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车门,黄粱继续说道:“在客厅和起床洗漱后的刘庆兰女士聊了几句,宋志明和王同勋相继返回到各自的房间中。
“到了中午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刘庆兰女士找到陈玉芬和宋志明一起去二楼查看陈明老人的情况,这才发现了尸体。
“随后一直待在房间中的吴一成听到尖叫声,赶过来查看情况。之后的几分钟之内,别墅内的其余两人也来到了二楼被害人的卧室。这是目前已被证实的事发当天的时间表。”
听了黄粱了复述,王建仁皱起眉头。“已被证实?梁子,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仔细分析过这些证词的话,就会发现有三个人在案发当天发现陈明教授尸体之前,行踪无法确定。”黄粱说,“只能根据他们的一面之词。”
“呃有这样的人吗?”王建仁一边问、一边坐进车内。
“有。”
黄粱发动汽车,向大学的东侧出口驶去,他尽量减慢车速,道路上行走着三三两两的学生。
“你让我捋一下。”王建仁眉头紧皱,“一面之词也就是说没有和他人同处一室的人呗。嗯,首先宋志明和王同勋可以排除,因为他们一起吃的早餐,还在客厅聊了许久。刘庆兰女士和这两人在客厅见过面,也可以排除梁子,你口中的三个人,指的是吴一成、陈玉芬和范思雨?”
黄粱点点头。驶出校园后,他挂挡提速,汇入车流中。
“根据你昨天传给我的相关人员证词报告,陈玉芬说她早起做了早餐后,就返回自己的房间了。但是没有人能证实她的话。”黄粱说,“范思雨同理,她说早起自己做清洁的时候没有被人看到,但也有可能是她说谎,无法排除她提前完成清洁工作的可能。吴一
成则坚称他醒来后一直在卧室中看书,一直没有离开房间。他不吃早饭这一点显得有些异常。相对于别墅中的其他人,他们三个身上的嫌疑更大。”
“你是铁了心怀疑被害人是死在别墅内某人的手上了。”
“随你怎么说。”黄粱扭头看向王建仁,“警方应该掌握有范思雨目前的住所地址吧。告诉我。”
王建仁一愣。“那个小保姆不是一直住在那栋别墅里吗?”
“刘庆兰女士说几天前范思雨辞职离开了。”
“还有这种事?”
“你不知道?”
王建仁摇摇头。“没人通知我们。”
“该死。”黄粱低声咒骂一声,在前方的路口调转车头。
“你这是要去哪儿?”
“回事务所。”
当站在事务所门前,仰头看着门上挂着的那块不起眼的牌匾的时候,王建仁脸上的笑容让黄粱感到无地自容。
“解忧事务所?哈哈哈哈,你小子还真是会起名。”王建仁肆意的嘲笑着脸色铁青的黄粱,“采访你一下,你是如何下定决心把刻着这种脑残名字的牌匾挂上去的?”
黄粱挤出一句话:“不是我起的名字。”
“那是谁?”
“我起的。”张芷晴推开事务所的门走了出来,她叉着腰站在王建仁面前,杏眼圆睁,“黄粱,这个长得像是野猪的表哥的傻子是你从哪个垃圾堆捡回来的?”
“小姑娘,放尊重点,小心警察叔叔带你回局子——啊啊啊啊!”
王建仁捂着自己的右脚,一边原地乱跳、一边不住的发出哀嚎。看了眼张芷晴那足有五厘米高的尖锐鞋跟,黄粱悄悄冲她比了个大拇哥。
“哼,白痴。”
张芷晴眨了眨眼睛,狠狠剜了王建仁一眼,她气哼哼的回到屋内。
心中暗爽的黄粱把
王建仁从地上扶起来,没好气的对他说:“你最好留点神,这个小姑娘可不是什么善茬。”
“感、感受到了。”王建仁疼得直冒冷汗,“她就是你的助手?”
“嗯,叫张芷晴。”
“可以,一碰就炸啊。”
黄粱嘀咕道:“何止,简直是颗原子弹”
搀扶着王建仁回到客厅,把他扔在沙发上后,黄粱敲门走进了张芷晴的房间。
“黄粱,那个讨厌鬼还没走?”
“他的事情先放在一旁。”黄粱说,“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啥?”
“把我找到一个人的下落。”
“谁?”
“范思雨。”
“范思雨?刘奶奶家辞职的小保姆?”张芷晴有些诧异,“你打听她的下落干什么?”
“案发当天在别墅中的人,只有她我还没见上一面。”黄粱轻描淡写的说,“好了,乖,行动起来。”
“别碰我头发我知道了。给我一点时间。”
“嗯,查到什么立刻告诉我。”
走出房间后,黄粱看到王建仁正眼巴巴的看向着这边。“看什么呢?还没吃够苦头?”
王建仁悻悻的靠在沙发上。“早就知道你小子混的不好,但是没想到今天亲眼一看,呵,何止是混的不好,简直沦落到谷底了。”
“没你说的那么惨。”黄粱丢给他一罐冰镇啤酒。
“不过你小子是真的可以。竟然能忽悠到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王建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