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呐这是给人住的地方?”
黄粱翻了个白眼,从后备箱中把行李箱拎了出来,略显无奈的对张芷晴说:“当然是给人住的地方了。”
让张芷晴如此感慨的是面前这栋有着百年历史的庄园。这栋主体材料由石头搭建而成的高大建筑已经矗立在这里一个多世纪。建造他的人是晚清时期的一名富商,这位富商凭借与当时所谓的‘洋人’做生意而陡然而富,所以才有了这栋西式风格的大庄园。
这栋庄园在之后的漫长岁月中几经转手,最终落入到了如今这位主人的手中。而这位富庶的房主与黄粱的父亲是莫逆之交。两人虽然年龄上差着将近20岁,但却是无话不说的好友。
黄粱这次受邀来访,也是因为有这一层关系存在。
“喏,行李箱给你。”黄粱把张芷晴那个淡粉色的行李箱递给她,然后拎着自己那个破烂不堪的行李箱迈步向建筑的正门走去。
即便是停车场也极尽豪华之能事。宽大的车位被清晰地划分出来。可收缩的顶盖装置可以保证雨水来袭的时候车辆保持干净整洁。虽然这些过于现代化的装饰与这栋沧桑的庄园之间的气质格格不入,但这不是黄粱这种客人需要考虑的事情。
走过围廊来到建筑的正门,一名中年男人已经站在门口恭候多时。他身着一套考究的西装三件套,优雅中透着高贵。油光锃亮的头发服帖地趴在头皮上。他带着一双金丝眼镜。身材高大,肚子略显臃肿,像是在马甲中塞了半个足球。
黄粱认得他,这位就是陈启华伯父的秘书王家驹。
“黄先生,这位就是张芷晴小姐吧。”王家驹亲切的问候道。
“是我。很高兴见到您。”张芷晴羞涩了地点点头,一副小家
碧玉的可爱模样。让站在一旁的黄粱不禁翻了个白眼。
“两位总算来了。陈老他可一直在念叨着。”
“陈伯父的身体状况怎么样?好点了吗?”
闻听此言,王家驹脸色一沉。“陈老的身体情况每况愈下。如果不是那些维生装置,或许——哎”他叹了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就不谈这些感伤的事情了,来,两位,我带你们去参观一下你们的卧室。”
跟在王家驹的身后,黄粱和张芷晴迈步走进这栋建筑的内部。不夸张的说,单单是玄关的面积就已经比事务所的客厅再加上黄粱的卧室还要大了。换上在室内穿的便鞋——定制的全手工拖鞋——黄粱和张芷晴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似的,看哪儿都新奇,看哪儿都有些惶恐。生怕一个不注意把某件昂贵的装饰品打碎。
从建筑外表来看,这栋房子俨然已经经过了漫长的岁月洗礼,但是装饰内部的风格却十分的现代,高贵中透着一丝简约,并不让人觉得太过奢侈、拥挤。淡金色的主色调充斥在建筑之内,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镀上了一层金箔。
宽敞的大厅尽头是左右两处蜿蜒上到二楼的楼梯。甚至在楼梯的交汇处还摆放着价值不菲的沙发和一个精致小巧的酒柜。几万、几十万一瓶的名酒比比皆是,让人不免有些晕眩。
黄粱他们路过客厅走上楼梯的时候,坐在客厅内的两个男人停止了交谈,他们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黄粱和张芷晴。黄粱也瞥了他们几眼,这两个人男人在三十岁上下,身材健硕,是那种泡在健身房练出来的健美肌肉。两人长得颇为相像,尤其那双冷漠的眼睛,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跟在王家驹的身后来到了二楼为黄粱和张
芷晴的卧室,在左侧走廊的内侧,两间卧室相邻。简单介绍了一下,把房间钥匙交给他们,王家驹就转身离开了。他叮嘱黄粱收拾好行李之后就去位于三楼的陈启华的卧室,去探望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家。
把行李箱放下后,黄粱只是简单查看了一下这间舒适豪华的卧室,他迈步来到了张芷晴的房间。她已经把诺大的行李箱打开,把带来的一件件衣服挂在服装间的金属衣架上。张芷晴一边忙活、一边不停地啧啧称赞:“看看,这才叫奢侈,连衣架都是lv的。看到没?黄粱,这上面不光镶了钻,还镀了金!”
黄粱翻了个白眼:“我警告你啊,走的时候可千万别想着顺手牵羊。”
张芷晴立刻红了脸颊,大声嚷嚷道:“你才是小偷呢!别把人看得太低。”她一边说一边趁黄粱不注意,把放进行李箱中的三个衣架抽了出来,装作不经意的丢在地上。
黄粱其实看到了这一幕,但是没吭声,他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对了,这是什么东西啊?全是绿叶子。”张芷晴强行转移话题,她指着窗台上的盆栽问道。
“一帆风顺,我卧室中也有一盆。”
“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叮嘱了张芷晴几句,黄粱转身走出了房间。
迈步走在铺着松软地毯的走廊上,黄粱一边打量着挂在走廊两侧上的油画、一边在心中默默计算,如果这些画都是真迹的话大概会值多少钱。
“嗯?抱歉”
由于分神的缘故,直到有人‘啊’了一声,黄粱这才意识到走廊中并不只有他一个人。一个身材娇小、浓妆艳抹的年轻女性就站在他身前。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