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找不到呢?”张芷晴困惑的问,“那个张合也不是是京阳市本地人啊。他一个外来户,他能藏东西的地方应该不多吧。”
辛成明苦笑着说道:“我们也是同样的思路,但是当年苦苦寻找了一番之后,却没有发现那批赃物的下落,无论怎么问张合都是一副打定主意死不开口的模样,至于其他四名劫匪他们根本就不清楚张合逃走之后把那批赃物藏在了什么地方。
“他们原本的打算是在抢劫完东西后就驾车逃离,去往安全的地点后就分赃,之后各自逃出京阳市,避避风头。但是由于在抢劫过程中发生了计划之外的意外,导致他们一个个都没能跑了。”
“跑调的张合究竟把那批赃物藏到了什么地方?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藏匿的地点的话,那他的家人岂不就是危险了?”
听黄粱这么一问,老人家叹了口气:“张合应该是在行动之前预料到了可能会失败,所以提前让家人离开了京阳市。至于这几个人的下落,当时我们苦苦的寻找了一番,但最终还是没能找到那几位孤儿寡母的,也不知道他们藏到了什么地方。
“可能张合的打算是,一旦自己要是栽了的话,绝对不能连累到家人,所以让家人去到外地躲藏上一段时间。后来我和他女儿见过面。那个小姑娘也挺惨的,短短几年的时间内,父亲被关进了监狱,母亲抛弃她和男人私奔了,病重的奶奶也撒手人寰了。她最终没能完成学业。”
“连她都不知道那批赃物的下落吗?”
老爷子摇摇头:“我们曾经安排让张合与他女儿见面,但是即便如此,张合仍是没有说出那批赃物的下落。那个小姑娘也是个苦命人,她后来碰上了车祸,年纪轻轻
就去世了。”
黄粱叹了口气:“这就是一念之差。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小黄啊,你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情如此感兴趣?”老人家审视着黄粱的表情,“你和叔叔说说,你现在究竟在调查些什么?”
黄粱和张芷晴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把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怪事一五一十的向老人家叙述了一遍。
“张合很有可能那四名被判死刑的抢劫犯的后人找到了?他们打算从老年痴呆的张合的口中问出当年那批赃物的下落?这是事实吗?”
对于黄粱口中讲述的事情,老人家不禁震惊地瞪大了双眼,过了好半晌,他才感慨道:“即便已经过去了将近30年,但人的贪念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啊”
张芷晴插话道:“叔叔,当年那批赃物值得时隔这么多年还让如此多的人惦记吗?即便是珠宝放到现在也不值钱了吧。”
“值得。”老人家严肃的说道,“虽说那是一间珠宝店,不过被抢劫的物品当中最贵重的反而不是一件珠宝,而是一件古董。”
“古董?”
“对,是一张唐伯虎的真迹。”
张芷晴和黄粱不由得面面相觑。黄粱问道:“如此贵重的东西竟然就大咧咧的放在珠宝店里?这人心也太大了吧”
“那家珠宝店的所有人是一个爱画之人,这张画似乎是他祖上传下来的。他的办公室中挂着这张价值连城的真迹,他可能也没有想到才把那幅画拿到这件店里没几天,这间店就遭遇到了抢劫。”老人家苦笑着说道,“这只能说是一次偶然事件。那群抢劫犯当时也没有意识到那幅画价值连城。后来还是他们的家人看报纸才得知那张偶然被他们抢走的画竟然值那么多的钱。”
“这还真的是
命运开的一个恶意的玩笑啊。”张芷晴嘀咕了一句,“唐伯虎的真迹,现在要是拿出去拍卖的话肯定得上亿吧?”
“谁知道呢,总而言之是一笔巨大的财富。”黄粱沉吟道,“怪不得那群人过了这么多年仍不肯死心。他们可能已经等了许多年了,就等着张合从监狱中被释放出来。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张合已经患上了老年痴呆,根本就没办法与人正常沟通,所以他们就想到了情景再现这一不是办法的办法,试图通过演小品的方式将沉睡在老人潜意识中的年轻时候的记忆唤醒。ok,现在大部分谜团都已经被揭开了,只剩下一个,”黄粱抬头看向窗外万里无云的深蓝色天空,“那伙人究竟把那位老人带到了哪里。”
“如果他们真的从张合口中获得了答案,张合的处境可就岌岌可危了。我担心他们会将张合杀害。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们都会这样做。要知道就是因为张合,他们可是苦苦等了20多年。”
张芷晴逐渐紧张了起来,她说:“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咱们可以掌控的程度,黄粱,还是让警方介入吧。”
辛成明也赞同地点点头:“小黄,你一个人弄不来。”
“不行。”黄粱发表了反对意见,“如果现在让警方介入的话,一旦警方对那几个人的亲戚朋友进行调查的话,难免会打草惊蛇。届时这群人狗急跳墙之下很有可能会提前对张合动手。或是将他藏在一个警方绝对找不到的地方。藏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痴呆老人可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张芷晴焦急的说道:“可问题在于再这样拖下去的话,张合的处境会越来越危险啊。”
“看来我们只能守株待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