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的确,由于现在每一名乘客都是实名制购票乘车,所以的话,在如此封闭的空间之内进行杀人行凶,其实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如此荒谬的事情竟然真的在现实中发生了,让黄粱不禁感到一阵荒诞
“可能是凶手的脑子有问题吧,竟然想到在列车上杀人。”徐大东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要我说的话应该是激情杀人,只不过凶手随身携带着锋利刀具,所以才会在杀人之后、惊慌失措之下把被害人的头砍下来,然后带着头逃之夭夭。”
“我认为你说的这种情况应该不是现实。”黄粱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设想一下,什么人会随身携带刀具,而且想要把刀具带入到列车上这可得费一番功夫。你也知道现在安检是十分严格,如果被查出来是锋利器具的话会被现场没收,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就需要凶手事先去考量。
“再者在如此狭窄的包房内将被害人杀死之后又砍断她的头,这一过程流出的血液都已经飞溅到天花板上了,也就是说,凶手应该事先准备好了可以擦拭身体的清洁物品以及备好了更换衣物。
“凶手是带着这些东西进入到这间包房中杀人的,所以说凶手应该是事先就想到了要犯罪。至于为什么在杀人之后要把头砍下来带走,而且能把头藏在什么地方?这一点让我感到十分困惑。如果凶手带着头下车的话,应该不可能安全的离开车站的吧”
“那可不一定,有一些小车站出站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人查看你的票,直接放你走。更不可能有人去翻看你的行李。”徐大东说,“进站费劲,但是出站就没有管了。所以如果凶手
想带走被害人的头的话,并不是一件多么难办的事情,只需要事先准备好一个可以隔绝血腥味儿的容器就好。比如说买一个大一点的保温饭盒。”
黄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很有可能。”
徐大东拍了拍黄粱的肩膀:“放轻松点,下一站一靠站,那些已经准备好的专业人员们就会上车对尸体的现场进行勘察。接下来的任务就交给他们来做就好了,咱们就不需要再操心了。”
“下一站就是终点站京阳市了吧。”
“没错。”徐大东点点头,他微微一笑,“所以一会儿或许咱们还能碰上熟人呢。”
“熟人?”
果真是熟人。
当这辆高铁列车驶达终点站京阳市的二号站台时,车厢车门,却没有乘客下车。一大群身穿制服的警务人员匆忙的走进了车厢。
在这节车厢狭窄的过道上,黄粱和徐大东站在案发的卧铺包厢的门口,注视着领队的那个身材矮小、头却巨大的男人快步向他们走来。看到这个男人的脸后,黄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哪有人大夏天的还穿全套西服的?”他忍不住吐槽道。
来人没有理会他的吐槽,挥了挥手,让刑事鉴识人员们立刻去对案发现场进行勘查。由于空间过小,法医和刑事鉴识人员们只能分批进去完成工作。
一边指挥着属下们开展工作,宋宁一边斜睨着黄粱和徐大东。“敦子。”他先向徐大东点了下头,之后才不耐烦地看向黄粱,“你怎么也在这儿?怎么什么时候你都会出现?你难不成是专门看热闹的?”
黄粱无奈的反驳道:“你以为我乐意看这种热闹啊,我从老家祭祖回来的路中碰上这档子事儿。”
“如果不是每一次都抓到了凶手,
我真怀疑这些案子是你干的!”宋宁没好气的说,“你还是改名叫牛头马面得了。你出现在哪儿,哪儿就会死人!”
“我怎么觉得这段话我经常听过呢,还是从不同的人嘴里面。”
“总而言之,这件案子现在归我负责。敦子,那个男人呢?”
“就在最后一节车厢的四号包房。”
宋宁冲身后站着的两名部下点点头,两人立刻恭敬的敬了个礼,然后向最后一节车厢走去。
“可以啊。”徐大东羡慕地注视着宋宁,“这副派头儿还是很像模像样的嘛。现在看来,咱哥儿几个里就数你混得最好了。”
“谁让某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头脑一热就辞去在总署的工作呢。”宋宁阴阳怪气的说道。几次三番的被驳回调往总署的申请,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黄粱低下头摸了摸鼻,没有反驳宋宁。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我来处理,黄粱,你就别跟着掺和了——”
“这可不行。”黄粱连忙抬起头说道,“这是一名热心市民应该做的,帮助警方调查出案件的真相——”
“这起案件用不着你搀和。”宋宁不由分说地说,“你现在立刻下车回你的事务所去。否则的话我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逮捕你,听清楚了吗?”
见宋宁一步也不肯退让,黄粱只好耸耸肩,和徐大东交换了几个无奈的眼神,转身向自己的车厢走去。
“宋宁,你对黄粱的态度也太恶劣了吧。”徐大东忍不住说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就别瞎掺乎。”瞪了徐大东一眼,宋宁快步向最后一节车厢走去。
见黄粱一脸怒气地走回车厢,正看着车窗外站台的张芷晴一脸惊讶的看着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