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完所有的问题,走出房间的时候,黄粱和张芷晴都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人默默的向客厅走去。走进客厅后,黄粱发现所有人都聚集在客厅内,就如同几个小时前一样。甚至连每个人所在的位置也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当看到张芷晴走进客厅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尤金妮戴熙蕾站起身向她走了过来,语气急切的问道:“张小姐,你身体没事吧?”
“啊没事。”张芷晴略显尴尬的说道,“只是、只是受了点刺激”
尤金妮戴熙蕾低垂下头,紧紧的握住了张芷晴的手。
“你究竟看到什么了?”陆正华用生硬的语气问道,“似乎只有你看到董事长坠亡的画面了。”
“我我只是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唐尼师哥的身影而已。”张芷晴谨慎的回答道,“他好像在尖叫,拼命的挣扎。”
“尖叫挣扎?”
“对,我只是瞥到了一眼,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说不清楚”
“反正董事长的坠亡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陆正华用尖厉的声音喊道,“我该怎么和董事会交待呢我劝过他无数次了,别碰这些危险的事情,他就是不听!”
“行了,把嘴闭上吧。”唐万豪厌恶的说道,“不过你说的对,叔叔发生意外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聚在客厅里,这倒是排除了叔叔可能是被人害死的可能。”他缓缓的,用冰冷的眼神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站在客厅角落中的李胜明厉声呵斥道,“你看着我做什么?把话说清楚!”
少年冷哼了一声,没啃声。
注意到客厅内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李胜明脸上的慌乱之情更胜,他惊慌失措的喊道:“唐尼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坠亡的时候我也在客厅内,你们都看到了——”
陆正华眯起眼睛盯着他看,用阴冷的语气说道:“说不定是你提前做好了手脚。谁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董事长和我谈论过你,他知道你这次不请自来肯定没安好心。如果董事长当时听我的劝告,把你赶走的话,或许他就不会出事了!”
“你放屁!”陆正华肥胖的脸颊上红一阵白一阵,由于情绪的激动,他肥硕的身躯在发着抖、令人厌恶,“你是在血口喷人,我这次来是为了、是为了——”
“是为了杀人,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唐万豪站在了陆正华的一边,对李胜明发起攻势,“你对我叔叔积怨已久,你认为是他把你从公司中赶了出去——”
“就是他把我一脚踢开的!”
“所以你要杀人泄愤?哼,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我叔叔的坠亡肯定与你脱不开干系,人就是你杀的,你这个混蛋!”
“你你你t——”
众人赶忙把拦住情绪失控的李胜明,不让他冲到唐万豪的面前。李胜明疯狂的咒骂着,喊着难以入耳的污言秽语。
注视着眼前这可笑的发展,黄粱站在客厅的玻璃墙前,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众人的表情。这件事与他无关,唐尼突然死亡的震撼已经过去了,虽然这样说有些残酷,但黄粱确实对唐尼的死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事实上,在他看来在这个空旷的客厅中,真正对唐尼的坠亡感到悲痛的人几乎没有。张芷晴算是一个,她的确打心眼里崇拜这位事业有成的师哥。尤金妮戴熙蕾的话,她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
但是她毕竟是一名专业的演员,黄粱很难判断她此刻是真情流露,还是技艺高超的表演。
余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甚至连悲伤的表情都懒得伪装一下。陆正华用力过猛的指责李胜明与唐尼的坠亡有关,脸部神经坏死的唐万豪也在一旁扇风拱火。至于马特,黄粱看不懂他脸上的平静,分不清这是由于震惊而麻木的表现,还是说他真的对唐尼的死漠不关心,黄粱倾向于是后者。
这几天的相处,马特给黄粱的直观感受就是这人对一切事物、一切人都漠不关心,他甚至对自己都毫不在意。这样一位浪荡不羁爱自由的人,会选择成为独立记者作为自己的职业,黄粱完全可以理解。
但是他又是一名小有名气的传记作家,这就让黄粱有些不解了。传记作家,很多时候受限于诸多的条条框框,只能在授权人规定的范围内进行小幅度的创作,这样的工作对于马特这样性格的人而言,真的合适吗?
黄粱也问过马特这个问题,他的解释勉勉强强能够说服黄粱:得恰饭的嘛。
就在陆正华、唐万豪和李胜明三人吵得面红耳赤,即将大打出手的时候——拉架的马特明显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根本就不用力——尤金妮戴熙蕾大喊一声‘够了’,把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用清晰的清晰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别再胡闹下去了,给彼此留点颜面吧”
“可是董事长的死——”
尤金妮戴熙蕾疲惫的挥了挥手,打断了陆正华的话,她说:“如果唐尼的坠亡不是意外的话,不光是李胜明先生具有怀疑,客厅内所有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尤金妮,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