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余莺儿披头散发、面容狰狞的紧追不舍,她一边奋力的飘着,一边口中不停地嘶喊着:“甄嬛,贱人,你这个贱人,还我的命来!”那声音凄厉而尖锐,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
甄嬛万万没有想到竟会突然遭遇这样恐怖的状况,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原本娇美的面容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美丽的眼眸中满是惊恐之色。她的双脚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踉踉跄跄地向前狂奔而去。
一边拼命逃跑,还不忘回过头来,扯着嗓子大声辩驳道:“又不是我害死你的啊!”
可是,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余莺儿哪里听得进去甄嬛的话呢?
她的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前方狼狈逃窜的甄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就是你这个贱人!若不是因为你横插一脚,夺走皇上对我的宠爱,我怎么可能会落到如今这般凄惨的下场?
今天,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以解我心头之恨!”
外面的喧闹声如同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震耳欲聋。
雍正和苏培盛听到这异常嘈杂的声响后,顿感不妙,连急匆匆地往外赶去。
当两人来到庭院之中,亲眼目睹眼前这人仰马翻、混乱不堪的场景。
雍正下意识地觉得余莺儿不会伤害他,于是他上前一步,缓缓说道:“莺儿,你可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这时,余莺儿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她赶紧又变回之前的样子,对着雍正娇柔地说道:“皇上,嫔妾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嫔妾是不是很丑?”
此时的甄嬛早已狼狈不堪,头发凌乱得不成样子,鞋也在奔跑中跑掉了。
崔槿汐和浣碧趁着余莺儿和胤禛对话的时机,悄悄地走上前去,把甄嬛扶了下去。
雍正看着余莺儿,温和地说道:“莺儿一点也不丑,只是如今朕想问莺儿是否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余莺儿娇羞地看着雍正,轻声说道:“皇上,嫔妾只想日日陪在您的身边,日日唱昆曲给您听,莺儿知道皇上最喜欢嫔妾唱曲了。”
雍正:这话让他怎么接!
余莺儿娇声说道:“皇上,嫔妾脑海中有个声音告诉嫔妾,嫔妾只有今日和明日两日的时间了。
臣妾满心所想便是将这余下的时间陪着您!”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眷恋与不舍,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
雍正面露难色,微微皱眉回应道:“可是莺儿啊,毕竟人鬼殊途,这养心殿终究是朕平日里会见大臣处理朝政要事之所,若让他人知晓,恐怕会引起诸多麻烦。”
余莺儿一听,连忙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急切地望着雍正,赶忙解释道:“皇上莫要担忧,嫔妾可以等到养心殿无人之时再现身出来,定不会给皇上添麻烦的。”说罢,她一脸哀求之态。
见余莺儿这般模样,雍正心中一软,叹了口气后应道:“既然如此,那便依了你吧。”
接下来的两天余莺儿就在雍正准备唱昆曲,只是每当她想靠近皇上就会被一阵金光弹开,这就是所谓的龙气护生吧!
养心殿的那场闹剧,犹如一阵疾风,很快便传到了宜修的耳中。
她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下意识地便觉得此事定是富察怡欣所为,然而,此时的她,心中牵挂的唯有弘辉,实在是无暇顾及其他。
如今的她,满心满眼都是那个让她爱怜不已的弘辉。即便无法紧紧地将弘辉抱在怀中,但只要能和他说上几句话,她便觉得满心欢喜。
这段时日,甄嬛被余莺儿吓得不轻,也因此安分了几分。
时光悄然流转,很快,一场可怕的时疫从翊坤宫开始蔓延开来。
那疫病如同凶猛的洪水,迅速席卷了整个宫廷。宫里不断有人染病离世,四处都弥漫着艾草燃烧的味道。
然而谁也猜不透沈眉庄内心深处到底是作何想法。
要知道,那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年世兰,送来了一套曾经被得过时疫的太监使用过的茶具给她。
令人惊讶不已的是,沈眉庄竟然毫不介意,就这样大大方方、堂而皇之地将其用了起来。
众所周知,沈眉庄和年世兰向来水火不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紧张到一触即发的地步,可以说是剑拔弩张,彼此间的仇恨犹如熊熊烈火,都巴不得对方能够即刻命丧黄泉。
可是,为什么仅仅因为年世兰送来的是一副下人用过的茶具,沈眉庄就如此肆无忌惮地开始使用它呢?按照常理来说,这似乎完全不符合逻辑啊。
其实,在沈眉庄固有的认知里,像年世兰那样自视甚高、骄横跋扈之人,绝无可能把什么好东西送到她面前来。
于她而言,年世兰只会将那些最差劲、最不入流的物件施舍给她罢了。
假如有一天,年世兰突然给她送上一件极为精美的物品,恐怕她不仅不会感到欣喜若狂,反倒会心生疑虑,暗自思忖着年世兰此举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阴险狡诈的阴谋诡计或者不良居心。
恰恰相反,正是这副毫不起眼甚至被下人用过的茶具,让沈眉庄放下了心中所有的防备和猜忌。
这茶具要是给甄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