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这些事情我都会处理好的,你安心寻找那个年轻女孩儿的下落就好了。对了,你那边遇到什么困难没有?我怎么感觉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软弱无力呢?你是不是——”
“没什么。”黄粱轻声咳嗽了几下,“就是早出晚归的,好像有些着凉了,你不用担心我。”
“行吧,那你注意多穿点儿衣服,现在天气已经凉了,你可别不当回事,早晚温差大着呢。”
“行了,妈,我会多穿衣服的,我知道了,挂了。”为了担心让张芷晴听出自己身上有伤,黄粱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查看张芷晴发到手机上的邮件,黄粱得知那间茶社还有一个古风古韵的名字:青云茶社。这间古色古香的茶社的消费可不低,黄粱简单翻了翻美团上这间茶社的评价,大体上都是说如何如何坑、如何如何不推荐之类的话。
茶社倒也也十分的刚,在这些负面评价下面直接正面回怼,一点都不担心星级评价的问题。看这些评论简直比泼妇骂街还要有意思。
思来想去,黄粱决定事不宜迟,立刻出门去一趟这间青云茶社,去探探底细。出了酒店后,他在路旁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打车前往青云茶社。让黄粱略感意外的是,青云茶社似乎在当地还算有知名度,他刚一说出这一名字,司机立刻调转车头,向着青云茶社的方向驶去。
由于身上的伤痛,黄粱本不想说话,他靠着椅背,扭头看向车窗外的街景,希望司机师傅能够保持沉默。不过似乎全天下的出租车司机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碎嘴子是他们的标配,一个个说起单口相声来丝毫不怯场。
也不管黄粱想不想听,出租车司机自顾自的就说了起来。“一看您就知道您
是从外地来的,当然,听口音也分得出来。不过就冲你去青云茶社这一点就可以下判断,你肯定在俺们这里没生活过很长时间。当地人哪有正大光明打车去青云茶社消费的。谁不知道那地方可不是什么正经人去的场所。虽说这年头已经没多少正经人了,但是要脸面的人还是不少,大部分人都是偷偷摸摸的去。难不成你就是打算上那儿不正经的?”出租车司机嘿嘿嘿的猥琐笑了起来。
黄粱无可奈何地收回视线,对着司机说道:“那地方不是正经人去的地方?不就是个茶社吗?”
“表面上是茶社,嘿嘿嘿,正经人谁去那样的场所。”出租车司机言之凿凿的说道。嘴角的一抹坏笑让黄粱很是好奇。
“那地方不是喝茶的地方?”
“瞧您说的,谁有病啊,去那地方喝茶,还赶上不喝泔水呢!说是茶社,俺们当地人谁不清楚那里边儿干的是什么买卖。”
黄粱来了兴趣,追问道:“司机师傅,您能具体说说那里边干的是什么买卖吗?”
“我说先生,你这可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司机猥琐的笑了笑,“还能是什么买卖?就是那种见不得光的买卖呗。专门为您这种孤身前来的外地男游客准备的。不过看您这身打扮,”司机通过后视镜上下打量了黄粱几眼,“我奉劝您还是离那个地方远点,不然可能连身上的衣服都得扔进去。”
“听你这么一说,我对这个青云茶社更感兴趣了。”黄粱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此说来,在你们当地人眼中,那个青云茶社究竟干的是什么勾当并不是个秘密?”
司机冷哼了一声:“他们倒是想隐瞒下来了,但时间一久,谁还能不知道呢?而且不夸张的说,俺们的哥这一
行可算是最了解整个城市中各行各业真实面貌的一批人了。”出租车司机自夸起来,小词儿一套一套的,黄粱一边若有所思的点头附和几句,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出租车司机方才那番略有深意的话。
如果他没有理解错了的话,这个青云茶社应该经营着那种违法的生意。倒是的确很符合那个名叫阿昆男人的行为。想到这里,黄粱逐渐兴奋起来。他意识到张芷晴误打误撞之中的确给他指明了方向。
只不过之后无论黄粱如何旁敲侧击,从这名出租车司机的口中就是问不出来一句实话来,司机总是拐弯抹角地用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来回答黄粱的问题。而且明显眼神他已经有些后悔自己说得太多了。
到最后几乎变成了黄粱在滔滔不绝地发问,而这位多嘴的出租车司机却是闭上嘴一言不发,他可能是担心黄粱是暗中调查的记者或是警务人员,为了不给自己招来麻烦,所以绝口不再提方才那些颇具暗示意味的话语。
黄粱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虽然没能冲这名司机的口中询问出确切答案,但他已经对这间青云茶社背地里所经营的勾当有了些许猜测,考虑到那个失踪的年轻女孩,问题的答案呼之欲出。
下了出租车,黄粱迈步向青云茶社的正门走去。至少从这古色古香的装潢来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这背地里还经营着罪恶的勾当。两名身着旗袍的美艳姑娘站在门口两侧,毕恭毕敬地向黄粱打招呼,然后微微一鞠躬,做出‘请君入店’的诱人身姿。
黄粱只是简单扫了一眼姑娘,两人乍一看上去很美,但经不起仔细观瞧,那种人造的苍白之美只会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像是没有灵魂的瓷娃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