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把头深深埋进温暖的被子里,嘟囔着:“再让我睡会儿,困死了。”
景泰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将文鸳从那温暖的被窝里轻轻地“捞”了出来。
待文鸳洗漱梳妆完毕,匆匆赶往景仁宫时,各宫的嫔妃们大都已经到齐了。
文鸳刚一入座,皇后便从内殿缓缓走了出来。
众嫔妃立刻起身,动作整齐划一,盈盈下拜,齐声说道:“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身着华丽的宫装,头戴精致的凤冠,面容端庄,神色雍容大气,微微抬手,说道:“都起来吧!”
听到皇后叫起,所有的嫔妃这才款款起身,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这时,康常在阴阳怪气地开口了:“皇后娘娘,这请安时间都过了,可那位新晋封的婉常在却迟迟不来给娘娘请安,这分明是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啊。”
只见那贞嫔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抹谄媚的笑容说道:“可不是嘛!皇后娘娘,俗话说得好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您贵为六宫之主,统领着后宫众人,可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啊!
对于那些违反宫规、不知礼数之人,就应该严惩不贷,以儆效尤!只有这样,才能维护咱们后宫秩序!”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着皇后的脸色,希望得到皇后的认可。
话音刚落,一个清亮的声音从殿外传来:“背地里说我的坏话,有本事当着我的面说吗?”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甄玉娆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殿来,她向皇后行了一个标准的请安礼,道:“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淡淡说道:“起来吧!”
康常在却不肯罢休,继续说道:“哼!有什么是不能当着你面说的,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是谁说什么宁愿嫁给匹夫草草一生,也不愿进皇宫王府半步,这才过了几天呢!”
安陵容见状,佯装出来打圆场:“康常在你也不要这么说婉常在,她只是年少不懂事,嫁与匹夫哪有进入皇家强!”
甄玉娆听了这些话,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脸色堵的有些发红。
皇后:“婉常在,今日请安竟敢无故迟到,这宫廷之中规矩森严,本宫念你初犯,罚你回去将《女则》与《女训》各抄写十遍,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婉常在,你可有异议?”
甄玉娆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不服但嘴上却回道:“嫔妾认罚,嫔妾日后定当谨守宫规,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就在这时,康常在的目光突然落在文鸳身上,她似笑非笑地说道:“咦!祺贵人你很困吗?”她见文鸳打了好几个哈欠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文鸳。
吕盈风的嘴比较快,只见她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说道:“想必祺贵人这是昨晚上伺候皇上累了,今日才显得这般无精打采。”
众人听闻,纷纷将目光投向文鸳。只见文鸳满脸疲惫之色,眼眶下隐隐有淡淡的黑眼圈,发髻虽然梳得整齐,但仍能看出一丝仓促。
不少嫔妃见状,心中泛起阵阵酸意。她们都知道,昨晚上皇上可是叫了三回水呢,瞧她那狐媚的模样。
文鸳还没来得及思考,嘴巴就不受控制地接了吕盈风的话:“是啊!我都快被皇上折腾死了,也不知道皇上一大把年纪了,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忙用手捂住嘴巴。
众嫔妃都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文鸳,谁也不敢相信她竟然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然而,这却是事实,一些嫔妃心中的嫉妒如同野草般疯长。
叶澜依冷冷地瞥了文鸳一眼,不屑地说道:“怎么!祺贵人,你这是在炫耀吗?”
叶澜依身着一身翠色宫装,身姿婀娜眉宇间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样子,果然是甄嬛传里唯一一个敢给皇上皇后脸色看的嫔妃。
文鸳强装镇定,下巴微微一抬,说道:“宁贵人,你觉得是炫耀,那就是吧!”说着,她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甄玉娆冷哼一声:“哼,说的好像只有你一个人被皇上宠幸一样。”
文鸳挑了挑眉,回道:“那倒不是,至少皇上来我这,纯粹是为了看我,不像有些人,皇上只是在她身上找某些人的影子罢了!”
甄玉娆:&34;你……。&34;
皇后微微勾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说道:“好了,本宫也没什么是需要交代的,但皇家最要紧的是绵延子嗣,各宫妹妹加把劲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
停顿了一下,皇后又道:“若是各位妹妹都没什么事,那我们就散了吧!”
文鸳回到自己的宫殿,只觉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她迫不及待地一头扎进那柔软的被子里,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了,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等她再次悠悠转醒,日头已经偏西,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光影斑驳。
这时,景泰领着小厦子公公来到了储秀宫。
小厦子迈着小碎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