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看了。”张芷晴挪动身子,从黄粱的身旁离开,“我晚饭还没吃呢”
“都快晚上七点了,你不饿吗?”
张芷晴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在等你回来一起吃嘛。”
“别说的这么好听。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黄粱冷哼了一声,“你是在等着我回来付款而已。”
“被你发现了。”
“你来点外卖。”黄粱把手机递给张芷晴,“支付密码你知道。”
“好滴。”张芷晴一边翻看着食物列表、一边随口问道,“你的头疼怎么样了?陈科还是建议你做全套检查吗?”
“嗯,不过我不打算听他的。”
“他不是你新交的朋友吗?朋友的忠告都不听啊?”
“两码事。”黄粱说,“看情况吧,要是保守治疗没有用的话,可能我就得和这颗聪明的大脑说再见了。”
“直接把脑子丢掉算了,一劳永逸,换上一个电脑。”张芷晴揶揄道,“免得你隔三差五的就疼得睡不着觉。”
黄粱面无表情的说:“不会说人话就把嘴闭上。”
“真是没想到啊,我原以为你社交能力为零呢。”张芷晴说,“从没见过你和什么人频繁接触。为什么你会和这位叫陈科的医生成为朋友啊?”
“兴趣爱好相同。”
“他也热衷于讨人厌?”
黄粱转头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陈科也喜欢阅读和运动。”
“运动?”张芷晴撇了撇嘴,“你成天窝在事务所里,和‘运动’这两个字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懒得理你。”
黄粱和陈科成为朋友源于一次偶然的相遇:黄粱由于头疼去陈科就职的私人诊所看病。当时值班的医生正是陈科。
看诊的过程中,黄粱和陈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两人竟然意外的
很投机。就这样几次三番的接触下来后,两人成为了不错的朋友。
由于那间‘仁科私人诊所’距离黄粱的事务所只隔了一条街的距离,而陈科目前租住的公寓就在附近,他也就时不时的来黄粱这里。两人一起谈论文学,一起看看体育比赛的转播,走动的很频繁。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秉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相处原则,几乎不过问彼此的私事。这也是黄粱能够一直和他保持朋友关系的主要原因吧。
张芷晴碎碎念道:“我总觉得那个陈科有点怪怪的。”
黄粱挑起一侧眉毛:“哪里?”
“说不上来,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有点不舒服。”
黄粱看向她:“不舒服?说具体点。”
“嗯他的目光太平静了。”张芷晴歪着头回忆道,“本姑娘这么亭亭玉立,他看我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丝的邪念或是欣赏的意味——”
黄粱翻了个白眼:“有病。”
“说真的,你说陈科是不是弯的啊?”张芷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他看你的时候,可完全是另一种眼神。热切的目光。”
“一边呆着去。”黄粱不耐烦的说,“陈科不是弯的,从他说话的声音就能听出来。”
“真的假的啊?从声音就能听出来?”
“我看过相关的报道研究,普通人可以从说话的声音判断男人的性向,准确率超过了六成。”黄粱说,“根据我的观察,陈科很正常。而且他可能只是单纯的对你没兴趣,把你当成小孩子——”
张芷晴挺起胸嚷嚷道:“我不小!”
“——他刚才看辛雨的时候,眼睛里可是闪过了——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热切——热切的目光。”
张芷晴崛起嘴角。“真的假的?你没骗我?”
“我为什么
要骗你?”
“”张芷晴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是臭味相同,品味都差的不要不要的。不理你了。手机给你,我点完外卖了。到了叫我。”她起身走向卧室。
“你干嘛去?”
“眯一会!”
吃过晚饭后,张芷晴返回卧室享受美好的修仙时光去了。黄粱独自坐在客厅中与案件资料打交道。伴随着对两起杀人碎尸案情况的深入了解,黄粱的心却在一点点的下沉,很快就跌入到了谷底。
很棘手。
非常棘手。
黄粱无比确定这次面对的对手是一个极其残忍狡猾、又经验丰富的惯犯。此人的反侦察意识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毫无疑问,他在行动之前做了充足的准备。两处案发现场均有明显被清理过的痕迹。这个人能够在杀人碎尸之后有条不紊的彻底清理一遍作案现场,确保自己不遗留一丝一毫的痕迹。单单是这种异于常人的强悍心理素质就足以让人为之胆寒了。
这种变态是最难应对的,因为他很少会露出破绽。
案件调查大体上可分为两个方向:从被害人的人际关系入手,或是从案发现场发现的证据入手。
前一条路基本已经被堵死了。虽然警方对两位被害人之间是否存在关联这一点,仍在进行着大范围的调查和走访工作,但是发现进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后一条路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凶手的疏忽大意。如果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