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世奇恼羞成怒的瞪着王建仁,在他的生活中,已经很少有人敢用如此态度呵斥他了,他不禁气的脸颊通红,一副随时可能发作高血压的凶狠模样。
“如果你心中真的没鬼的话,那就把话说清楚。”掌握着主动权的王建仁懒洋洋的说道,他掏出钥匙串,从上面解下抠耳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抠起了耳朵。他不时的打量坐在身旁的黄粱几眼。
和王世奇打了声招呼后,坐在轮椅上的黄粱就默不作声的思考着什么,从他时不时投向王世奇的探寻目光不难看出,他一直在琢磨着眼前这位事业小有所成的中年男人的所思所想。
“我和李建华的死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王世奇色厉内荏的瞪着王建仁,他就像是一头被逼入角落中的恶犬一般龇着牙,想要把威胁吓退。
或许他平时就是用这幅凶恶的表情来训斥部下和打压竞争对手,但遗憾的是,坐在他对面的可是成天和恶徒们打交道的王建仁。能够把凶徒吓到哭啼啼尿裤子的老刑侦,怎么可能被王世奇脸上的凶狠表情吓住呢?
王建仁嘿嘿一笑,悠闲的把耳屎当着王世奇的面儿,抹在价值不菲的真皮沙发上,他慢条斯理的说道:“王先生,明人不做暗事,你八月一日晚上返回到京阳市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事实?”
“”沉默了片刻,王世奇极为勉强的点了下头。
“很好,你承认得与痛快,我们彼此之间浪费的时间就少。”王建仁在沙发中换了个姿势,满意的说道:“你秘密返回——”
“那不叫秘密返回!”王世奇吼道,“难道我必须把自己回到京阳市的事情逢人便说吗?我是不是得去警局备个案?”
“——京阳市的目的是什
么?”王建仁不为所动的把话说完,“不叫秘密返回?你是把我们当白痴吗?京阳市到丰海市一千公里的距离,飞机火车都比开车回去快,你有病啊?非开车回去。而且故意借别人的车,你妈妈没有告诉过你租车公司的存在吗?”
“你!”
王建仁冷哼了一声:“我怎么了?手指头不想要了是吗?敢指我?”
王世奇哆嗦了好一阵,这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沉默的坐在椅子上,肩膀塌下来,半张脸被阴影笼罩,看上去莫名的疲惫。他低垂着头,用嘶哑的声音小声问道:“如果我不说明白我返回京阳市的理由,你们警方是不是会一直咬住我不放?”
“你清楚这一点就好。”
见王世奇脸上满是挣扎的神色,黄粱适时的出声说道:“王先生,如果您不是杀人凶手的话,您最好把话说清楚。无论如何,您返回京阳市的时间点都太敏感了,不是吗?”
王世奇抬头看向黄粱:“可是我真的和李建华的死没有一毛钱关系啊!”
“没关系?你可是睡着人家的老婆呢。”
王世奇涨红了脸,他狼狈的辩解道:“我、我承认,我和林有是存在不正当关系,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怎么样啊!我和她只是玩玩而已——”
“说的倒是轻松啊。”王建仁冷笑了一声,“一听就是个惯犯。”
“——我、我干嘛杀李建华啊!我承认,我在男女问题上一直有些不检点,正因为如此,我知道迟早有一天我和厌倦林有这个女人,事实上我现在就已经受不了她了——”
黄粱插话道:“是因为她太物质吗?”
王世奇看了黄粱一眼,没吭声。
“你应该已经想到警方为何会找到你吧。”
“难道不是林有告诉你们的吗?
”
“在这一问题上,她倒是守口如瓶了。”黄粱微微一笑,“是通过调查她手上的钻戒,警方发现了您的存在。”
王世奇苦笑了几声:“原来如此,问题出现在那颗该死的钻戒上啊的确,林有这个人太物质了,而且我不喜欢她的性格,太要强也太精明了”
“所以说那颗钻戒是她从您这里敲诈勒索来的?”
王世奇沉默了片刻,谨慎的选择着措辞:“谈不上敲诈勒索吧。几十万的东西,我花得起,只是我不想给她花而已。”
“是不是她用您秘密往返京阳市这件事要挟您,所以您才不得不答应她购买钻戒的要求?”
“只有她和那名借给我车的人知道我开车返回京阳市的事”王世奇嘀咕道。
“您突然决定返回京阳市的原因很重要,无论是对警方还是对您本人。”黄粱语气柔和的劝说道,“如果凶手真的不是您,您一直不吐露实情的话,警方会在您身上浪费宝贵的时间,而您被人也会深陷丑闻的漩涡中,您就算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您手下的几十名员工啊。”
在黄粱的循循善诱下,王世奇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他坐在老板椅上沉默了几分钟的时间,最终咬了咬牙,绝对说出实情。
“我避人耳目返回京阳市的原因其实是是因为我儿子。”说出心中的秘密后,他长处了一口气,整个人看上去轻松了不少。
黄粱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句:“您儿子吗?”
王建仁可是完全不吃这一套说辞,他猛地拍了下办工桌面,对王世奇厉声呵斥道:“我说你编理由能不能编的像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