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
苏傲雪在洗手台假装洗手。
不一会儿，陈凡从男厕走出来。
“耶，你怎么在这。”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苏傲雪面无表情，扯了一张纸巾，擦着手看着陈凡。
此刻陈凡有点心虚。
但表面十分镇定，一边洗手一边道：“朋友约吃饭，没办法拒绝，我打电话给老太太说了，她也同意我晚点去老宅。”
“和谁？”
“这你也要管？”
陈凡也一边擦手一边看着苏傲雪，两人面对面，这画面显得十分古怪。
之所以不告诉苏傲雪，是担心她找江蓉的麻烦。
这女人太癫了！
而在苏傲雪看来，陈凡这是维护江蓉，更加让她觉得陈凡和江蓉有些什么。
“行了行了，瞧你那一张脸……”陈凡翻了翻白眼，“我和江总吃饭。”
苏傲雪稍微舒服了一点。
“我们现在是合伙人，一起吃饭没什么问题吧。结婚协议上可没有规定这些，你别太小气。”
“谁小气了，我说不允许你和别人吃饭了吗。”苏傲雪冷哼。
“那你别甩脸色啊。”
陈凡奚落道。
苏傲雪被怼的无话可说。
“你呢。”
“怎么不回老宅来摘星阁？”
苏傲雪道：“轩雨妃邀请，我过来瞧瞧。”
“哇哦，青鸾阁的阁主，京海第一才女！”陈凡微微动容。
“你认识？”
“不认识，但咱们结婚后，为了不出洋相，我也做了不少功课。京海有头有脸的人物，我都在网上查了一查，还是知道一些的。”
陈凡耸耸肩。
“那就不耽搁你和轩雨妃谈事，我回包厢了。”
“等等。”
陈凡转身。
苏傲雪又发现不知道说什么。
叫住陈凡纯碎是脱口而出，本能的不想陈凡和江蓉过多的单独相处。
“怎么了？”
“那个……”苏傲雪眼珠子一转，问道：“有件事，你帮我参谋参谋。”
“说说看。”
“轩雨妃约我见面，是为了拜入吴丹青大师门下。吴大师让她来找我，说只要我同意，她就能拜师，我不同意，那就玄乎了。”
苏傲雪蹙着秀美，疑惑道：“我不明白吴大师的用意，轩雨妃拜他为师，和我八竿子打不着啊。我不想沾染因果，所以我回绝了。”
“你大可不必。”
“啊？”
“同意便是，这对你没有丝毫坏处，反而会让轩雨妃欠你一个人情。没什么因果，放心吧。”
苏傲雪一脸狐疑，盯着陈凡的眼睛。
那一双眼，清澈而认真，没有丝毫杂质，令她心弦颤动。
“那好，我相信你。”苏傲雪点点头。
陈凡笑了笑。
吴丹青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因为曾经一个承诺。
他指点吴丹青书法，才使得老吴成为国内第一书法大师，吴丹青便承诺日后收徒会征询他的意见。
——若是他不同意，哪怕再怎么样的书法天才，都不收！
当时陈凡觉得没必要。
吴丹青非要坚持，他认为陈凡指点，也是对他的一种传授，既然这样，那么他收徒必须问问陈凡。
这其中并没有苏傲雪想的那般复杂。
至于吴丹青为何不让轩雨妃来找他，自然是记得他叮嘱过，不能暴露他的身份。
安排轩雨妃来找苏傲雪，也是一样的，毕竟他们两人是夫妻啊。
“还有事没？”
“早点回老宅。”说完，苏傲雪率先离开卫生间；陈凡跟着出来，目视着苏傲雪进入包厢。
一回头，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少年。
陈凡眉头一皱。
几个少年吓得脸色大变，连忙跑过来，九十度鞠躬：“大哥，我们什么也没听见，真的，绝对不敢说谎。”
“嗯。”
陈凡正要走。
其中一个少年跟上来，问道：“大哥，你和苏总好朋友吗，看你面生的很啊。”
“有事？”
“刚才我们骚扰了苏总，我们不敢自己去道歉，我们向拜托您有机会的话替我们向苏总说声抱歉。我们都是周家的子弟，一定重谢。”
周家，在京海算是四星豪门了。
在京海，对家族没有明确的划分，但暗地里一些人搞出一个等级：
先是一星到五星豪门。
五星豪门之上是一流大族，大族之上顶级门阀。
比如轩雨妃的轩家是一流大族，皇马集团少董郭少皇所在的郭家也是一流大族。
顶级门阀很少。
江蓉所在的江氏就是这一行列的。
至于苏氏和顾氏，这是唯二凌驾于顶级门阀的存在。
这就是京海简单的等级结构。
“好，我知道了。”
陈凡点点头。
少年大喜：“大哥，敢问尊姓大名啊，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我们也好感谢您。”
“不必了。”
陈凡摆摆手，走进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