量不是很多,但如果是毒性极强的毒药的话,也不需要太大的空间来保存。毕竟他只有一个目标。唐尼师哥”提起唐尼的名字,张芷晴亢奋的情绪如潮水般褪去,她失落的低下头。
站在一旁的黄粱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几下,以示安慰。说来讽刺的是,在黄粱看来,聚集在客厅内的所有人中对唐尼的坠亡表现出最真挚的悲伤的只有张芷晴一个人。而她却是与唐尼相处时间最短的那个。
不顾李胜明的拼命挣扎,詹姆斯警探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扯过了挂坠,他把半透明的挂坠放在阳光下看了看,的确,能看到些许液体在玉石中流动。他随手把挂坠交给了一名部下,吩咐他立刻送去检测。
“检测结果应该很快就会出炉,快的话,今天下午应该就能出结果。不过我看我们不需要等那么久,不是吗?”詹姆斯语气冰冷的对冷汗直流的李胜明说道,“李先生,还是你觉得这几个小时我们必须在煎熬中度过?”
“唐尼不是我杀的。”
“你t还敢说这种话——艹!”陆正华应该是向冲过来给李胜明一脚,毕竟后者被两名警员控制着,即便是他瘦弱不堪的身板也鼓起了勇气。只不过由于太激动,他脚下一个趔趄,左脚拌右脚,自己摔了个大马趴。人是没踹着,险些把自己的小命给玩费了。
没有人理会他这个趴在水泥地面上呻吟痛呼的小丑,所
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詹姆斯警探和李胜华这场实力极其悬殊的对抗上。
“证明给我看。”
“人不是我杀的。”李胜明肥头大耳的脑袋里似乎只剩下这句话了。
“你不否认你就是下毒者?”
“”
“回答我的问题。”
似乎是被警探话语中的冷酷惊醒了,李胜明抬起低垂的头,用浑浊的眼神盯着面前的疤脸男人,他咽了口唾沫,低声说道:“咖啡杯中的毒是我下的”
“我说什么来着!”仍瘫坐在地上的陆正华放声嚷嚷着。就仿佛证明这件事的人是他,他会因此成为地球之主。
张芷晴偷偷摸摸的给了他后背一脚,帮他换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好。
“谁t踹我?”
没人搭理他。
“很好,坦诚是沟通不可或缺的桥梁。”詹姆斯警探平静的说道,“你昨天什么时候下的毒?”
“在下午三点半吧。”李胜明嘀咕道,“我正好待在客厅里。唐尼下楼走到厨房,然后泡了一壶咖啡。当时他正好接了个电话,走向玻璃墙前打电话,我趁他不注意,走过去把毒药加进了咖啡中。”
“当时客厅只有你和他两个人?”
“对。其余的人都是过了四点后才陆陆续续的来到客厅中。我一直待在客厅中等待唐尼读法身亡,但是没成想等到的是他坠亡的一幕”
李胜明说起话来断断续续、毫无条理,他处在情绪激荡的状态中,脸上的表情困惑而迷茫,仿佛对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产生了怀疑。
客厅内突兀的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出声打破这种沉默。所有人都在思索李胜明的这番坦白。
“把这个杀人犯抓起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