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王斌的鞋是假鞋,金艺真脚上的总是真的吧,那可是全球限量几万双的鞋,一般人有钱也买不到。”张芷晴说,“王斌就真的这么凑巧,买了一双鸳鸯配色的假鞋?”
“嗯”黄粱思索了几秒钟,“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是又该如何印证你的推论呢?”
“简单。”张芷晴说,“现在有专门做球鞋坚定的公司,只要把王斌那双鞋邮寄过去,花上一点鉴定费,就一目了然啦。”
“可以,这个行得通,我立刻给王强打电话询问那双鞋的下落。不出意外的话,王斌的私人物品应该都在他那里。”
“恩呢。”
把事情和王强在电话中一说,虽然王强有些困惑,但还是立刻把王斌出事当天穿的球鞋送到了事务所。
把球鞋交给张芷晴处理后,黄粱坐在客厅中,开始思索这一发现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或许他苦苦寻找的调查方向终于出现了。
如果近期王斌频繁接触的人是那名叫做金艺真的富家女的话——根据张芷晴的调查,金艺真的父亲是著名企业家,身家几十个亿——很多疑惑都能有合理的解释。
首先,两人是如何相识的。
毫无疑问,是通过陈潇潇。
据陈潇潇自己所说,金艺真是她在学生会中结识的学姐。或许正是因为有这一层关系,所有王斌才有可能与金艺真发生交集。
从他如此小心谨慎的防范举动中不难推断出,他是担心秘密泄露。如果是与他的关系网中的其他人没有交集的人的话,他没必要防范到这个地步,毕竟他和陈潇潇最近很少见面。
但如果这个人是金艺真的话,那王斌就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了。他这不是在玩火,而是在油田旁玩火焰喷射器!
一
旦事情暴露,相恋多年的女友陈潇潇一定不会原谅他。
还有王斌身上那几件与他消费水平不相称的东西:手机,鞋子,或许还有其他未被发现的奢侈品。这些东西的来源,八九不离十应该是来自金艺真。
尤其是金艺真穿着情侣鞋出席王斌的葬礼,这一行动本身在现在看来就有着很大的可疑。
除了表面上陪伴陈潇潇这一理由之外,金艺真是否还因为其他缘由想要来见王斌最后一面。
这些问题都得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抓到你了”黄粱低声呢喃道,“富家女和穷学生的背德恋情?哼,还真是俗套到家的烂剧情啊”
张芷晴邮寄完那双球鞋、回到事务所之后,黄粱给她分配了一个新的任务:调查金艺真的过往经历。
“还用得着你告诉我?”张芷晴翻了个白眼,“我早就把资料给你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开口呢。”
“芷晴,你果然靠得住。”
“切,还是来点实惠的吧,比如说涨工资。”
黄粱低下头查看张芷晴发送到他手机上的文件,装作没听见。
金艺真的履历没什么特别的,和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别无二致,任性、叛逆、充满好奇心却又缺乏判断能力,还处在世界观反复崩塌、重建的过程中。
唯一不同的是,她有个有钱的老爸,所有她的所作所为更加出格而已。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张芷晴说,“如果硬要说她身上哪里特别的话,除了有钱之外,就是她早早订婚了。”
“男方似乎也是知名企业家的孩子。”
“门当户对呗。”张芷晴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出生在富庶之家并不意味着与烦恼绝缘。虽然我还是想有个富豪老爸。这样想是不是太狭
隘了?”
黄粱用戏谑的口吻说:“正常,每个人都做过富二代的梦,只不过绝大部分的人没有等到自己的父亲说:这都是‘苦难培养’,咱们其实家有的是钱。”
“哈哈哈,你好欠揍哦。”
“嗯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黄粱放下手机,他已经完整的翻了一遍金艺真的个人资料,“懵懂,追星,荒唐行径。都是她这个年龄的女孩会犯的错误。”
“嗯,就是级别不一样。你知道吗?她为了给喜欢的爱豆打榜,那可是一掷千金呀。啧啧啧。”张芷晴唏嘘不已。
黄粱揶揄道:“人家有这个实力。没钱的捧个人场,有钱的捧个钱场。你不也是给喜欢的爱豆贡献了好几百的电影票吗?明明电影烂的要死,你还刷了好几遍。”
“本质上不一样。”张芷晴的音量立刻就上去了,“她粉的那个花瓶能和我们家哥哥比吗?你知道我们家哥哥有多努——”
“我知道,我知道。”黄粱用息事宁人的平和语气说道,“不就是每天练舞25小时,发烧78摄氏度依旧拍戏,全身粉碎性骨折仍坚持录制——喂?!你干嘛?”
张芷晴举起靠垫不停向黄粱的脸招呼。“让你胡说!让你胡说!打洗你,打洗你!”她边打边喊。
等张芷晴最终打累了,冷静了下来,黄粱的头型也已经变成了鸡窝。两人收拾了一下狼藉的客厅。把无辜坐垫的‘残骸’丢进垃圾桶。
两人在等外卖的时候,话题再次回到了工作上。
“黄粱,你说会不会王斌的死亡其实和金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