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急切的呼唤声,与甄嬛六七分相似的甄玉娆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待她跑到近前,看到自己的姐姐正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血迹斑斑,模样甚是凄惨。
刹那间,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直直地射向端坐在高位之上的皇帝,毫不畏惧地质问道:“皇上,您已经废掉我的姐姐一次了,难道还想要再废第二次不成?”
一旁围观的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不等皇上皇后说话,贞嫔就抢先道:“哟!本宫还以为是那个不懂规矩的丫鬟,原来是熹贵妃的妹妹甄玉娆呀!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不过区区一介臣女罢了!
见到当今皇上、皇后以及满宫的嫔妃居然不行大礼参拜,反而胆敢如此公然地质问皇上。”
康常在:“就是,也不知道谁敢她的胆子!”
【哼!谁给她的胆子,她那张与纯元相似的脸呗!】
【皇上就没有想过,为何甄嬛和她的妹妹甄玉娆都会生得这般酷似纯元皇后呢?要论起与纯元最为相像之人,恐怕还是甄嬛她老娘了!】
【皇上难道就从未想过甄嬛为何会自小学习惊鸿舞,就连纯元皇后当年随口说出的那句‘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甄嬛竟能完美地复刻下来。
然而,崔道融的《梅花》原句分明是‘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可见甄嬛定是自幼便被按照纯元皇后的模样精心培养训练而成的。
听到文鸳的心声,皇上的身躯如被抽去了支柱般,直直地向后倒去,双眼紧闭,面色惨白。
那一瞬间,仿佛整个景仁宫的空气都凝固了。
皇后心急如焚,她紧紧地扶住皇上,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皇上,你怎么了,皇上你别吓臣妾,太医来了没有?”
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平日里端庄持重的仪态在这一刻也顾不上了。
周围的嫔妃们瞬间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宫殿,有故作担忧的,有暗自窃喜的,有冷眼旁观的,这后宫的众生相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展露无遗。
就在众人慌乱之时,江福海带着刚回到太医院的吴太医和李太医匆匆赶来。
两位太医不敢有丝毫懈怠,急忙轮流为皇上把脉。吴太医眉头紧皱,李太医也是一脸凝重。
康常在趁机煽风点火,她尖着嗓子喊道:“好你个甄家姐妹,一个把皇上气吐血了,一个一来就把皇上气晕了。”
那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仿佛她终于找到了可以打压甄嬛的机会。
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觉得这是天赐良机,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处置甄嬛了。
于是她高声下令:“来人呐,把永寿宫的丫鬟送进慎刑司,把熹贵妃禁足永寿宫,等皇上醒了再做定夺。”
江福海立刻领命,带着几个小太监和几个嬷嬷径直走向甄嬛身边的崔槿汐。
崔槿汐一脸镇定,只是在被带走的时候,深深地看了甄嬛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告诉甄嬛不要慌乱。其余的太监和嬷嬷则将甄嬛送回永寿宫。
苏培盛站在一旁,心中焦急万分。他与崔槿汐感情深厚,很想为她求情,可是他深知皇后绝不会轻易答应。
他只能暗自握紧了拳头,默默祈祷皇上能早日醒来,只有这样,或许才能解救崔槿汐。
皇后挥了挥手,示意除了文鸳之外的其余嫔妃各自回宫。
众嫔妃纷纷行礼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今天真是好大一出戏,感谢她们还有命走出景仁宫。
皇后坐在主位上,缓缓地抬起头,直直地盯着祺贵人,也就是文鸳,声音中带着质问:“祺贵人,你倒是给本宫好好讲讲,你是如何知晓温实初与沈眉庄的奸情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告知本宫?”
文鸳微微低头,做出一副恭敬且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说道:“皇后娘娘,臣妾当时也是偶然间脑袋一个灵光乍现。
您还记得当时臣妾指认太医温实初是甄嬛的奸夫那场景吧。
臣妾当时分明瞧见,甄嬛原本紧绷的身子,在臣妾提到温实初的时候,竟明显地放松了下来。
娘娘,您想啊!她能这般放松,那不正说明温实初不是她的奸夫吗?
可既然他不是甄嬛的奸夫,那他身为太医,这身份可就有文章可做了。”
文鸳顿了顿,似乎在回味自己当时的机智,接着说道:“整个太医院当中,只有温实初对甄嬛和沈眉庄的脉象最为了解。
他想要在这脉象上做些手脚,或者隐瞒一些事情,那可真是易如反掌啊。所以臣妾就大着胆子试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如此轻易地就扳倒了甄嬛。”
皇后听罢,心中暗暗懊悔,自己之前怎么就从未想到可以从温实初这个角度下手呢?若是早想到这一计,甄嬛又怎能在自己面前蹦跶这么长时间!
皇后沉思片刻后,转头对剪秋吩咐道:“剪秋,去把内务府刚刚送来的珠花给本宫取来,本宫要赏赐给祺贵人。”
剪秋恭敬地应了一声“是”,便迈着轻盈而迅速的步伐退了下去。
不多时,剪秋便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回来了,锦盒上绣着的花纹在烛光的